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總是燈火輝煌、人聲鼎沸。每當我倆從這裡經過,王學禮總是留戀地向裡張望。
“要不要進去看看?”我也想巴結一下自己的領導,大概這也叫與時俱進。
他的臉上立刻掠過一縷疑雲,一絲難以察覺的不自然寫在了臉上,他竟有一點莫名其妙的歇斯底里,對我的好意斷然拒絕了:“不去!肯定是汙泥濁水的,不適合咱倆的身份呀!”
在賓館裡吃罷不甜不鹹的泰國飯,我倆就在各自的房間裡午休了。很奇怪,這次他卻變饞貓為乖狗,既沒拉著我和他閒聊,更沒對我進行黏黏糊糊的關懷。
我剛躺下一會兒,突然想起會議上發的一套材料落在他的房間裡了,就急忙趕過來,敲他的門。但是,一連敲了十餘下,竟沒人回應。
我感到詫異,想那王學禮不可能這麼快入睡,而且睡得那樣死,便繼續敲門。我的行為大概是被賓館裡保安的監視器發現了,不一會兒,一個泰國女服務員很快趕過來,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四下打量著,一副異常警惕的樣子。她用泰國話夾著蹩腳的英語盤問我:“小姐,我能幫你做些什麼?”
“找人。”我有意說中國話,因為,與和我一樣長著黃面板的人說英語,我感覺很彆扭。
“What?”服務員沒聽懂我的話,睜大因為面板黑而顯得眼底很白的眼睛。
我只好用英語陳述了我和王學禮的關係,並告訴她,我現在要找這個房間的客人。
服務員操著結結巴巴的英語告訴我:“客人已經外出了!”
“他走了!”我很詫異,就用英語問:“他一個人走的?”
泰國女服務員一對眼白佔了眼球三分之二有餘的大眼睛裡洋溢位無盡的豔羨,用蹩腳的英語連比劃帶說地回答我:“一個女人開著一輛極為高檔的轎車,接他走啦!”
“那女人長得什麼樣?”我很好奇。
“胖胖的,矮矮的,聽說話,好像也是你們中國人!”服務員由於英語單詞生疏,話說得很慢。
我越發好奇起來。因為,王學禮從來沒說過,他來泰國還要約見什麼人,而且還搞得這樣詭秘。在泰國女服務員的審視之下,我感覺很不自在,便沒再多說什麼,只得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我聽到隔壁有了開門聲,我想,王學禮一定是搞什麼活動回來了。但是,我沒吭聲,一直等他敲響了我的門,我都佯裝著酣睡,而且以後,我也一直沒對他提起過我對他這次詭秘行動的發現。
晚上,我倆一塊兒看了人妖表演,我第一次知道天底下還有這種尤物!人妖表演在“梅花梅花滿天涯,越冷她越開花”的歌聲裡結束了。而王學禮又做了一件讓我噁心的事兒:在我為他與人妖合影的時候,他竟像一個頑劣的地痞,拉下了人妖紅裙的胸口,使人妖那本來已經半裸的巨乳完全裸露在他的胖臉之側。沒想到,那半真半假的巨乳竟成了美麗的花朵,許多照相的中外遊客也甘願淪為花蝴蝶,好奇的、拍照的,一片鶯歌燕舞。而王學禮此時竟沒認為這是汙泥濁水,這樣做不合身份。
就在我為人妖巨乳的裸露尷尬萬分的時候,王學禮拉我又玩了一把酷:我倆脫離了旅行團,一塊兒溜了出來。
他說:“我帶你瞧泰國豔舞去!”
“不會是那種舞吧?我……”
一來,和一個大男人看裸體,我有點不好意思;二來,想起白天見到的那兩個鬼鬼祟祟的黑瘦男人,大晚上的出門,獨在異鄉為異客,我多少有一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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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曼谷追殺之謎(3)
“是豔舞!在這種鬼地兒,也要算高雅藝術。”
“只有咱們兩個……”
王學禮把他的粗胳膊做健美運動員狀,舉在肩上用力攥了拳,說:“怕什麼?”他還是拉了我的手,“溜達溜達!也算瞧一眼資本主義怎麼個腐朽法嘛!”
進舞場的時候,我留意了一下身後,似乎還有那兩個黑瘦的泰國男人跟著,他們也從後面的一輛計程車裡下來了。一個是白眼珠,一個是尖鼻子,絕對不會錯!只是他們的人影一閃就不見了,我來不及指給王學禮看,也怕被王學禮譏笑為膽小、神經質,所以就沒敢跟他說。
舞場裡黑乎乎的,已經坐滿了人。令我驚詫的是,滿場裡黑壓壓坐著的,竟有許多中國人。因為,我不但能聽懂他們的話,而且還能聽出他們的口音。王學禮自打一進門,就開始摟了我的肩,我沒好意思拒絕他。他看一眼黑壓壓的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