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要有個“擒”的時候才對;怎麼也不會太遠。
子柏風轉臉看向了老闆;微笑道:“老伯;這酒可是你自己釀的?”
“當然;老餘頭我釀的雨多燒;可是咱們漁城首屈一指的;咱們漁城的水;就沒有不帶鹹味的;我這是選的夏天大雨的時候;接的雨水;澄清了;再蒸餾出來;這才算是有了合適的水;再配以……”
老人家說起自己的酒來;滔滔不絕;很是開心。
“實不相瞞;我也是愛酒之人;我這裡也有一些好酒;老爺子;來幫我品品。”子柏風一招手;身後的天末劍就已經雙手捧上了一罈酒。
老闆愣了愣神;恍然笑道:“原來諸位和小兒一樣;也是仙家身份;難怪;難怪;都怪小老兒剛才多話了。”
子柏風微笑不語;拍開那壇酒;還沒倒酒;束月已經接了過去;站在一旁;為兩個人倒上酒。
這酒剛剛開封;就有一股難以抵禦的香氣撲鼻而來;老闆嗅了嗅;頓時意亂神迷;就像是喝了迷藥一般;迷迷糊糊了。
三碗酒下肚;這老闆幾乎已經將子柏風當做了知己好友。
子柏風微笑著和他說了幾句;他就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這漁城的背後那不大的宗派叫做漁家宗;是附近十來個沿海小城鎮共同供養的一個宗派;這些城市;無一不以能夠加入這漁家宗為榮。
漁家宗不過是一個三流的宗派;修煉到頂了;也不過是普通的修士;其實力倒是和當初蒙城破敗時的鳥鼠觀差不
不過這漁家宗之所以⊥人敬仰;還是因為它算是海外仙山蓬萊的分支;每隔二十年;海外仙山蓬萊的神仙們來漁城的時候;都是漁家宗負責的接待。
而這選拔;二十年一屆;選的是十歲到三十歲的年輕人;若是被選中了;就可以到海外仙山蓬萊上生活。
若是運氣好;能夠拜入海外蓬萊的神仙門下;就是一步登天。
曾經有被選中的修士衣錦還鄉;就連漁家宗的宗主;都像跟班僕從一般。
傳說中的這海外仙山;簡直就是人間福地;黃金寶玉遍地都是;河裡都是瓊漿玉液;天上下的都是稻穀……這傳說;讓子柏風聽的啼笑皆非;這種傳說;簡直就像是皇帝的金扁擔的笑話。
但天下靈氣枯竭;眾生皆苦;世間的愚民們無一不想解脫;無一不希望這種生活真的落在自己身上;就像是某些宗派的人為他們所描述的天堂景象一般;雖然心中或許也知道是假的;卻還是忍不住去追求。更不要說;絕大多數的民眾;都沒有辨別是非的能力;只當世間真有這等地方。
於是;每二十年一次的選拔;簡直就是這附近十多個城市的最大期盼;每隔二十年;都要上演無數父拋子;夫棄妻;丟高堂;忘考妣的戲碼。
可儘管如此;眾人還是趨之若鶩。
後面還在修改;二十分鐘後更新……
“天柱?”老人面色微微一變;皺眉沉思;片刻之後;道:“我還真不知道;天柱是做什麼的?難道是把這老天撐起來的?”
子柏風打量著老闆的面色;覺得他似乎有所隱瞞;正想要用什麼辦法打聽出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得到東方天柱的線索。
誰想到老闆不說;有人願意說;那漁家漢子突然走過來;道:“東方天柱?我知道在哪裡;你們找這天柱作甚?難道也想要天柱石?”
“這天柱石又是什麼?”子柏風又愣住了。
“你們不是附近城市的人吧。”那漁家漢子似乎這才注意到子柏風等人的特異之處;上下左右打量著子柏風。
此地海風溼潤;空氣似乎都是鹹的;一個個面板都像是用鹽碼過的老肉皮一般。而子柏風和束月兩人;俊秀之極;怎麼看都不像是本地人。
“我們是從西邊來的。”子柏風含糊道。
“果然;我們本地人;雖然知道天柱石的沒幾個;但知道定風石的卻是不知道有多少;這天柱石就是定風石;只要指甲大小的一塊;就能夠定住風波;從此風暴不侵;就算是在颶風裡;也是安如泰山。”
他頓了頓;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吊墜;吊墜裡有米粒大小的一塊小小的石頭;道:“我們漁家宗就有指甲大小的這麼一塊定風石;這才能讓這漁城無風無浪;屹立千年;我這塊石頭是我師父留給我的;若是帶著這石頭出海;就絕對不會迷失方向;也不會遇到風暴。”
說到這裡;他面色有些得意;顯然能夠得到這塊石頭;是很不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