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斂之必以道也。”
橫江唸的,就是書中文字。
唸完之後,橫江才問了一句“我資質愚鈍,卻也跟周先生求學多日,知道這話的意思大約就是,按照古代君王的制度,度量、均衡土地的肥沃程度讓百姓居住,收取不同的稅賦,這就叫做斂財有道。”
皇帝不明所以,只得順著橫江的話語,回應道“上仙風采奕奕,哪裡是資質愚鈍,分明就是珠玉在身,滿腹文華!這帝國志裡的字句,上仙不僅理解的分毫不差,而且解釋得極為深刻,哪怕是朝堂裡那些皓首窮經的大學士,也比不得上仙分毫。他們都是些酸臭文人,沽名釣譽罷了,盡是草包,哪裡比得了上仙這樣的得道真仙?”
皇宮當中燈籠如星,照得那些未曾在魔陣發動之時損毀的宮殿,越發的富麗堂皇。
守衛皇宮的侍衛早已知曉宮中變故,卻被橫江那有著通天徹地之威的九脈求魔劍陣,驚得駐足不前,哪敢靠近半步?
至於那些帶著軍士兵丁,來此護駕的文臣武將,更不敢輕舉妄動,只敢站在遠處觀望。
橫江只朝著那文武百官看了一看,就看到了師兄扶向陽的後輩。
扶國公就位於文武百官的首列。
有扶國公在此,來此的朝中官員,自然能透過扶國公,得知今日殺入皇宮當中的三人,來自於西北千里之外的宣明道場,其中兩人甚至還是神魂高手,眾官又怎敢輕舉妄動?
即便同兵百萬,即便封疆一方,在凡俗世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揮手間就能決斷世人生死,可在真正能呼風喚雨,移山填海的仙門中人面前,這等凡俗權柄,又怎能抵得上一道仙門道法?
眾人能不顧皇宮規矩,領兵深入,來此救駕,都是身居高位之輩,自然也見識廣袤,深知仙門高手的實力到底如何強橫,更何況他們透過扶國公,已經知曉這扶國公的曾叔祖扶向陽與那身穿青衣滿臉殺機的廖長空,都是神魂高手。
群官只盼著仙門中人抓走皇帝也就罷了,就怕橫江遷怒他們,將他們一併誅滅在此,唯有那位站在文官首列,官居宰相之人,眼神裡稍稍帶著幾分鎮定。
橫江雖是踏步而行,卻足下御風,在與皇帝說話之時,就已經走到了文武百官面前。
眾官員不敢衝撞了橫江,紛紛往左右退散,留出一條道路。
橫江對滿朝文武,視若無物,徑直向前走。
而皇帝剛剛說橫江文采奕奕,遠超朝堂裡諸多大學士,又說大學士沽名釣譽,都是草包,眾學士雖臉皮發抖,卻不敢多說半句,當橫江過他們身邊之時,這些大學士更是一個個地下了平日裡高傲的頭顱。
“不錯,不錯。”
橫江又用手中書籍,在皇帝臉上抽了一巴掌,他的語氣依舊淡然,彷彿說的是一件和他毫不相干的事情,道“皇帝覺得,先王之制對不對?”
皇帝道“上仙金口玉言,上仙說對就對,上仙說不對,自然就是不對。”
橫江將書本擱在皇帝眼前,道“你且看清楚了,這一本帝國志,是你中土帝國,開國皇帝親自參與編纂而成。我若說這書不對,你便跟著我說此書不對,你這皇帝老二豈非成了欺師滅祖之徒?”
皇帝心中氣急,咬牙道“上仙說什麼就是什麼。”
橫江的腳步慢了些,道“我覺得先王之制很不錯。”
皇帝道“上仙說不錯,自然這先王之制就是好的。”
橫江點點頭,收起書籍。
皇帝以為這馬屁拍對了,心中暗喜,正要再強忍著臉上鑽心的腫疼,再度開口說話,可橫江已是揚起手掌,揮手兩巴掌甩在皇帝臉上。
“先王之制那麼好,你為何要違背這本帝國志,為何要違揹你中土帝國的祖宗禮法?”
橫江眼中怒火,已然壓制不住。
於是,剛剛那兩巴掌,橫江打得極狠,不僅打碎了皇帝的下顎骨,就連皇帝的舌頭,都被打腫,已不能再開口說話。
扶向陽與廖長空,跟隨在橫江身後數米之外,一左一右,沉默不語。片刻之後,橫江已是擰著皇帝,踏出了皇宮大門之外,朝著這皇都城西,緩步而去。
離開皇城之時,扶向陽稍稍一停腳步,招來曾孫扶國公,讓他帶領兵馬,將皇宮裡嶽步耀修行之地,封禁起來,不得讓任何人靠近。扶國公面對老祖宗的吩咐,自然是無不應允,領著兵馬朝高塔廢墟奔行而去。
這皇宮裡前來救駕的其他人等,不敢阻撓扶國公,更不敢阻撓前方擰走了皇帝的橫江,只得領人遠遠墜在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