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對方的插話,繼續說道:“其次,在我記憶中我並沒有做什麼逾矩的事情,何來翻臉不認賬之說?”
“我記得,有個詞叫做鴛鴦浴?”
我剛勉強把對方之前提過的泡湯的事實拋諸腦後,卻被對方這一個包含著濃厚粉色味道的詞語而重新喚醒。
該死的毒藥,該死的下毒者,該死的毒發,該死的藥湯。我在心裡不斷詛咒著,抬眼看著丁春秋,哀聲道:“丁大俠,您看那時候我在昏迷中什麼也不記得什麼也幹不了,而且我才十歲左右,是個根本沒有長開的孩子,彼時情況緊急,您那樣也是為了救我,我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我誠摯地看著他,但他微微一笑,合攏扇子敲著自己的掌心,“小顏沐,似乎你還沒聽懂我的意思。”
我眨眨眼。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根本沒有纏著對方的意思,他不是大可放心嗎?
“現在的情況不是你是否要求我負責,而是……我要求你負責。”丁春秋面不改色地說出這一番話。
“……”我唇角抽啊抽啊,終於發現從剛才與對方對話開始,我察覺到的違和感究竟為何。我就知道,與丁妖孽談話,絕對不能以正常的心態與思維去揣度對方的心思,否則絕對會落於下風。
“我就不信以我的力氣,還能對你這個身懷高深武功的武林耋老面前做些什麼。”我嘟囔著。
“小顏沐,我想我也要跟你強調一些事情。首先,我不老,耋老這樣的稱呼在下可是承受不起。再次,誰說你不能做些什麼?”丁春秋說著,伸手扯開衣襟口。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啊!”我忙吼著,伸手就去遮自己的眼。不過我動作匆忙,抬手間忘了將手指合攏,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從指縫間看得一清二楚。
在對方鎖骨下方,居然有一個小小的牙印,雙側肩膀處更是有著無數抓痕。那些血痕那個牙印,我越看越是心虛。
原來我在意識朦朧時就會下意識地化身為暴力母夜叉嗎?我從來不知道我還有這樣的潛能吶。
就在我感嘆時,丁春秋手指輕輕一彈,無形的氣勁敲中我手腕上的麻穴,將我雙手震開。
他撫摸著自己的下巴,笑言道:“你這下可是看清了。”他指著左鎖骨下的牙印,“你難道想抵賴說這是我自己咬的?”
我乾笑著,沒好意思說這個說辭還真在我心裡過了一圈,要不是他把脖子擰斷了都咬不到自己,我早張牙舞爪地跳出去指責他了。
“說不定是哪隻小野貓抓的。”
“罷了,我本也不指望你會承認。”他慢悠悠地合攏衣襟,“你若執意不肯承認,此事就當不曾發生過了。”
見他終於放棄,我長鬆一口氣。
下一瞬,卻又見他神色中染上一點悲憤,“雖然你不肯認,但我卻不能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小顏沐,我可是會一直一直等你的。”
他說話的時候,那“一直一直”四個字拉得極長,聽得我的心顫啊顫的。
“你開玩笑的吧?”我抬手抹掉額上的冷汗,心底有一種想提筆在額上畫黑線的衝動。
丁春秋卻是笑起來,一雙惑人的眼望著我,“你說呢。”見我不答,又言道,“你看我的眼,眸中光芒為何?看清楚了便明白我的意思。”
我認真地看了半天,最後吐出一句,“看不懂。”
雖然一直聽說眼睛是人的心靈之眼,但是……我怎麼看都覺得那目光看起來比平時吸引一點,至於裡面到底包含了什麼,我怎麼會懂啊。
“你……真是太可愛了。”聽到我的回答,丁春秋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看他笑得開懷的樣子,我忍不住懷疑他剛才所說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戲弄我。越想,我越覺得自己的看法是正確的,本來嘛,以我這小蘿莉的身材和相貌,怎麼可憐會被丁大妖孽瞄上?
他啊……不過是以戲弄他人為樂趣罷了。
聽他誇我可愛,我抖了抖身上啊被他嚇出來的雞皮疙瘩,回口道:“你才可愛,你全家都可愛!”
丁春秋對於我的反駁卻是毫無反應。嘿嘿,身為這個世界的土著,他又怎麼明白我那句話的罵人味道呢?
他晃了晃手中的扇子,“我發現我說了這麼多,一直忘記把最重要的事情說出來了。”
“嗯?”
“你身上所用的毒,我雖然用秘法為你驅除大半,但因你中毒時日頗久,那些深入骨髓的毒我實在是無法逼出來,唯有靠你自己。”
“啊?用內功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