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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部分

手撣了撣盆沿上的土。

孫雲博走了過來,看也不看那株茶花一眼,直接凝視著花匠的眼睛,輕聲道:“開始吧!”

花匠淡然點了點頭,向已經空無一物的箱子裡緩緩的伸進手去……

第二十四章 我的良心你買不起(中)

花匠的手從箱子裡伸了出來,拿出來一疊最尋常不過的、苗圃人員常常用來墊在花盆或花瓶底下的舊報紙雜誌來。

這是一本幾年前的英文版美國《國家地理》雜誌——花匠輕輕撣了撣扉頁上的浮土,開啟第一頁,露出內裡的乾坤來。

數百頁厚的雜誌,裡面已經挖的中空,在它的“肚子”裡,放著幾疊檔案一樣的東西。

孫雲博微微一笑,他非常欣賞這些人做事專業的態度——比方說,從他僱他們做事以來,這麼多年,他就沒有從他們手裡得到任何資料是透過電腦、電話這類現代化手段傳遞的。

他們認為,任何東西都會留下痕跡,只有信靠自己的雙手才是唯一不會洩密的途徑——看來幹哪一行都存在職業敏感這種問題嘛!

花匠取出那些檔案,把雜誌殼子隨手扔進空箱子裡去,然後將整摞檔案放在桌子上,平靜淡然的問道:“我們從誰開始?”

孫雲博想了想,情不自禁的搓了搓手緩解了一下心裡莫名的緊張,然後道:“從飛魚開始。”

花匠慢吞吞的從一疊檔案的最下方找出了註明了是馬麗麗的那份檔案——這麼多年來,這個代號飛魚的臥魚兒,只是孫雲博要求他們監控的許多人中很不起眼或者說很不重要地一個,不重要到常常被孫雲博乾脆的忽略掉的程度。但是這個月孫雲博卻把她排在了第一位。

不過,花匠顯然沒有感到絲毫的詫異,只是忠實地履行僱主的要求——不該問的不問,這也是一種職業道德。

“飛魚這個月沒有什麼需要特別留意的行蹤。因為她絕大多數時間都和您在一起;此外她離開您身邊超過十五分鐘,我們就會有人監控,並沒有發現異常……”花匠平靜的敘述道:“她在宇通大廈附近打過幾次公用電話,從電話記錄上看,是本市紐約的電話;此外她的電腦和手機的監控記錄也沒有異常,不過……”

說到這裡,花匠終於抬起了眼皮看了看孫雲博,隨後依然是語速平緩的說道:……自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月地19號,也就是兩個星期前。她去了舊喬治利亞大街39號,找過神父強森告解?“

“神父強森?”孫雲博訝然道:“就是那個傳聞中那個黑市鬼醫?”

“是。”花匠慢慢的說道:“神父強森以開堂替人告解為名,實際是專門為黑幫人物提供醫療服務。他掌控的醫療力量。比起紐約市地中心醫院也猶有過之。不但能做器官移植、斷肢接續等能滿足黑幫人物特殊需要的手術,而且對整容換臉、各類性病以及愛滋病等領域,都有很高的造詣。”

孫雲博點了點頭。馬麗麗出身長樂幫,不可能跟這種人物沒有聯絡。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孫雲博的心還是難受的象刀絞一樣——他不希望這是真地。他寧願相信那份DNA報告是馬麗麗捏造出來的,或者是某個不合格的醫療機構瞎胡鬧地產物;可是,如果這份報告是出自大名鼎鼎的神父強森的地下醫院……

果然。花匠平靜的繼續說道:“她在強森的醫院裡登記了一次DNA的親子檢測,檢材是由她自己提供的,我們沒有查到具體是取自什麼人的……不過,我們還在調查中,將盡快給您一個答案……”

“不,不用查了!”孫雲博神經質的斷喝道,隨即心虛地笑了笑,輕聲道:“繼續繼續,還有嗎?”

儘管他知道這位“花匠‘和他的”同事“們是全世界最可以信賴的決不會洩露任何秘密的一群人。但是他還是極不願意讓他們知道馬麗麗送去的檢材一個是來自自己平生最大的夙敵;而另一個,竟然是來自於自己名義上的女兒!

“關於飛魚的,沒有了,下個月我們會繼續跟進。”花匠依然是平淡的說道:“接下來是誰。”

“華雲豐。”孫雲博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血壓在往囟門上打。

“華雲豐……本月4號,他參加了英國威廉愛華爵士的慈善晚宴;5號,在中國城旗袍女夜總會親自帶隊狙擊馬火旺下一名當紅的香主,得手;11號,馬火旺帶人報復性攻擊他的幾處產業,他並沒有出頭,而是去了瑞士度假,19號,他在瑞士達沃斯市酒店接了一個國際長途之後,馬上訂機票回到紐約。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