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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下轎……”

沒等李訪膺說話,傳來李玉宏的聲音:“不用請了,我下來了……”

說話間,李玉宏掀開轎簾下了轎,他來到守備官跟前說:“你在磨什麼牙,城門官要檢查自有他的道理。”說著轉向城門官,“請吧。”

城門官手一揮:“檢查”轉而對李玉宏作揖道,“大人原諒。”李玉宏笑道:“這是你的職責,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噯,我問你一個人……”

“誰?這城裡沒有我不知道的。”

“盧雅玉,揚州府的知府。”

城門官嚇得看了周圍一眼,把李玉宏拉到一邊,輕聲問道:“盧大人是你什麼人?”

李玉宏一見對方的神態神秘兮兮的,忙說:“他與本官同年進士。出了什麼事?”

城門官大氣不敢出:“他惹了大事,剛剛被欽差大人關進牢裡。”

“啊!”玉宏大驚失色,急急問道:“事出何因?能說個一、二嗎?”

“我是個大老粗,說不好。就聽說他殺錯了人,是個寫反詞的,結果他殺的不是那個寫反詞的。這一下,就捅了大漏子了……”

城門官的話沒說完,李方膺走過來說:“父親,檢查好了,我們走吧。”發現李玉宏的氣色不對,便問道,“父親,你怎麼了?”

李玉宏沉痛地說:“方膺,盧老伯那兒去不成了……”

李方膺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李玉宏皺了一下眉:“你就不要多問了。”轉身對城門官禮道:“謝了!”

“大人保重!”城門官回了一個禮,接著大聲地吆喝道:“放行!——”

這天晚上,凌樞與曹仁吃了吳子坤召聚的盛況空前的送別宴,回到驛館,見*園中燈火通明,凌樞問領路的女侍說:“是何人住到館中來了?”

*園,這是驛館中獨立的一個園子,李玉宏就下榻在這裡。

提著燈籠的女侍回道:“回稟大人,住下的是福建按察使李大人。聽說是到北京述職的。”

“哦。”凌樞是個體面的小人,聽說是福建按察使,他沒再多言語,他知道,這種身份的人,都是當年先帝在位時安插在沿海地帶的密使人物,官銜不是很大,但他肩負的重任非一般重臣可以過問的。

曹仁不知輕重地說:“誰讓你們讓他住進來的?還不攆他走!”

凌樞乜了他一眼:“曹大人,朝官這麼多年,你連什麼身份級別的都鬧不明白?沒事給我找事!”朝廷內裡的事他這個昏聵的地方官哪知道許多呢?你看,這又是不會做人了不是,曹仁發誓不再多說:“凌大人,明日一早就要啟程,早點歇息吧。我到李大人那兒去一下。”說完就要往李禪的庭院去。

凌樞突然喊住了他:“曹大人,留步。”

“凌大人有何吩咐?”

凌樞作了個禮讓的姿勢:“能進屋一說嗎?”回頭對領路的女侍說,“你去吧。”

李禪正在清理行裝,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李禪走到門邊問道:“誰?”

“我,李大人。”曹仁在外應道。

李禪開了門:“曹大人,這麼晚了,有事嗎?”

“小事一樁。”曹仁進了房門說,“這些天我們在揚州沒少麻煩揚州的地方官員,尤其通判麻三貴。慕大人的聲名,他想求你給他的書房留下一份墨寶,不知能應不能應?”

李禪很快就答應了:“稍候,我的行裝已經打點了。”說著進房去了。

曹仁見堂屋放著一隻大紅木箱,隨手就去開啟了,“嗬嗬,李大人造揚州收了不少的字畫啊?”

李禪拿著筆墨跑出來,急急地說:“曹大人,那些字畫你不要動!”

“為什麼?”

李禪沒回答,關上了箱子:“你快說,寫什麼?”

曹仁說:“麻大人他只說給書房寫,沒說寫什麼。你就看著寫吧。一個大草包,隨便就是了。”

李禪笑了一下:“聽你的,我就給他寫塊匾吧。”說完展開了紙張。

李禪在寫,曹仁走向門口朝外一揮手,過來四個女侍守候在李禪的房門口,她們的手上分別提著菜盒、酒壺。

李禪稍事沉吟,揮筆寫下“巨苞齋”三個大字。“曹大人,你看看,這樣行嗎?”

曹仁的心思不在字上,說:“行,行。”說著朝門外揮手道:“進來。”

隨著他的話音,四個女侍魚貫而入。把個李禪搞愣了:“曹大人,你這是……”

四個女侍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