甥,修煉比尋常弟子快十數、二十倍,還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陳海故作神秘的跟周景元、葛同笑道:“我卻也不是說真要為弟子爭名比試拼命,我日常修煉,消耗確實大了一些,還要兩位師兄要替我保密,就讓那些人先當我是廢物……”
周景元、葛同心裡皆是震驚,看陳海的神氣,也看不到有半點的作假,心裡都想,難道有關興公子傳聞的背後,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葛同都修煉到通玄境後期,每天服用一枚精元丹補充精氣,都足夠修煉真元消耗了?
葛同只能苦笑道:“真要到諸院執役,或編入營伍,兩年或能積攢四五十枚精元丹,但對寒門出身的初級道兵弟子而言,也是足夠修行武道了。而說起來,姚師弟要是能學會一些煉丹的基礎法門,你院子裡生長有年頭的伏芝、青芝等靈草,都是陳強師兄早年種下來的,要能新增幾味輔藥,說不定能煉製四五百枚精元丹來……”
陳海看葛同的神色,似乎對他擁有一塊私屬藥田頗為羨慕,心想自己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打理藥田,便問葛同道:“葛師兄要是不覺得屈尊,我那塊藥田以後所出,便請葛師兄煉製精元丹;打理藥田之事,我也就厚著臉皮,跟葛師兄您請教了……”
葛同畢竟不像周景元那麼精於算計,城府深沉,聊到此時,酒酣耳熱之餘,對陳海的戒心已是極淡,笑著說道:
“鐵流嶺藥田是多,但唯有東麓主峰不多的道院藥田才能得靈泉灌溉,師兄弟私下開闢的藥田,能得靈泉灌溉,也不會超過二十人。姚師弟真要有心打理那塊藥田,從播種育苗做起,費時費力,效果未必最佳,但要是能從其他師兄弟手裡收購即將長成的靈藥植株,移入藥田後引靈泉灌溉,三五月就能將長成的靈藥品級提升一兩個層次,收穫才會更大。”
聽葛同這麼說,陳海心思也活絡起來,暗感葛同或許是出身寒門,才會如此精打細算,但卻是如此,才真正能將靈泉藥田的潛力發揮出來,沒想到葛同是性情中人不假,卻也有經營頭腦。
陳海也在想,除了陳烈外甥的身份外,他在鐵流嶺立足最大的優勢可不就是應該要比那些眼高於頂的宗閥子弟,多出一些經營的頭腦嗎?
想到這裡,陳海果斷的跟葛同說道:
“我聲名狼籍,怕是到其他師兄弟不那麼容易相處。要是葛師兄能出面疏通此事,藥田所得,我與葛師兄五五分成——葛師兄會否覺得太委屈?”
聽陳海這麼說,葛同也是動容。
葛同卻不是圖其他的,而是他院子裡種了幾十株九陽草,是煉得通脈丹的關鍵靈藥,已經種下七八年,但每次都只能低聲下氣的到同門那裡求幾桶靈泉回來灌溉。
終究因靈泉稀少,十幾株九陽草生長火候不足,還遠不能入藥。
他心裡想,要是這幾十株九陽草,移種到陳海的院子裡,每日都用充足的靈泉澆灌,也許一兩年就能收穫來煉製通脈丹了,那樣或許他就能在四十歲前,衝擊一下闢靈境!
四十歲前能不能衝擊闢靈境,關係到葛同能不能繼續留在鐵流嶺修行,關係到他以後的修行還有沒有上升的空間,是他人生最大的門檻,不容他不關心。
陳海才不會在意一小塊藥田未來能有多大的收益,他此時最大的缺陷就是在鐵流嶺勢單力薄,周鈞、趙如晦那邊又居心叵測,難得遇到葛同這般古道熱腸的性情中人,怎麼都要將他拉上賊船。
看得出葛同還有些顧慮,陳海轉過身,趁熱打鐵的跟周景元說道:
“周師兄,葛師兄助我打理藥田,就請你做個見證,立下契書,有什麼醜話都說在契書裡,立字據為證,省得將來為藥田收益不公,我與葛師兄再鬧出什麼不歡來。”
周景元不由得想,真要是葛同出面打理藥田,那輕雲去跟葛同去伺弄藥田,實際上是留在葛同身邊當藥童,就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葛同修為也高,人品在鐵流嶺更受到公認了,要不是葛同這些年照顧寒門出身的師兄弟,得罪頗多的宗門子弟,也不至於擔心過兩年會被逐出道院。
周景元卻是更期待葛同能修入闢靈境,到時候輕雲在他身邊侍侯,進入道院修行則是順理成章之事。
想到這裡,周景元也就熱心想促成這事,勸葛同不要抹不開臉面,還是立下契書為好。
葛同自己也覺得稀裡糊塗,明明打定注意要跟聲名狼籍的興公子疏遠關係,怎麼就突然扯到這事情上來了?
但他推辭不過陳海與周景元兩人的熱誠相勸,此事又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