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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部分

個好辦法。

小時候見過勾針,不管是粗棉線還是毛線,到了心靈手巧的人手裡總能變成各種各樣的小東西,帽子、手套、小毛巾等等。有點後悔,很後悔,當時光知道戴,不知道學,如今除了能拿竹篾打磨個勾針外,其餘一竅不通。

讓達萊去作坊和了幾錠粗棉線,學了老媽當年的動作開始回憶,可老媽左撇子,很難效仿……也不會起頭,更不知道從哪裡著手,又結疙瘩又繞手指的,拿了勾針胡亂弄了半會,被線纏住了,“救命啊!”看來男同志還是不碰這些東西為好。

“這可是沒見過的場面,夫君撈魚呢?”穎一來不說救人,抱了肩膀靠了門框上笑得打跌,“剛說天暖和出了小蟲讓蜘蛛抓走了,夫君可不是一般人啊。”

“趕緊,”伸了倆手將上面纏的線圍子胡亂揪下來,“都理順要不全糟蹋了。”

“您是學編麻袋呢?”穎沒理會堆了炕上的線團團,抽過我手裡勾針打量幾下,“太小了,東西也不對,人家都細麻繩,您拿棉線都糟蹋了。”

沒理穎,給一團爛線從身上拽下來,拽不動的刀子劃,氣呼呼地推了一邊,“達萊沒點見識,讓她合粗線,連勁都沒上就拿來了。”說著給錠子上的好線重新拆個頭讓穎拽出來一直拉到對面窗欞上繫好,開始搓線上勁。

幼年時候幹這個活最拿手,每到過年小孩子都將鞭拆成零散的裝一口袋邊走邊扔了放,這就需要持久的火煤,點蚊香的會被夥伴鄙視,有小屁孩揣一包香菸邊抽邊扔爆竹的會被家長打成殘疾人,所以大多數孩子四五股粗棉線分別按一個方向搓起來,最後將所有蹦緊的棉線順了力道絞合成一股,就變成絕佳的點散鞭炮工具,既經濟又耐久,合個三四米能痛痛快快玩一整天。

技術活,穎不會,見棉線在我手裡變粗變短,擰得和麻花一樣,又結實又美觀,讚歎道:“這可是個好辦法,糟踐棉線又快又省力,合這麼粗就為和自己過不去嗎?”

白了一眼,沒見識的人,你就解釋她也聽不懂,懶得理。“誰會編麻袋?先叫幾個過來……”算了,讓大肚子跑腿天打雷劈,讓丫鬟給達萊喊過來,順便找幾個麻袋高手來家裡獻技。

“心靈手巧的女工挑幾個過來,學人家拿勾針穿編麻袋。還有剛剛那粗棉繩,就按我演示的辦法合點,弄個二三十斤出來。”看那幾個人的手法,雖然材料不同,可我勾棉織品的過程差異不大,等學會了稍微改進下說不定能針織個手套、襪子啥的?只要初步達到勞保用品那種質量就行。賣相上可以進行細緻的再加工,關鍵這東西有彈性,戴手上、腳上比絲織的貼。

看起來容易學起來難,達萊連續幾天抱一團麻繩……我就想揍人,“你神經病啊?你幹啥的?你拿的管事的薪水,你的工錢夠僱百十個織麻袋的!”

趕緊給手裡活計放下來,低個頭,沒敢說話。

“算了,知道就行。”沒打算批評她,可老想批評她。“有織好的麻袋沒?拿來我看看。”

達萊遞過幾個麻袋片子,能看出是用了心思。織得細密結實,連針口都收得不足端,質量不比那幾個麻袋高手作品差,就是不知道速度如何。

手套太煩瑣,先來個簡單點的,一抬腳除了鞋下來,然後……達萊錯意,緊張後退兩步,一臉惶恐地朝我擺手,正要解釋,進來個端茶的小丫鬟見我光一腳踏榻上,達萊又是個那幅表情,嚇得又竄了出去,聽聲音怕是打碎個茶碗。

“過來!”這太可恨了,把我當什麼人?“你縮啥?脫襪子又不是脫衣裳,我又沒腳氣!”

達萊見我沒進一步動作,知道誤會了。神色緩和下來了,始終和我保持一段距離,支支吾吾不知道該道歉還是該同我討論下腳氣的問題。

指指襪子,這年代襪子很難看,準確來說還沒有襪子這個東西,學名“足衣”,屬於服飾裡的大件,所以做得很大,不但包腳還包多半個腿上,若單獨脫掉的程式很煩瑣,得撩開外衫,從胯部摸進去解開兩圈纏在小腿後的裹帶才行,一系列動作下來就衣衫不整了,達萊難免誤會,擱誰都誤會。

“看,不要看襪子!看我腳!”早就厭煩這種古老襪子造型了,不好穿不好脫,還不舒服,若有腳汗的人穿上才受罪,麻織品見水就變得光滑,人老感覺走在青苔上。程初就老抱怨,運動量一大下盤就因為襪子變得不穩當,平時能光腳穿鞋的時候絕不穿襪子。“按我腳大小織個襪子出來,”說著比劃了陣,用手量了量長度,在紙上畫個二十一世紀普通棉織襪子的形狀出來,“大小嘛,就先按這個來,襪口稍微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