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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竄下跳,跟個猴子似的。你看看人家那幾個初二初三的學生多穩當,就數你活躍。”

“這不是第一次回家麼,自然會有點兒興奮。這次一下子放了四天假,你想沒想好上那裡玩去。”

錢長友看著譚海濤,撫著額頭有些無語,這就是差距啊,人家是滿腦子尋思怎麼去玩,自己則是消尖腦袋地琢磨怎麼開始重生後的賺錢大計,哎,沒有人會明白自己的想法,自己又不能告訴別人他這個人是重生過來的,太鬱悶了!可現在又不能不搭理譚海濤,只得打起精神應付,“還沒想好呢,估計這雨明天也停不了,我看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吧。”

譚海濤認真地點點頭,“那倒也是,這下可悶了。”

錢長友一邊和譚海濤說著話,一邊下意識地在客車裡面尋找了一下,見譚玉敏和一個女生坐在不遠處,兩個人似乎心有靈犀,目光一下子就對上了,譚玉敏淺淺一笑,便又低頭繼續和那個女生聊天。

錢長友收回目光,心情大好,譚海濤的喋喋不休倒也沒那麼煩了。

回到家的時候,錢長友的媽媽郝貴芬已經做好了飯,別的活也都事先料理好了,坐在炕上邊織毛衣邊等著老兒子。

錢長友撂下書包,看了看媽媽,和原來記憶當中的印象差別不大。用媽媽的話來講,人這一輩子該遭的罪,年青的時候都在北大荒上受完了,所以現在四十多歲的郝貴芬,比不上十多年以後的中年女士那樣保養得法,臉上的歲月痕跡比較重,加上生活已經穩定,容貌上與六十來歲的時候差別不大。

還沒等錢長友說話,郝貴芬便笑咪咪地問道,“老兒子,第一次在外面住宿上學習不習慣啊。”

“還行吧,就是食堂裡的伙食實在不怎麼樣,難吃得要命。”

錢長友回答完老媽的問題後,便以最快的速度洗手準備吃飯。

郝貴芬晚上給兒子烙的油餅,現在還是熱騰騰的。

“老兒子,克服一下吧,媽年輕的時候遭的罪更多,你都想不到。”

錢長友坐在桌旁,拿起油餅大大地咬了一口,含糊地回答道,“嗯,我也就是說說,別的學生都能吃得下,我當然也沒什麼了。”

“慢點吃,別噎著了。學校的老師對你們好不好,教書教得怎麼樣?”

“有什麼好不好的,那麼多的學生,老師那能顧得過來。教學水平馬馬虎虎吧,弄得懂的學生,他不用浪費吐沫星子;弄不懂的學生,他再怎麼教也是費勁。”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在那裡上學都是一樣,老師教得再好,學生學不進去也是白搭。”

錢長友雖然心中不是完全贊同,可嘴裡還是嗯了一聲。

郝貴芬又嘮叨了幾句,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關心地問道,“在學校裡,沒人欺負你吧?”

錢長友可沒敢說自己剛開學沒幾天就在學校裡打了一架,“放心吧,沒人欺負,咱們這邊村裡面的學生挺多的,還都認識,誰敢欺負我們呀?”

“那倒也是。”

錢長友發現媽媽和老的時候一樣能嘮叨,他抽空問道,“我爸這個星期回不回來?”

“能不回來麼,你這才開始上初中,他得回來看看。”

錢長友的爸爸錢錦洪現在在縣林業局財務股當股長,這是他在林業局工作經歷中最高最有實權的職位了,後來錢長友上大學的時候錢錦洪退休,科級幹部的待遇,錢長友的生活費便是從老爺子的退休工資裡面出的。

其實錢長友覺得自己的父親錢錦洪在退休前應該能夠更進一步的,只是錢錦洪做人太謹慎了,做好本職工作之餘,他從來不去為自己的位置活動活動。這可能和他年輕時候的境遇有關,錢錦洪出身地主,這樣的成分讓他在那個年代經受了不少挫折,所以在後來的工作中都是一直保持著謹小慎微的態度。

吃完飯以後,收拾了一下碗筷,錢長友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大哥二哥結婚成家後,這裡便成了自己的天地。前世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後,過年回家的時候也是住在這裡。錢長友住在炕沿上,四處望望,一時間萬般滋味在心頭。

錢長友用力地甩了一下頭,自己重生回來已經有不少日子了,不能再有這些感懷的心緒了。

鄉下各家習慣串門,但外面下著小雨,錢長友懶得出去,還是看看電視吧。

家裡的電視仍然是黑白電視機,效果很不好,螢幕上有雪花不說,有時候影象還滾動個不停。收到的頻道更少,只有中央電視臺、省電視臺和市電視臺,要想收到縣裡的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