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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瞧著卿笛那如同母雞護崽的動作,委實是覺著好笑,道:“麒麟閣主,何時這般護著旁人了。今兒不過是知曉閣主到了這琉璃谷,義彥前來拜訪拜訪。”

這般破敗的屋子,委實沒有任何要為主人接待客人的意思,還咯吱咯吱地響,大有下一刻變成廢墟的意思。卿笛淺笑,這夙淮選的屋子委實是有意思。

少頃,卿笛止了笑意,道:“智者來此的目的,怕是沒有這般簡單吧。”

義彥大笑,道:“還是徒兒最瞭解師父,不愧是我師妹的……”

“住口,義彥,你不配提我娘。”一雙美目,怒火中燒。

義彥卻是看著愈加的歡喜,他今兒似是打定了主意要將卿笛的怒火挑起來,白眉輕佻,道:“怎麼,本座,說的不對嗎?”

彷彿又看見那一年,琉璃宛若枯葉的身子,悽慘地從空中飄落在身旁。一地嫣紅的血。歷歷在目,怎可這般輕易地便忘記。

“沒有什麼不對。”卿笛大笑,“你有什麼錯。你有什麼錯?你義彥從來不會錯,錯的都是旁人。昔年的父王是如此,母親是如此。他們都錯了。唯獨,錯的人不是你。義彥,本座告訴你這裡是琉璃谷,容不得你撒野。”

義彥的臉色亦是一凜,道:“哪有這樣同師父說話的。”

“師父?”卿笛走到義彥的面前,眼光掃過義彥的身子。義彥的脊背一僵。卿笛繼續道,“本座同你的情分早就在你了結我父母時便已經盡了。即便你養了本座三百餘年,也抵不過那樣多的罪孽。離開雲霧山時,你便不再是本座的師父。”

義彥的眼中閃過一絲哀傷,他輕嘆一聲,道:“卿笛,卿笛,這名字昔年還是我給你取的。如今,它的主人倒是不認我這個師父了。”

“一簫一琴天下絕,卻負君卿笛中情。”

義彥驚恐地看著卿笛,道:“你怎知曉這句詩?”

卿笛眼瞼垂下,遮去眼中光芒,道:“義彥,你莫要以為本座不知道你給本座取這個名字意欲何為。今時,你若是放我們走,本座便也不同你敘舊。若是你不放,怕是昔年的事情本座今日便要說一個遍。”

義彥的神色一變,甚是嘲諷。他道:“你只是她的孩子。關於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知道幾分便敢拿此要挾本座?”

卿笛笑的自信滿滿,那樣明媚的笑容灼傷了義彥的心。昔年那個人也是這樣笑顏如花。

卿笛道:“本座前些時候,不小心窺探了天冊的內容。智者,可還是要本座繼續說下去……”

“夠了。”義彥暴怒地吼了一聲,打斷了卿笛的話。他看著卿笛,彷彿要將卿笛拆骨入腹,“滾,本座不想再看見你。若是下次,你再同本座用這種口氣說話,便是莫要怪本座替你母親教訓你這個不孝女。”

義彥的手剛揚起。卻是沒有想到,卿笛一巴掌已經落在義彥的臉上。聲音頗響。一共三個巴掌,義彥的臉上有了淤血。

卿笛還是那般冷靜,道:“本座說了,你沒有資格提我的母親。昔年若不是你,本座怎會到現在都找不到母親的轉世。第一巴掌,是本座替我母親所打;第二巴掌,是怨你在琉璃谷撒野;第三巴掌,是告訴你以後莫要再提起母親的名諱。你不配。”

義彥不可置信地看著卿笛。那三人亦是如此。

卿笛的目光卻落在窗外。屋內詭異地氣氛流轉。少時,卿笛道:“若是你還顧念母親,那你便是不該在琉璃谷安排了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卿笛唸了一個訣,一個打扮異常妖媚的女子就從窗子飛了進來,以一種十分不雅的姿勢跌在眾人的面前。

那女子嚶嚀了一聲,起身就軟軟地嚮慕容夜玄倒去。卿笛自然是看不過去的,她又捏了一個訣叫那女子摔了一跤。她抬起頭冷冷地看著義彥,道:“這般不乾淨的東西你竟然也往琉璃谷帶。只是你忘記了琉璃宮的規矩。”

卿笛用仙繩捆住女子,像是丟垃圾一般將她丟在牆角。冷冷地目光*過去,那女子瑟縮做一團。她將求救的目光投向義彥,義彥卻是別過頭,輕聲嘆息。

卿笛唇角揚起一個笑,道:“既然你的主人都是這般的不想要保住你。本座便也沒有什麼可以顧慮的了。”一掌過去,灰飛煙滅,“我早就說過,莫要讓這些汙穢之物入了母親的眼。”

倔強至極,雖是不知為何。卿笛這樣的舉動委實是驚著了慕容夜玄和夙淮。唯有花緋,不言不語,默默地將外袍從地上拾起來給卿笛披上,道:“閣主,天冷了。”

可是屋外,卻是陽光明媚啊。到底,這般燦爛的太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