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晟搖了搖頭。
“近日天宮是否出了什麼事?”
連晟摸了摸鼻子,道:“不過是一些小事罷了。陛下前些日子感應到琉璃心在天宮出沒,這幾日迴天宮去一探虛實。陛下都已經走了數日,閣主一點感應都沒有嗎?”
以卿笛的靈術不可能不知道這琉璃宮中少了一個人。更何況,琉璃心乃是聖物,卿笛又是其中一盞琉璃心之主,怎會不知道琉璃心前些日子在天宮出沒?連晟微微蹙眉,他將卿笛眼底的那一抹慌亂捕捉到。下意識道:“閣主?”
卿笛倏地起身,玉簫跌落在地上,便是如了方才那首曲子一般成了兩半,做了一場悲傷的結局。卿笛對連晟不自然的笑了笑,匆匆忙忙地拾起玉簫就向琉璃宮後面的一處梅林跑去。
梅林中盡是飄落的梅花花瓣,嬌豔欲滴,卻也是化作塵土,護了同樣嬌豔的*。不知它是嫉妒,還是心甘情願。
卿笛旋身席地盤腿而作,將玉簫放置在一旁。鳳眸微閉,輕輕吐氣,輕輕呼氣。一股清涼帶著梅花獨有的香氣順著卿笛呼氣吐氣的動作進了她的體內。體內中四散的靈術彷彿是得到了什麼的召喚一點一點的聚攏了去。忽然,那一些含苞待放的*,瞬間開放。花粉繞著卿笛轉了幾轉,終是凝結做一個粉紅色的藥丸,順著卿笛的動作進了她的口中。猛然睜眼,目光流轉,清明瞭不少。她的臉頰也不似方才那般蒼白無色,略帶血色。卿笛起身輕舞,花雨美人,惹得人怎敢移開雙目。
連晟看的痴了。若不是夙淮從後面拍了他一記,還不知這人幾時才會回神。
被人瞧見這模樣,自然是有些不大好意思的。連晟紅了臉,對夙淮作揖,道:“妖皇。”
夙淮瞄了眼剛剛停下的卿笛,笑容亦是溫柔,道:“你方才是在看卿兒?”
“方才,閣主舞的極美,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連晟紅著臉點了點頭。
夙淮不禁打趣道道:“這乃是琉璃族最傳統的舞。卿笛身為琉璃族中人自然是會跳的。只是,這樣的舞姿消失在天地間許久許久,若是叫那有心的人學了去,便不是什麼好的事情。卻是不想,今兒,卿笛竟然奪了你連侍衛的眼。”
連晟大驚失色,過了好一會兒似是才意識到夙淮的話是在打趣他。連晟尷尬地笑了笑,道:“妖皇多慮了。”
夙淮自知方才說的話是有些過了,他拍了拍連晟的肩,道:“你知道這片梅林究竟是什麼地方麼?”
聞言,好似是什麼了不起的地方。連晟在梅林前轉了許久,亦是看了許久都未瞧出這梅林是那一點同別的梅林不一樣。夙淮又是示意連晟往裡走些。他踏的步子極重,看著裡面賞花的卿笛竟然沒有半分察覺。連晟看了看卿笛,又看了看笑的讓他一頭霧水的夙淮。
良久,夙淮才道:“連晟,看一看你的腳下。”
原來走了那樣久,竟還是在原地。連晟不明所以地看著夙淮。
夙淮繼續道:“這裡是琉璃一族的養傷之處。裡面每一棵梅花樹皆是由琉璃族的第一任組長親自種下。而除了琉璃族之外的人,自然是進不去的。而裡面療傷之人,自然也是不知道外面的一切動靜。這些日子,卿兒常常去梅林療傷,卻是還未等到梅花果結出。傷勢自然是不能全好。方才她將梅花果吞下,這傷大抵也是好的差不多了。若是我們再不走,待卿兒出來可是有話也說不清了。”
一片小小梅林,竟會有這般大的功效。
連晟嘆息著同夙淮離去。不過片刻,卿笛便已經到了院子中的東亭品茶。瞧見夙淮和連晟在西亭中,卿笛同二人點頭一笑。她看著天宮的方向,目光深邃。握著剛剛恢復完好的玉簫愈加的緊。自打琉璃心離開她的心後,這能感應到琉璃心去向是愈加的難。上一次,琉璃心化作人形闖入琉璃宮,若非是瞧見了真人,這卿笛大抵是不會發現的。即便是現在靈力已經恢復了八成,卻也是沒有十成的握把能夠找到琉璃心最為準確的去向。
余光中,那西亭中相談甚歡的兩人。卿笛不由得想起方才連晟所言。
天宮,興許可以一去。
不敢再有所耽誤,卿笛即刻便啟程。到天宮也不過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情。
卿笛神色冷然,一眾人瞧見她,先是吃驚後匆匆作揖,道一聲“閣主萬安”。待卿笛走過,多半是那樣不屑的神情,議論紛紛。
卿笛被幽閉了七千年之久,甫一被天帝釋放又轉世入了凡塵。即便是這樣多年,她的地位未變,這天宮中來來去去,新人笑,舊人哭。再聽聞卿笛昔年同天帝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