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春潮人裡頭,看他們如花笑靨,時尚裝扮,眼花繚亂的各種範兒。
她是誰呢?她還能走到何處呢?沒有家,沒有身份,沒有愛人。一切又回到原點。回到故事的開篇。——一顆塵埃。
手機在嘈雜聲中絕地掙扎。電話終於接通,他在那頭,聲音一如初見時那般悅耳,低沉如提琴在心絃拉開共振。“你在哪兒?”他說得很慢,“我很想你。”
眼淚不停地洶湧而出,但脆弱的僅僅是淚腺。她的心腸很快硬下來。她在心底嘲諷自己,聽見自己的聲音平靜地毫髮無顫:“哦。那天的事,真的要多謝您。您有什麼要求或者條件,儘管開口提吧。只要是——我可以辦到的。”
“上床——上床也可以嗎?”電話那頭震怒。他的聲音,生氣的時候也好聽。這個男人,天生就是拿來克女人的。她舔舔乾涸唇角,還沒想好怎麼回答,手機裡“嘟嘟嘟嘟”空餘盲音。於是,她也慢慢結束通話關機,慢慢地在街上瘸著腿走來走去。
“妞兒,你嘛呢?”冷不丁街中心堵成長龍的隊伍裡,有人大摁喇叭,對著她齜牙咧嘴。她環顧四周,赫然看到南鑼鼓巷的老牌子。原來不知不覺走了這麼遠。這裡是著名的“大停車場區”,半天車子都不會動一下窩。
她對著那張熱情洋溢的臉想笑來著,驀地想起某個男人來,表情一瞬間也變得齜牙咧嘴。“沒見遛彎兒著呢嗎!”她酷酷地說。
“MD,就你那小瘸腿兒,自虐呢吧。”關珊瞅瞅她的白色波鞋,某些地方有血染的風采,衝她勾手指。
“就是。MD,他NND,這鞋也太TMD擠腳了。”慕憬一邊說一邊拉開車門。正對上週川小同學的酷臉。她住嘴訕笑一下,擠進後排。
這才發現,車子裡坐了黃玫麗、老融和周川。她隨口問一句:“哎,小丁咚呢?”
“得,最近賠得有點慘,擱家反省呢吧。”關珊說。
“怎麼會——這傢伙小心謹慎著呢,跟兔子似的。”慕憬問。
關珊百無聊賴跟一堆車群摁喇叭玩。黃玫麗說:“詳細情形不清楚,好像做黃金了也不怎麼的賠了。”
慕憬“哦”一聲,跟大家寒暄幾句,又問:“你們這是——跑這兒來找虐呢嘛?這地兒爬都爬不動。”
“老融好那口兒老北京吃食兒,周川想去living show順便泡吧這不車都沒開蹭我的。我心地一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