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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所謂社稷之臣也。”帝既踐阼,為御史中丞,賜爵關內侯,徙城門校尉,旬月遷司隸校尉,轉散騎常侍。從至廣陵,六軍乘舟,風浪暴起,帝船回倒,宣病在後,陵波面前,群寮莫先至者。帝壯之,遷尚書。

明帝即位,封津陽亭侯,邑二百戶。中領軍桓範薦宣曰:“臣聞帝王用人,度世授才,爭奪之時,以策略為先,分定之後,以忠義為首。故晉文行舅犯之計而賞雍季之言,高祖用陳平之智而託後於周勃也。竊見尚書徐宣,體忠厚之行,秉直亮之性。清雅特立,不拘世俗。確然難動,有社稷之節。歷位州郡,所在稱職。今僕射缺,宣行掌後事。腹心任重,莫宜宣者。”帝遂以宣為左僕射,後加待中光祿大夫。車駕幸許昌,總統留事。帝還,主者奏呈文書。詔曰:“吾省與僕射何異?”竟不視。尚方令坐猥見考竟,宣上疏陳威刑大過,又諫作宮殿窮盡民力,帝皆手詔嘉納。宣曰:“七十有縣車之禮,今已六十八,可以去矣。”乃固辭疾遜位,帝終不許。青龍四年薨,遺令布衣疏巾,斂以時服。詔曰:“宣體履至實,直內方外,歷在三朝,公亮正色,有託孤寄命之節,可謂柱石臣也。常欲倚以臺輔,未及登臺輔,未及登之,惜乎大命不永!其追贈車騎將軍,葬如公禮。”諡曰貞侯。子欽嗣。

衛臻宇公振,陳留襄邑人也。父茲,有大節,不應三公之闢。太祖之初至陳留。茲曰:“平天下者,必此人也。”太祖亦異之,數詣茲議大事。從討董卓,戰於熒陽而卒。太祖每涉郡境,輒遣使祠焉。夏侯惇為陳留太守,舉臻計交,命婦出宴,臻以為‘末世之俗,非禮之正。’惇怒,執臻。既而赦之。後為漢黃門侍郎。東郡朱越謀反,引臻。太祖令曰:“孤與卿君同共舉事,加欽令問。始聞越言,固自不信。及得荀令君書,具亮忠誠。”

會奉詔命,聘貴人於魏,因表留臻參丞相軍事。追錄臻父舊勳,賜爵關內侯,轉為戶曹掾。文帝即王位,為散騎常侍。及踐阼,封安國亭侯。時郡臣並頌魏德,多抑損前朝。臻獨明禪授之義,稱揚漢美。帝數目臻曰:“天下之珍,當與山陽共之。”遷尚書,轉侍中、吏部尚書。帝幸廣陵,行中領軍,從。徵東大將軍曾休表得降賊辭,“孫權已在濡須口”。臻曰:“權恃長江,未敢抗衡,此必畏怖偽辭耳。”考核降者,果守將詐所作也。

明帝即位,進封康鄉侯,後轉為右僕射,典選舉如前,加侍中。中護軍蔣濟遺臻書曰:“漢祖遇亡虜為上將,周武拔漁父為太師。布衣廝養,可登王公,何必守文,試而後用?”臻答曰:“古人遺智慧而任度量,須考績而加黜陟。今子同牧野於成、康,喻斷蛇於文、景,好不經之舉,開拔奇之津,將使天下馳騁而起矣。”諸葛亮寇天水,臻奏:“宜遣奇兵入散關,絕其糧道。”乃以臻為徵蜀將軍,假節督諸軍事,到長安,亮退。還,復職,加光祿大夫。是時,帝方隆意於殿舍,臻數切深。及殿中監擅收蘭臺令史;臻奏案之。詔曰:“殿舍不成,吾所留心,卿推之何?”臻上疏曰:“古制侵官之法,非惡其勤事也,誠以所益者小,所墮者大也。臣每察校事,類皆如此,懼群司將遂越職,以至陵遲矣。”亮又出斜谷。徵南上:“朱然等軍已過荊城。”臻曰:“然,吳之驍將,必下從權,且為勢以綴徵南耳。”權果召然入居巢,進攻合肥。帝欲自東征,臻曰:“權外示應亮,內實觀望。且合肥城固,不足為慮。車駕可無親征,以省六軍之費。”帝到尋陽而權竟退。幽州刺史毋丘儉上疏曰:“陛下即位已來,未有可書,吳、蜀恃險,示可卒平,聊可以此方無用之士克定遼東。”臻曰:“儉所陳皆戰國細術,非王者之事也。吳頻歲稱兵,寇亂邊境,而猶案甲養士,未果尋致討者,誠以百姓疲勞故也。且淵生長海表,相承三世,外撫戎夷,內修戰射,而儉欲以偏軍長驅,朝至夕卷,知其妄矣。”儉行,軍遂不利。

臻遷為司空,徙司徒。正始中,進爵長垣侯,邑千戶,封一子列侯。

初,太祖久不立太子,而方奇貴臨菑侯。丁儀等為之羽冀,勸臻自結,臻以大義拒之,及文帝即位,東海王霖有寵,帝問臻:“平原侯何如?”臻稱明德美麗終不言。曹爽輔政,使夏侯玄宣指,欲引臻入守尚書令,及為弟求婚,皆不許。固乞遜位。詔曰:“昔幹木倡息,義壓強秦留侯頤神,不忘楚事。讜言嘉謀,望不吝焉。”賜宅一區,位特進,秩如三司。薨,追贈太尉I諡曰敬侯。子烈嗣,鹹熙中為光祿勳。

盧毓字子家,涿郡涿人也。父植,有名於世。毓十歲而孤,遇本州亂,二兄死難。當袁紹、公孫瓚交兵,幽、冀饑荒,養寡嫂孤兄子,以學行見稱。文帝為五官將,召毓署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