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突破闢靈境的一絲機會,半推半就之下,就在酒桌上,與陳海將共同打理藥田的契書立下,兩人還都拿出各自的弟子印信,簽押到契書上。
葛同恍惚將契書收入懷裡,轉念才想到,柴榮主要也是因為那塊藥田,才想著去奪姚興的那座院子,那他這麼一來,豈非就與姚氏的這位興公子捆綁到一起,要想辦法去對抗柴榮對藥田的覬覦?
他被拉上賊船了?
想到這裡,葛同都忍不住要搖頭苦笑,雖然護住藥田對他也是有利,但有些想不明白,今天怎麼就如此輕易應允了此事?
周景元將這些事都看在眼裡,也有心甘情願的去催成這事,但也為眼前這位興公子拿捏人心的工夫暗暗驚歎,心裡想,姚興為人處世如此的老練,怎麼可能像傳聞中那麼聲名狼籍?
難道真是有人故意敗壞他的名聲?
周景元出身寒門,卻知道宗閥內部的爭權奪勢,要比他想象得更加險惡,他自信看人的眼睛不差,也就更傾向相信這個推論,暗感眼前這位興公子,極可能是在宗閥內爭權失利,才落難到鐵流嶺來的。
臨了,陳海又問及護足裝備,說道:“我聽說軍中都有防刀槍箭矢的銅靴、鐵鏈鞋,不知道鐵流嶺能否換得?”
“鐵鏈靴?”周景元與葛同都有些困惑,問道,“姚師弟修煉的是什麼腿法?”
“剛到道院,從藏經閣看到有風雲腿殘卷,就領出來修煉,這兩三個月略有所得。”陳海說道。
周景元、葛同心裡同樣是震驚不已,沒想到陳海修煉風雲腿殘卷才兩三個月,照他消耗精元丹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