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生產速度提高一番。”
這我知道,我家甚至還有幾臺沒有成型的那種踏機。張家三小子有個奇怪的習慣,總是到月末以學生的姿態來朝我這個師長彙報一下自己學習心得。三人各自負責的研究專案不同,看平時雖然兄弟們相處和睦,卻好像從不私下交流各自專案進展狀況,非得到月末來我辦公室裡交流匯總,各式各樣的圖紙在我書房內積攢了厚厚一打,修訂起來就是織造科科研成果總彙。
默契就是這樣形成的,初次以為這是張家良好的學習傳統。是尊敬我這個表兄師長的行為,除了大家彬彬有禮的相互尊重外,沒有產生別的始發想法。再下來隨了研發專案的深入發展,我這裡總能從三個表兄弟身上獲得第一手資料的時候,才恍然大悟,趕緊將以前他們留下的那些學習心得仔細整理出來,並直接從家裡總帳中撥發一筆款子。就挨著花露水作坊配料室後面建立個不顯眼小院落,已經和王家簽署終身合同的七個高待遇工匠高手隨時趕製各種樣機,而達萊則負責評估樣機的適用性及改良業務。
在新織機樣式定型以前,我不打算在隴右投資太多的老式織機,而蘭陵說得也有理,若不能在前幾年裡飛速壯大自己實力的話,往後織造業全面發展開來後很難在強手林立的棉織業站穩腳跟。
主產業副產業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王家的優勢在於超前的戰略投資意識,老四說得對,不能在棉織業一棵樹上吊死,有蘭陵這一萬六千貫捏了手裡底氣足了許多,織造作坊依舊慢條斯理地修建,按照達萊的意思不和內府和工部比規模,依然走健康發展路線,可以用剩下來的錢乾點別的。拿定了主意,四十萬斤棉花王家很不客氣地吃下了!我有辦法給這麼多棉花都變成銀子。
從蘭陵的話裡能感覺內府和工部在發展上都鑽了死衚衕,還沒有意識到周邊產業的重要性,很好,這就給了大把時間讓王家站穩腳跟。
“你想什麼?”蘭陵見我簽字時候豁然開朗的表情,皺了皺眉,爬我胸膛上聽了會,“給我說說。”
“我在想……怎麼才能把你這帳賴個一乾二淨。”
“哦,”蘭陵點點頭,“騙人,總是有不願意讓我知道的想法。隨你,還能耍什麼花花出來?”
“哦,我剛剛在想織機的事情。若能讓織造科名下開個織機作坊,給咱三家保質保量地統一提供織機的話,一來增加了農學的收入,二來三家使用相同的機器能平復下織造科的內鬥,是不?”隨口編了個理由,老四曾經提議開個織機作坊的事被我否決了,如今技術上太依賴織造科,而且王家用了織造科的技術牟利的話會惹內府工部不滿,矛盾激化很可能迫使兩方撤出織造科的技術人員回家各自為政,到最後吃虧的還是王家。趁這個機會讓織造科獨立出來,有了自己名下的產業,大家就能齊心合力盡心經營,而王家也能堂而皇之地共享最新科技成果。
蘭陵瞥了我一眼,“總是鬼心思多。不過也好,這麼一來就能省不少精力。現在王家是盟友,內府不介意你沾點便宜。”不耐煩地擺擺手,“好了咱倆一起不要老說這些,往後有什麼事儘量讓老四帶話過來,總感覺鬧生分,圍了一堆錢廝打。”
“少給我腦門上扣!你先鬧的,見你就覺得見閻王感覺。趕緊挽救下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吧,免除我債務也算。”
“叫我百依百順可不行,若有個孩子我或許能安分守己幾十年。”這是蘭陵近期關注的熱點問題。
“然後再把咱倆小孩也培養成財迷?接你的班統領內府和王家作對?”可能性有,還不小。上子長大了掐老爹的脖子要花露水秘方時候,我還下不了狠手修理他。很沒面子的事。
“放心,孩子以後總比咱倆懂事得多。”蘭陵靠了軟榻上意淫道:“跟了咱倆學,把你的本事都傳給他,往後肯定出息。”
這個難說,我本事全傳了。小孩也就完了,穎的孩子會成為潑皮,蘭陵的會成為惡霸,二女的孩子估計在繼承老媽獨特的氣質成為各種違法組織的幕後黑手,紈絝中有了這種強力組合生力軍出現,還是建議京城百姓們早早離開這裡儘快逃難到外鄉謀生去吧。
不敢想,蘭陵對我的預言不屑一顧,她會後悔的,遲早的事。
大工程,有了蘭陵注入一萬六千貫的巨資。我又重新煥發了活力,一潭死水終於流動起來。
當務之急不是隴右織造作坊的規模,而是如何興建周邊產業來幫助織造作坊一同消耗四十萬斤棉花,棉織品太多了,但工藝複雜的不具備初斯投資價值,要由簡入難,棉紡針織品和棉手套入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