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用右手的雷決以呼巴掌的方式,朝著它的面部直推過去,這次我看準了,在接觸到它的臉的時候。我還把幾個手指用力地捲回來,就好像抓東西一樣,雖然那種堅硬的感覺讓我整個手指充滿了疼痛,就好像是在嚴寒的冬季,手上長了凍瘡,卻還被人用硬物敲打了一下似的。可是這一招還比較奏效。它一下子立起了原本平行於我師父的身子,開始高舉著金剛橛,朝著我的方向移動了過來。
剛才我那一抓,其實沒有任何作用,只是純粹為了激怒它而已。而這一招卻將我自己陷入了危險當中。我看它衝了過來,本能地低下身子躲閃,順著俯身的動作,我一個翻滾就鑽進了師父的病床底下,然後一下子拿起了我的包。包裡雖然工具不少,但是能夠簡單粗暴形成攻擊的卻沒幾樣,大多數都是需要念咒或者踩罡步的,眼下的情形。顯然沒有給我做這些的時間。於是我摸出那把生鏽的鐵剪刀,正打算翻身朝著反方向滾出床底,可是在第一次翻滾之後,頭卻結結實實撞上了一個堅硬的物體!
這幾天我一直都待在病房裡,這裡原本就算簡陋,每一樣擺設的東西我都爛熟於心。而我翻出去的地方,原本只有一個用來掛鹽水瓶的、底下是滾輪的架子,而我也是刻意躲開那個架子而滾出去的,於是我心想不妙,果然仰著腦袋一看,那張千變萬化的鬼臉,和我上下顛倒,出現在我面前,而當我看到它的時候,它同時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金剛橛,朝著我刺了過來。
我當時是側著身子在床底下,原本就不寬敞,側躺的姿勢也不便於發力。於是它的一刺,我無法躲閃,卻犯蠢用自己的左手去格擋,嗤的一聲,那是我衣服上的布料被割破的聲音,而我的左手從手肘到手腕之間的面板上。也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感。我知道剛才那一下我肯定手上肯定劃破了一道巨大的口子,瞬間手臂上就傳來了那種溼漉漉的感覺,那是我正在不斷外湧的血。
而那時,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傳來一個聲音,就兩個字,乾脆有力:“扎它!”沒時間去分辨那到底是誰在說話,我就趁著鬼魂縮回去手,準備刺我第二下的時候,看著它的手朝我揮舞過來的一瞬間,我將手裡的剪刀,用一個類似於捅的姿勢,狠狠地紮在了那個鬼魂的手臂上。隨著一聲慘叫。師父的病床都因為鬼魂的掙扎而被撞得挪動了幾寸,恍惚之間我看到那個黑乎乎的鬼影正在朝著病房的牆角飄了過去,也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勇氣,我竟然立刻翻身從床底下鑽了出來,朝著牆角鬼魂所在的位置,在距離它差不多有三四步的時候,一個撲身飛躍,用我跳起的力量加上手臂的力量再加上身體的重量,疊加之下,將我手上的剪刀再一次對準了鬼魂紮了過去。
這一下,我並未刻意去瞄準某個位置,而是隻要扎到它就行。於是剪刀刺入的時候。就好像扎進了一個皮非常厚的西瓜一樣,扎中了鬼魂的肩膀。它哇哇大叫著,聲音淒厲,但那種聲音似乎是從我腦子裡響起來的,它卻並沒有逃走。
這把剪刀當初從井裡帶出來之後,因為曾經殺過人。殺氣本身就很重,所以我用紅色繩子拴住了剪刀的把手,在經過淨化後,殺氣弱了不少,已經不會對活人造成什麼不良影響,但是這份殺氣對於鬼魂來說可就不同了。這也是為什麼連續兩下我都能夠得逞的原因。
可是這第二下扎進去之後,剪刀卻好像是卡住了一樣,無論我怎麼用力,都無法拔出來。鬼魂看上去很痛苦,甚至丟掉了原本拿在手上的金剛橛。紫微諱和雷決看起來對它都沒什麼用,而剪刀偏偏還卡住了。正當我無計可施開始有些焦急的時候,那個詭異的聲音再度不知道從何處響起:“用金剛橛殺死它!”
正如我先前所說,人在無頭蒼蠅般尋找辦法的時候,如果有人給了你一個提示,那這個提示就立刻成了你唯一的選擇,甚至沒有時間去思考它到底可不可行。於是我的右手並沒有鬆開剪刀,左手立刻伸出去撿起了地上的金剛橛,開始瘋狂地朝著鬼魂的身體刺殺過去。
與剪刀紮在它身上的感覺不太一樣,金剛橛刺到鬼魂的時候,卻非常輕鬆,就好像捅破了幾層樹葉一般,那感覺還特別過癮。可是我連續刺殺了好多下。鬼魂卻始終只是在掙扎和大叫,聲音反而越來越大,感覺更加精神了一般。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聲音又冒了出來,而這次依舊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刺頭!”
於是我的左手穩穩捏住金剛橛的把手,將尖銳的十字刃調整了一下角度。由下而上地,對準了鬼魂的下巴狠狠刺了過去。這一下,又狠又準,我甚至從鬼魂那張大的嘴巴里,看到了刺穿下巴後再穿過口腔,繼而刺入頭內的樣子。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