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擺設罷了。
義彥看著卿笛,將眼中那一抹複雜的情愫抹去,道:“卿兒,並非是所有的人都是你想的那般不堪。方才你可知,你殺的是何人?”
“鬼族正妃的一縷魂魄。那般盪漾,怎可存活在這個世上。即便是正妃又如何?本座要屠盡整個鬼族都不在話下。”話一出口,竟然是這般的猖狂。
許是無心在說些什麼,義彥道:“既然如此,那便莫要怪本座不近人情。”
卻是轉身離去。走到門口,義彥又轉過頭,道:“柳卿笛,今時不過是看在琉璃的份上才放過你一條生路。下一次,我見到你不會再手軟。”
卿笛唇角扯出一抹笑意,道:“多謝智者高抬貴手。”
看著義彥的身影消失,夙淮才鬆了一口氣。他軟軟地癱倒在地上。卻引來這房屋晃動。少時,屋子變作廢墟。一行人落在一處墓碑之前。
上面寫著,夙意之墓。
☆、第叄拾叄章 尋情之相鬥(2)
原是前妖皇之墓。
夙淮的眼中本是閃過一點驚訝,隨後又是復了常色。父親的墓地,他並非是第一次來,卻是沒有想過,鬼王的墓地,卻也是通往這琉璃谷。
站在墓碑前,卿笛止住了腳步,道:“到了這裡,夙淮你便是莫要再往裡面走了。回去,好生靜養,且好生看出成穆。莫要讓他再出什麼么蛾子。”
卿笛的話,夙淮怎敢不從。她同慕容夜玄三人拱了拱手,便飛身離去。臨別時,留戀地看了一眼。下一眼卻是落在卿笛冷然的雙眸上,心中一沉不敢再回頭。卻還是忍不住,偷偷地瞧上一眼,怎是覺得那兩人是這樣的般配?心下一涼,終是不敢再回頭。
慕容夜玄甚是不解地看著卿笛。
卿笛站在夙意的目前已是許久,卻不見她挪動一步。花緋垂首默立在她身旁,也不見說一個字。卿笛不動,慕容夜玄便也只好在一旁陪著。許久,許久,夕陽已落下。天空已被黑暗所侵蝕。她的一雙眼眸在黑暗的夜中分外的明亮。許是站的有些久了,卿笛稍稍一動便覺著腿有些麻了。若不是慕容夜玄在一旁扶著,卿笛些許跌的姿勢比今時那女子還不雅。
“夜。我在這裡站了多久?”若不是卿笛的眼中是那般的真誠,倒是讓人不肯懷疑。
“不過幾個時辰。走吧。”慕容夜玄索性就唸了訣開啟了墓地的側室的門。從門中吹出一陣陰風叫三人都打了一個寒戰。已經到了這裡,便是不可能再退回去。點燃火把,向前。
一路走來,偌大的墓地不過是有幾個木頭製成的裝飾放在那裡,再無其他。夙意的墓並不像旁的那些皇或是王上造的那般奢華。即便是死了之後也要將所有的財富都帶入墓地。倒是這般的簡樸,叫卿笛大吃一驚。可是,這墓地造的委實是有些奇怪了,七拐八拐的,走了半晌卻還是在原處。
走了這樣久,心中多少是有些不大耐煩了。慕容夜玄一拳打在石壁上,用力過大,石壁都在顫動。
這石頭怎會這般不結實。卿笛將手覆在石壁上,這是?
卿笛旋身離石壁約莫一尺的距離,她唸了一個訣。果不其然,靈術皆被石壁所吸入。可見,這並非是墓地本來的面貌,而是叫人動了手腳。而這人正是琉璃族中人。
卿笛道:“可是王后在此?”
不知從哪裡傳來一陣子爽朗的笑聲。這笑聲,卿笛甚是熟悉,那便是昔年那被琉璃逐出琉璃族的女子。少頃,笑聲止,她道:“原是琉璃的女兒。你來夙意的墓地做什麼。他同琉璃族可是再無半分瓜葛。”
“王后可否出來一敘。許久未見,本座想,王后定是有許多事情同本座聊一聊。”
那女子震怒。她的怒氣透過石壁傳來,彷彿她就在卿笛的身邊。她道:“昔年,你的母親將我逐出琉璃宮。不過是那微小的罪名,實在是可笑。今時,你又來了夙意的墓地,中了我的機關。若是沒有我,你們便只能死在這裡。正好,你便可為你母親償還千年之前欠下的罪孽。”
嘲諷地笑在卿笛的臉上綻放。她道:“昔年若非你犯了琉璃族的禁忌,母親怎會忍心將你從族譜中除名。是你有錯在先,這,為何又是不說?”
輕蔑至極的笑,道:“你的母親,也不過是一個落魄之人罷了。即便當年再怎樣的能耐,如今也不過是一捧黃土罷了。啊不,她是灰飛煙滅,連黃土都沒有。哈哈,她昔年不是風光的狠嗎?為何萬餘年卻是連屍首都未叫人尋見。”
嘲諷地笑意僵在卿笛的臉上。她眼中嗜血的赤紅愈加的盛。冷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