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
範世亭爽朗一笑,“這件事情可能我比你知道的更清楚。買賣不成仁義在,無所謂了。我已經在蜀香園火鍋城定了位置,咱們見上一面。聯絡一下感情。呵呵,大家只說***,不談公事。”
錢長友對範世亭“只說***,不談公事”的邀請有些懷疑,很多事情並不是像嘴上說得那麼簡單的,和範氏集團的合作,他可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不過架不住對方地誠意勸說,最後還是決定應邀前往。
走進熱鬧地蜀香園火鍋城,錢長友不禁有些感慨,自己前世裡,的確非常落伍,貌似直到高中畢業地時候,才有機會混在同學當中品嚐到火鍋的滋味。這裡面,有當地經濟發展緩慢地客觀限制,更重要的是,困於當時地生活和學習環境,個人根本沒有意識到,外面的世界會如此精彩。而現在呢,他吃火鍋前,還得尋思一下店家的底料是否過關呢。
不管是個體還是國家,發展一旦錯過機會,往往是一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要不偉人怎麼會說“從娃娃抓起”呢。
想想現在自己所思所慮,以及出入地場所和結交的人物,前世同期的錢長友,思維中那怕一丁點兒的相關念頭,都不會觸及吧。
在一個幽靜而雅緻的包廂裡,錢長友見到了範世亭。
兩人寒暄完畢後,便各自落座,一邊吃著熱氣騰騰的火鍋,一邊隨意地聊了起來。
首先範世亭特意說明了一下,自己並不是徹底放棄了錢長友那種藏紅花的需求,而是族長已經答應了,每年可以適量地從集團裡調撥一部分供給他。但不管怎麼說,那種藏紅花出自錢長友之手,飲水思源,理所當然地要和錢長友拉拉關係,套套感情。
錢長友被說得呵呵笑了起來,範氏集團的生意主要在北方,而還掛著副總經理頭銜的範世亭卻單單跑到了廣州,自然證明了他本人有著獨到的想法。這次對藏紅花爭奪的妥協,其中未必沒有某種形式的條件交易。
自己雖然從心裡不願意打聽范家內部複雜的情況,但作為合作伙伴,又不得不去了解一些。
因為耐於範世豪的情面,錢長友不好在他那裡當面詢問,可範世亭卻不同了,旁敲側擊一下,自己心裡完全不會產生負擔。
“範總太瞧得起我了,藏
了範氏集團的手裡後,如何分配,便與我無關了。才從老家返回來,而範睿總經理在與我確定合作前,也特意徵詢了一下薰事長的意見。看來,范家的族長,威望非常的高啊。”
範世亭點了點頭,“實際情況的確如此,我那位伯父,雖然年紀大了,但現在還沒有人敢於明面質疑他的權威。你想啊,歷經那麼多的國內運動,范家這種略帶封建體制的大家族,卻依然能夠凝聚在一處,這種領導能力不是常人能夠企及的。”
錢長友擺了擺手,“範總,大家都是熟人了,你別總稱呼我什麼先生了,聽起來怪生分的。範世豪一直叫我的名字,你也照辦吧。”
等到對方含笑點頭應允後,錢長友又看了兩眼範世亭,嘿嘿笑道:“範總,看你提起范家族長的時候。侃侃而談,似乎並沒有對於權威的絲毫畏懼啊。”
範世亭微微一笑,“我這是受老三地影響,其實小時候還是非常害怕伯父的。上一輩中,因為戰亂的原因,范家嫡傳的後代只有伯父和我爹兩人,我爹就對伯父十分敬畏。聽族裡老人們講,在偽滿時代,十八歲的伯父就做了族長。那是最黑暗的時候,可伯父卻能夠保住范家最基礎的產業。尤其那些古方,為此付出的心力,不是我們這一輩人可以想象的。”
聽到這裡,錢長友突然想起前世看過的電視劇《大宅門》所展現地時代背景來。
一個家族如何才能在屈辱的時代裡生存下去?怎麼既能保持民族的氣節,又不失處理世事的靈活?
他不由地對範炳煥,這位身負重任的範氏家族族長肅然起敬。
“由此看來。範老的強勢是可以理解地。畢竟是從那個戰火紛飛地年代中走過來的嘛。”
範世亭拿起一碟羊肉倒進了火鍋裡,一邊攪拌一邊說道:“我伯父可不僅僅強勢而已。他曾經殺過人地。生氣的時候,偶爾和他對一下目光。都讓人不由自主地打怵。”
錢長友為範世亭地杯子斟滿茅臺,漫不經心地說道:“宰的都是漢奸吧。那殺得越多越好啊。”
範世亭點了點頭,“對啊,聽說其中還有我們範氏地族人呢。也正是因為如此。我伯父的威望才能經受住將近半個世紀的考驗。雖然現在他在政協裡不擔任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