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尛解釋了晨玥的身份,何尛除了剛知道的時候有一時的心情不適,爾後卻也看淡了。她對晨曳的血緣親情已經經過那日她的一哭,都沒了。
不過想不到的是,晨玥竟是她的妹妹。
她和晨玥根本一點也不像!
再想到,這則訊息,是何尛用生命換來的,何尛就一陣臉紅。昨夜,然夕言是那麼威脅她的,要麼親自上陣幫他解決,要麼他逼她幫他解決。而前提是,如果她選擇前者,他會告訴她一件重要的訊息。
何尛心一橫,想著人都已經在床上了早死晚死都得死倒不如自己來,還可以得到一則重要的訊息,於是在然夕言的色誘和威逼下,她真的用手幫他解決了……
那麼做的結果是,她的手很酸!
咳,扯遠了。
竹昔琴拿著一支箭在何尛眼前晃悠,見何尛走神,還滿面通紅,不知師傅是怎麼了,輕輕的喚了好幾聲。然夕言自是明白何尛所想,調笑看著何尛走神的可愛摸樣,真恨不得能畫下來,久久賞析。
“師傅!”竹昔琴心一橫,大聲喊了一聲,何尛驀然回神,愣愣看著她:“啊?”
竹昔琴無奈:“師傅今日不是還要指導我射箭的嗎?”
“哦。”何尛心虛的抹了抹鼻頭,瞥一眼然夕言,臉上的紅色上升了一個層次,乾脆不看他了,專注的指導竹昔琴箭法,讓竹昔琴多多練習。
竹昔琴一一應了,聽得專注,怎麼看怎麼乖巧。
然夕言看著竹昔琴,想到自己那個弟弟,又不能明白為何竹昔琴拒絕然幽濯。若說兩人之間沒有情感,然夕言是不信的。但竹昔琴又怎麼能狠下心來拒絕然幽濯呢?
然夕言的桃花眼裡一潭幽深,眼裡反射著竹昔琴乖乖聽訓的摸樣,陷入深思……
***
想來,已經多日不見歐陽舞意了。
然幽濯得到訊息,歐陽舞意回了鄢都。
他倒是鬆了一口氣,纖指扶著桌沿,有一下沒一下的擊打著,濃墨染過似的眼眸裡,含著不清不白的情緒。
如今皇位已經是九哥的,他也算輕鬆了。
然止暄被九哥逼得逃逸,七哥向來是牆頭草,如果好好安置,倒不是什麼問題。其他的皇兄,都對皇位無意,只要不礙著他們隨心所欲的生活,九哥如何,都與他們無關,倒也不是問題。
聽聞,九哥將府裡那兩個女人遣走了,而就在剛剛,遊顥豐同他說,那個晨玥,來頭不小,九哥也將她惹著了。
然幽濯有些懊惱的揉了揉太陽穴,九哥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九哥是要將一切有可能礙著他的東西集中起來,然後一網打盡。
這未免太冒險……可這也才是九哥行事的風格。
自信,無畏。
誰讓然夕言有這個資本呢。
胥王爺
然幽濯想到九哥,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十分無奈。
一位下人來通報,單膝下跪,恭敬的行禮,道:“王爺,娘娘有請。”
哦。
然幽濯有些不大適應王爺這個職位。
是了,然夕言得到皇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然幽濯為王爺,號胥。將鄢都分為然幽濯的管轄,這倒是個大好事,然幽濯卻有些無奈,因為對他來說,這類事情,最為繁瑣。
而如今皇宮已經是然夕言的皇宮,裡面的妃嬪自然也要處理,沒有子嗣的處死,有子嗣的,就如宣妃,現在是住在然幽濯的府邸中。
“母妃?”然幽濯沉吟了一聲,低低咬著這兩個字,面露疲相,“算了,同她說本王沒時間。”
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一聲優雅的女聲:“濯兒就憑這個敷衍本宮?”那種優雅,是一個女人沉澱多年而累積來的。
宣妃應聲而至,抹了蔻丹紅的指甲在然幽濯頭上一點,身姿婀娜,自顧的在一旁坐下,已經習慣了居高臨下的摸樣。她真心一笑:“濯兒是本宮生的,什麼性子本宮能不知道?若不是本宮來,怕濯兒是永遠沒空了。”
“母妃……”然幽濯無言,只是扶額,無可奈何。
他知道宣妃想說什麼,要說什麼。正是如此,他才不想見宣妃的。
果不其然的,宣妃下一秒就將話題引到他最不想聽的部分:“濯兒,你也不願本宮就那麼獨孤終老吧?本宮的後半輩子,就望著你子孫滿堂,陪我度了晚年,和和睦睦有什麼不好?你怎麼就……”怎麼就始終不願娶妻呢?
她已經有了許多人選,歐陽舞意是最好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