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6部分

“……”秦恬沒有開啟安全栓,她舉起槍,瞄準海因茨。

她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穿越以來從來都是她被海因茨用各種真槍假槍威脅,可是最終,到戰爭快結束時,卻是她舉槍對著海因茨。

她走到海因茨前面,一手拉著他,一手舉槍對著他,緩緩下樓,下面蘇軍正舉槍對著投降的德國兵大聲呵斥,陡然看到本以為該死光的樓上忽然下來兩個人,都拿槍瞄了過來。秦恬立刻往前站了一點,雖然是俘虜海因茨的樣子,人卻拙劣的擋在他前面。

秦恬抖著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看著那些蘇聯士兵,她覺得自己眼睛模糊了。

“別哭了。”海因茨低聲道,語氣冰冷,“你想被識破嗎!?”

秦恬使勁眨眨眼,她這才發現臉上的灰塵早就和眼淚一起混成了泥水粘一起,讓她的表情都僵硬了。

她口齒不清的叫出了俄語的俘虜,那是她為數不多的知道的俄語詞彙,剛喊出來,看清形勢的蘇聯士兵立刻有兩個上前,接手了海因茨。

海因茨被粗暴的拉上前,一個士兵狠狠的踢了他膝蓋一腳,另一個則拿槍托重重的擊向他背部。海因茨悶哼一聲趴在地上,又咬著牙起身,和其他幾個德軍一起跪在了地上,他雙手舉起,表情隱忍。

秦恬扔下牆,呆呆的看著海因茨,她覺得自己胸中在翻騰,呼吸不暢,全身都顫抖起來。

沒人理她,所有人都在忙碌,很快海因茨幾個就被推推攘攘的趕出屋子,向別處列隊而去,海因茨和其他人一樣,都一言不發,走前,他看都沒往這邊看一眼。

一個蘇軍女戰士被人帶了進來,徑直走向她,她表情溫和,微笑的說了句什麼,秦恬沒聽清,只是呆呆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

東歐的歌舞,一向是很有名的,無論是蘇聯,還是那一堆XXX斯坦,一個習慣了嚴冬的民族,向來都會一火熱與快樂其名。

秦恬看過一些二戰時期的蘇聯電影,對他們的能歌善舞印象極深,雖然在戰地醫院的時候一些輕傷的德國士兵閒極無聊時也會跳舞尋樂,但是絕對不像蘇聯士兵這樣。

休息時他們圍著火堆,聊天唱歌,很快就會有一個士兵拿出手風琴伴奏,然後不等秦恬暗自數到五,就會有一些士兵按耐不住繞著篝火跳起舞來,然後很快,一個又一個士兵加入進來,然後一大群人打著呼哨,歡叫,大聲唱歌,邊跳邊喝酒,繞著篝火興奮的跳舞。

他們的舞蹈動作非常輕快豪邁,手腳齊上,時不時做出一些衝鋒,打馬,拍手拍腳,以及一些後來常會出現在街舞表演中的動作,有時候一些人還會一起跳起來凌空轉一圈再落地,有很多動作還伴著清越的呼哨,當有一個人跳出一段非常出色的舞蹈時,其他人就會在旁邊圍成一圈拍著手吹哨歡叫。

戰爭的節節勝利,士氣的節節升高,讓這些年輕計程車兵一個一個都極為快樂,每天晚上都是他們的狂歡節,他們總能找出各種理由唱一首或者跳一曲,更多的是沒有理由就跳一曲。

秦恬看到一個極愛跳舞計程車兵,他吃完了飯要去洗飯碗的時候,走著走著就突然跳起舞來,一路邁著歡快的舞步到水池邊,然後更歡樂的是,一個正在洗碗計程車兵看到這個跳著舞過來的**,先是嘲笑的說了些什麼,當秦恬以為那士兵會停止舞步時,那個嘲笑的人忽然也跳了起來,兩個二貨在水池邊鬥起舞來,還有周圍的傻大兵們嘻嘻哈哈的起鬨,結果一場雙人鬥舞變成了一場群魔亂舞,直到聞聲而來的軍官一臉黑線的把所有人都罵散了才停止。

今晚,又是一樣,秦恬手裡不知被塞了一杯酒,坐在篝火邊,哈著氣,笑眯眯的看小夥子們跳起舞來。

她小小的抿了口酒,感受著火熱的酒水從嘴裡一路辣到肚子,然後暖烘烘的散發著熱氣,心裡無聊的計算著自己穿越這幾年來喝了多少種洋酒,然後品評著老爹的米酒和蘇軍這不知道名字的比二鍋頭還強大的白酒,最後覺得,沒的比,一個是小資小清新,還有一個是大叔大老粗,不是一個次元的。

一個小夥子突然彈跳到她面前,彎腰拉她的手臂想把她拉進舞圈,秦恬微笑著搖搖頭,但也沒多掙扎,放下酒杯站了起來,被拉入了人群。

她當然不會跳舞,小時候學跳舞因為話多還被舞蹈老師趕出教室,那臉丟的她都有陰影了,可是這些日子觀察下來,並不是全部跳舞的都是專業的,甚至說大多數人都處於門外漢邊緣,可是因為敢跳和樂於跳,導致每一個上場的都一副很有種的樣子,沒來由的就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