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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多實質好處的對手,遠比,逼中國成為一個危險的同時造成巨大損失的對手,明智得多。雖然,美國看到中國的歷史文化,時有害怕,時有自卑,但總體上,對中國替代美國並不怎麼相信,對21世紀大部分時間維持霸主地位還是頗有信心;雖然中國人民與政府,對此雄心勃勃,但並沒有怎麼讓美國格外對待,多數情況下,認為這是中國人民對過去持久苦難的一種自然反彈而已。正是這樣的看法,對自己的自信,及對中國的保留,讓美國對引導中國的希望越來越大,不惜用G2來引誘。說實話,當下構建G2即便成功,那麼也是美國掌控70%的全球股份,而要從70%降到50%,這漫長的過程足以讓美國人繼續享受霸主的尊嚴的實利了,再說了,中國由30%上升到50%乃至更多,是不是真的,本身就存在變數。好,既然未來,是不可知的,而這不可知的,美國還佔50%的機率,那麼,這漫長的演變過程,就是美國的事先得利了,何樂而不為?

這樣,中國的雄心與美國的這種認識,必然會有差距和衝突。當然,中國在美國面前,常能掩蓋這種雄心,但這只是暫時的。小平同志的韜光養晦,也沒有持續多少時間,隨著中國國際利益的增多,國力的強大,這政策也逐步產生了變化,胡時代以來,這種變化顯得更迅速。從這個意義上說,中國雖長期習慣了美國的老大地位,而且長時間,都有意無意的跟隨和配合,這位世界老大,但這種長期習慣也慢慢地在發生變化,雖然離不習慣還有一段距離,但也慢慢顯露出從習慣到不習慣的徵兆。這在中國,無論是國民心態還是領導意志,都能明顯的觀察到這一點。而這一點,也是中國所追求和需要的。類似的,中國的這種日漸表露出來的不習慣,在美國,則是接觸引導政策佔上風,奧巴馬上臺,沒有克林頓、布什上臺時對華政策的強烈爭論,雖然,奧巴馬對華政策倫廓還沒有完全顯露出來,但觀察家認為,基本調子是定下來了,就是接觸政策,一如克林頓、布什第二任期對政策的逐步調整為接觸政策佔主導。這在表面上看,美國人似乎更習慣中國掘起,似乎已在給掘起的中國安排在世界的位次了,顯然,是老二,而且還要保證,不能挑戰老大的位置。實際上也是一種不習慣的體現,真要是習慣,就不會這麼主動,這麼迫切來安排中國了。

五、習慣同行吧!(2…5…3)

這兩種不習慣碰在一起,中美關係會如何呢?一是中國接受美國的這種不習慣,用G2議題來說,就是中國接受美國的安排,就過早地去當老二,那中國就得立下保證,至少在美國滿意的時限裡,不得去挑戰美國,那就意味著,中國得壓抑雄心了,這種壓抑必然會在政治、經濟、軍事等多領域產生連鎖反應,如果是真正壓抑的雄心還好,人是心寬體胖,淡泊無憂,國家也是,可是,關鍵是中國是根本不可能壓抑這種雄心的,不把美國從寶座上換下來,是談不上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的。因而,這種壓抑與忍讓,必然會積累鬱悶。積得越久,爆發就會更猛烈,就像二戰後日本一樣,總有這些歷史沉積下來的胡悶對美爆發的一天。二是中國不接受美國的這種不習慣,也拿G2議題為例,不接受,意味著不睬你,讓美國自個空安排,不買你的賬。這一方面讓老美很生氣,當然,後果,可能是很嚴重的,嚴重的後果,可能是,既然給你老二的位置你不坐,還想當老大,那你老二也別想了,就乖乖坐後面吧。不管美國這種判斷、想法與決策能否變成現實後果,但,讓美國因為擔心和防範而有意識來遏制中國,這對中國而言,也不是好受的,要麼就是強力突圍,要麼就是在老美的打壓下,繼續忍氣吞聲。三是美國接受中國的這種不習慣。我們拿中國現在想爭的國際經濟話語權為例。現在中國爭這個話語權,即便是中國攜經濟實力趁美國經濟危機的時侯發難,正常情況下,還是要美國點頭,而且,即便成功,能爭取到的話語權,也不大,只是在原有基礎上有所提高而已。如果美國為了配合G2引誘,給了中國超過日本的話語權,意思說,比中國的實際爭取的,要多一些,那麼同G2體系一樣,面臨中國過早承擔責任,與雄心必須受到壓抑的問題。同上面,中國接受美國的這種不習慣,是一樣的情形,只能是一種短暫的平衡,但卻孕育著更大的風暴。四是美國不接受中國的這種不習慣,也以爭奪話語權為例,美國對中國的要求,不理不踩,或者,所給予的遠不如中國的預期,那麼,就會讓中國很生氣,後果,也是很嚴重的,被輕視,或者說是被敵視,是同樣要積累鬱悶的。明顯的被看低,會很快的表現出來,所謂奔馬難訓,中國已懷著雄心,向前邁進,必然,兵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