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的話講了一半,就被自家老大打著手勢阻止了。有太多事情是唐與衿不想要弟弟知道的,包括現在他正在和同一地盤上,對方陣營內最大的老大談判一事。
「我還有點事,晚點再給你打電話。青恩的事情,之前他的確有在電視前…折磨過他,不過也就一次而已。」三言兩句交待完大概的情況,唐與衿俐落的收了線,一回身,正巧對上了一個替著二分頭的年輕男子,一雙帶著笑的深棕色眸子注視著他,一點都沒有人家在講電話,應該保持尊重的態度離遠一點的概念,偷聽不但,還笑得開心。
「盧先生,不好意思,朋友打的電話來,耽擱了仁叔的時間。」僅僅一秒不到的時間,唐與衿從思考擔心的表情立即轉化成標準的商務式微笑,客客氣氣的似乎是前來邀請他回繼續交涉的年輕男子。畢竟這人可是對方手下不得了的人物,地位大概是等同於副幫主了。
「不會,哪裡的話,唐先生,我們還有時間慢慢談,事情還多著的呢… …」被人暗地裡稱為雙面人的盧稕凱笑容可掬的對著敵人的首領說著客套的話,心裡實已經暗自的分析起剛才最後僥倖偷聽到的幾句話。要不是那個羅伊在旁邊礙事,他一定可以利用那隻小狗,偷聽到更多的訊息。
從走廊回到小廳內,唐與新邊收起手機,向莫凝點了下頭,證實了他們的猜測。攸慶輕拍著弟弟入睡,一雙大眼不住的在兩個人之間徘徊。他很擔心青恩的狀況,雖然今天早上的他看起來很正常,也沒有再出現激烈的自殘的傾向,只不過是忘了一些東西而已……
「啊、對了。今天早上…青恩…好像不記得昨天的事,還有……」他瞄了唐與新一眼。
「…你是說,他不記得唐…大哥了?」莫凝反問。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突然笑了。
「沒事了,我想我們找到問題中的關鍵人物了。」
「雖然當初對他動手的不是你哥,但不知怎麼的,在他的思想中唐先生才是該負責的那個人,簡單來說、就是罪魁禍首。」女孩輕鬆的笑著,對那兩個還不甚明瞭的人解說。
「找出了那個徵結點,剩下的、就只是解開心結了。」恍然大悟的說著,唐與新開始覺得心裡有了點底了。
和那兩個對未來一片光明的人不同,體會過雙生兄弟心中的絕望和痛苦,親身經歷過且差點被拖下去的小慶感到很不安。弟弟的心結,真的能輕易的解開嗎?
偏過頭注視著那張自小熟悉的面容,少年伸手溫柔拭去弟弟面上的殘淚,心裡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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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再次生活在一起(上)
「嗚…不要…,慶…救我…疼…」床上的人發出低低的哭喊聲,一雙原本擺在被子裡的手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似的在半空中揮舞著,小小的臉上被眼淚佔滿,哭的悽慘。
「…小恩,沒事了,在這…不會有人傷害你的……」獨自一人坐在床邊看著書的莫凝被髮夢魘的孩子嚇到了,猶豫了片刻,便放下書本,握住了青恩盲目抓握的手,學著攸慶叫他的語氣,柔聲的安慰著陷入過去那場惡夢裡的人。
「…好痛…不要了…不要再來了……」抓住救命稻草的雙手使勁收緊,被單下殘破的身子跟著移近那個撫慰他的人。男孩雖然還在哭著,但聲音已經不是那種驚恐的慘叫,而是求饒般軟軟輕輕的聲音。
莫凝只覺得心頭揪了起來,眼眶熱著,淚水累積。再靠近床鋪將那個大半個身子幾乎都探出床的小孩摟進懷裡,她默默承受著壓在身上屬於那個孩子,卻又過於輕盈的重量,心更疼了。
「…凝姐。」從門外進入的,是原本在廚房幫忙唐與新弄茶點的攸慶。雖然房間離廚房還有一段路程,但是突然感覺到心裡不安的他不放心弟弟的狀況,還是選擇走回來房間探望了一下。剛進門的他,就望見了這一幕。
「凝姐,我來吧。」睡夢中的弟弟,大半個人趴在莫凝的身上。女孩原本拿在手上看的書本已經被闔上放到了枕邊,兩手正搭在青恩的背上,支撐著他大部分的重量。男孩走向看似動彈不得的莫凝,彎下身轉而把弟弟的重量移到自己身上,推著他躺平回到床上。
青恩一定是做噩夢了,他知道。在經過那整整是二十一天的殘忍對待後,很少會有人能夠再用正常的心態眼光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