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仇人,究竟是誰會對你下毒?”
“被下毒?”我一呆,這該不會是阿紫留給我的饋贈之一吧?“我‘失憶’前得罪了什麼人嗎?”
“你怎不想是最近有人對你下毒?”
聽著對方的疑問,我將自己穿越後遇到的人一一想來,但那些人,我卻相信沒有人會對我動手。
聽到我的結論,丁春秋唇角挑起幾分輕笑,“你身上中的毒十分隱秘,就連自詡浸潤毒藥頗有研究的我居然也一時不查。若不是你誤用了神木王鼎,中了蛇毒,恰巧引爆體內潛伏的毒,只怕下次我再見你時,便是為你收屍的時候。”
我呆了呆,看向丁春秋,“你不是唬我的?”
“此等事情,我何必戲弄於你?難道說我無聊到平白耗費自己的功力為你驅毒只是出於好玩?”
聽到驅毒二字,我恍然大悟。難怪我與他會同臥一處,難怪我與他會衣衫不整,難怪我初醒時竟會見到他那難得的憔悴樣子。
都說內功對於武林人士來說是十分重要的東西,丁春秋居然捨得耗費內力為萍水相逢的我療傷驅毒,光憑這份作為這番胸襟,便不得不讓我真心實意地喚他一聲大俠。
“丁大俠。”我抱拳躬身,這一聲呼喚不似以前的戲謔,更不似以前的無奈勉強,“多謝您仗義相助。大恩不言謝,這份恩情顏沐必然銘記五內,終身不忘。”
他衝著我勾勾手指,“小顏沐,過來。”
我依言過去。
他卻起身,將我按在凳子上,拿起梳子為我束髮,“自初見你,我就察覺你的頭髮從來不曾打理清楚。”
我乾笑。雖然我以前對漢服小有研究,所以身上的衣服都能處理妥當,但髮型什麼的卻真的沒有接觸過。穿越之後,我屢屢都是順手將它們束在身後,只要不礙到我的行動,我也不在乎它們的樣子。
“小丫頭,你可知驅毒除了需要內力,還需要什麼?”他低頭,在我耳邊輕輕說著。
“嗯?”我斂眉,“一些藥材吧。”
“不錯,用各種藥材熬成的藥湯,裝在浴桶裡面的藥湯。”
他的話語帶著幾分笑意,但那些字句敲進我的耳中,卻字字震撼。
我忘了自己的頭髮還在他手中捏著,猛然轉頭,結果髮根一麻。丁春秋不慌不忙地鬆開手,我卻是捧著腦袋看他,“藥、藥、藥……湯?”
不要是我想象的那樣,千萬不要是我想象的那樣啊!我在心中悲號著,同時祈禱著天上諸佛諸神。
但今日,滿天神佛似乎都在忙碌,沒有人可以相應我的祈禱。
丁春秋薄唇微張,“在藥湯中驅毒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所以彼時,我們是裸裎相見。”
“裸、裸……”我雙唇張了又閉、閉了又張,半晌說不出話來。雖然無法攬鏡自照,但是光憑臉上傳來的熱度,我便確定自己此刻的臉定然已經紅成了番茄般的存在。
第十九章 終入星宿
丁春秋施施然從袖子裡面抽出扇子,帶著幾分愉悅的神色晃啊晃,“我素來潔身自好,不曾想卻在你身上破例了。”
我別看眼,尷尬地不願去看他。
但他的話語卻仍是一句句飄進我耳中,“想我眼光甚高,活了二十餘載,能進我眼的美人甚少,更不曾尋得能讓我產生廝守終身之念想的人。”
我撇嘴,本已混亂成一團漿糊的腦袋在對方這些完全不著邊際的話語中好過了幾分。聽著他那自戀的話語,我真想與他嗆聲,但轉念想著此時的尷尬,我還是明智地保持緘默。
“不曾想,我一生清譽,居然就這麼簡單隨意地葬送在你手裡。小顏沐,你說你該怎樣賠償我呢?”
“一生清譽?不知是誰前不久還自詡小生。”我嗤笑一聲,卻恰好迎上丁春秋玩味的眼神。
“現在你倒是覺得我年輕了?”丁春秋手中的扇子轉了個彎,落在我手邊為我送風,“不過這樣正好,省得你覺得我太老了配你委屈了你。”
“哈?”我再次肯定,以我微小的腦容量,實在難以忖度思維跳躍如丁春秋究竟是如何思考問題的,為何他總能在說話時不斷地轉移話題,而且每次都將話題轉向詭異的方向。
“見你一臉疑惑,難道想翻臉不認賬?小顏沐,這種逃避的行為實非君子當為。”
我忙抬起雙手,交叉在胸前擺出一副防備的姿態,手肘同時將那把招風的扇子撞開,“首先,我並不是什麼君子。”
“那你是小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