穢,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妹妹,趕牛不是這麼趕的,你得牽它的鼻繩啊,真不知你是怎麼把它趕到這裡來的。”
這姐姐倒是和善,教起她趕牛的常識。雖然口音有些怪異,可嗓音脆甜可人,同行的少年們都微微眯眼,一臉頗為享受之sè。
可對趕牛少女來,羞慚卻又重了一分,不如這姐姐漂亮就算了,連農活都不如她,這臉就丟大發了。還被幾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少年郎看著,真是……
趕牛少女羞到極處,惱意上湧,啪啦一鞭子再抽上牛背,撅嘴道:“我們這的牛,就是這麼趕的!啊!別跑!”
這一鞭子抽得重了,老牛哞哞叫著撒蹄子跑下河岸。踏水過河,氣得少女直跺腳。
“沒事,管它!這裡隨便跑,反正又沒狼,狐狸倒是不少……”
這姐姐和少年們還想幫少女牽回牛,少女故作大度地拒絕了,回話裡還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刺。
這姐姐呵呵笑著,沒聽出少女的酸意,問道:“前面就是興寨吧……”
沿著河岸兩側。是剛燒荒出來,還未及深耕的大片新田。向南望,依稀能見大片屋舍,那正是新設的興寨。屬北面的樂共城管轄。
少女正要點頭,卻聽這姐姐再問:“你認識王衝嗎?”
少女臉上因羞惱而生的紅暈驟然消失。粗著嗓子反問:“你是他什麼人?”
這姐姐含糊地道:“我……是他家裡人。”
少女刨根問底:“是他姐妹?”
對方看看轉開頭,裝著沒聽見的少年們,無奈地道:“我是他婢女,怎的了?”
卻見少女瞪圓了眼睛,從頭到腳,再仔仔細細打量了她一番,咬著牙念念叨叨起來。似乎在罵誰。罵了一通,沒好氣地甩下一句:“寨子裡最大最好的屋子找!他準沒挪窩,就跟豬一般!”
看著這個該是僰人的少女鼓著腮幫子轉身而,李銀月一頭霧水。身後的鮮于萌還在跟宇柏打趣:“這小娘子從頭到尾都沒看過十六郎你一眼……”
範小石則訝異地道:“不是守正救了數千僰人,頗受僰人崇仰麼?那小娘子卻像是有些憎惡守正。”
宇柏捏著下巴,搖頭嘆道:“沒聽道長麼,守正是命犯桃花。這不就是活活的人證麼?”
完便和鮮于萌默契地嘿嘿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