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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拍了拍胸脯,長出了一口氣。“我就說老五你總不至於再去白白送死。”

前日白玉堂一人夜探沖霄,若不是沈仲元冒險相救,只怕已經命喪九泉。現下一個展昭行蹤不明生死未卜,一個沈仲元惹上嫌疑前途難測,要再加上一個白玉堂不聽勸告一意孤行,不消那暗處之人另行詭計,他們這一行人當已亂了手腳自顧不暇了。

往常蔣平如此說話,白玉堂怎麼也要反諷幾句,此時他卻罔若未聞,仍是一動不動看天。

蔣平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覺陽光刺眼,一會兒眼中便酸脹難忍,有些頭暈目眩起來。

暗暗在心中嘆了口氣,蔣平小心翼翼在屋頂坐下,全身都繃著勁兒。嘴上從不承認,可他實在有點怕高。若非為著勸解白玉堂,他是寧願躺在江面睡覺,也不樂意上房頂吹風的

“你也見識了沖霄樓的機關,斷不是單憑武藝高強就能闖得的。以展昭穩重的性子,怎麼會不摸清狀況便隻身犯險?再者襄陽王並不想匆忙起事,若困住展昭,便是和朝廷撕破了臉面,斷了退路。他就算真做了這事,又怎會輕易走漏訊息?還有,這訊息尚未傳到樊城,卻先到了東京。你當初若是聽了公孫先生勸說,先與顏大人見面一問,再和小諸葛通了訊息,便無論如何不會上這個當。”

蔣平一番話說完,看白玉堂仍是毫無反應,心中暗暗嘆息。

他這五弟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輕易不聽人言。少年人血勇本是好事,但過於衝動則易誤己誤人。自出道以來,白玉堂仗著武藝高強,兼之五鼠聲名在外,並沒因著張揚的個性吃到什麼苦頭。唯有兩年多前貓鼠之爭,他才栽在展昭手裡,吃了個教訓。

敗了那一場,白玉堂心意難平,便三天兩頭的找展昭麻煩。這展昭是個好性兒的,多少總讓著他些。一來二去,他嘴上不說,心底卻是服了氣,與展昭成了莫逆之交。兩人雖時時拌嘴,感情卻比他們這結義兄弟還要親厚。

自此白玉堂一年有大半呆在開封,只是逢年過節才回島上。包大人將他與展昭一般看待,平日裡諸多照顧教誨,若有事差遣也不客氣。大嫂便笑話他,當初皇上高官厚賞請他去他不幹,現在不拿俸祿光幹活,他倒是上趕著去。這麼歷練了幾年,磨了磨他的性子,看著比從前穩重了許多。哪想到這次展昭一出事,他又露了本性,仍舊是沉不住氣,聽不進勸。

一得公孫先生飛鴿傳書他便日夜兼程地往襄陽趕,欲要截住白玉堂,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好在半路冒出個小諸葛沈仲元,不然若五弟有個萬一……

想起沈仲元所述昨夜情形,蔣平一陣後怕。只差一點,斷的可就不只是劍穗了。若是腦袋他們四兄弟都會傷心欲絕自不用提,便是胳膊腿甚至是手指頭髮,大嫂都非殺了他不可。

能讓白玉堂乖乖聽話的,這世上也就只有一個展昭了吧?可偏偏就是他出了事……

不管白玉堂聽不聽,他這四哥的責任還是要盡到:“我說這些,也不是為了戳你的痛腳。如今敵暗我明,你若還是這般油鹽不進,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花的。你便是不為我們這幾個當哥哥的著想,也要想想大嫂。”

白家父母去的早,白玉堂是盧方之妻當自己兒子一樣拉扯大的。

白玉堂神色略有所動,可還是一語不發。

“再者,你也要想想,若是展昭安然歸來,卻得知你因他命喪黃泉,他以後又該如何自處?以他的性子……”蔣平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如此救他,莫若不救。”

白玉堂心中一緊,把那段絡子握得幾乎陷入掌心的血肉之中。

看白玉堂終於闔了眼,再睜開時裡面有了點亮光,蔣平總算鬆了口氣。

“四哥,對不起……以後,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聽到這句話,蔣平差點從屋頂上栽下去。五弟居然會道歉?只是這語氣……怎麼不像老鼠倒像那隻貓呢?

☆、折辱

這幾日秦冬過得無趣之至。他覺得再這樣站下去,自己便可以取代神荼鬱壘,掛起來做個門神。他幾乎都懷念起前幾天那人跑出來,被自己抓住的那一幕了。包括之前看到不該看的,聽到不想聽的,都比天天立在右護法的院門前面,等著傳飯傳水送飯送水要有趣的多。

每日裡右護法就好像太陽一樣,日出而出——出門左轉去那人屋裡;日落而入——出門右轉回自己房裡。雖然秦冬很想知道右護法白天都在那人屋裡幹什麼,但直覺告訴他必定不是他應該看應該聽的事情——總歸也就是比他看過聽過的更……一些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