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俊鵬道:“可是末將的兵符也沒有帶在手上呀!”
司城玄曦冷笑道:“我告訴你這些,只是通知,不是找你商量。不管你兵符有否在手上,都不重要,現在,這裡不再是你待的地方了。”
伍俊鵬以為司城玄曦趕他走,頓時大喜,只要脫離現在這種不利於他的局勢,走出隆息地地界,他有八萬大軍在手,即使不能和司城玄曦分庭抗禮,相信西啟大軍壓境的情況下,他要對付自己,也得掂量掂量。只要出了這個門,他基本上就安全了一半。
因此,伍俊鵬感激涕零地道:“謝謝王爺開恩,末將一定全力支援王爺,絕不拖王爺後腿。”
說著,連滾帶爬地就往外而去。倒不是他這麼不堪,而是荊無言的點穴手法很獨到,這時候正是穴道將解未解的時候,他心中著急要出去,竟憑著一股子氣站了起來,走出兩步,卻又因穴道沒通而摔倒。
司城玄曦冷笑道:“此去你駐軍行轅,太也遠了。不必這麼麻煩,來呀,把伍將軍請去大牢!”
伍俊鵬大驚失色,驚叫道:“王……王爺,您,您不能這麼對我。我,我無罪,您不能把我關進牢裡……”
司城玄曦慢聲道:“不顧大局,不識大體,偏安苟存,膽小惜命,你就在牢中好好反省吧!”
伍俊鵬雖然知道司城玄曦只是找個由頭把他關起來,不讓他再與駐防軍接觸,好利於他們去收編駐防軍和鎮西軍。但是這時候卻毫無辦法,連訊息也沒辦法給齊王爺傳回。
心知自己的好日子怕是到了頭了,頓時又是恐懼又是悲憤又是無可奈何,被兩名親兵押下去了。
雖然他們才剛來,未必知道大牢在哪裡,但是,這是司城玄曦的親兵,這次能被挑來的十個,哪個不是精明幹練,身手不凡?自然有辦法找到大牢,而且妥善關押。
荊無言晃了晃手中的兩份花押,笑道:“雖然急了些,但是有這東西在手,倒也不算太過被動。”
司城玄曦哼道:“陳東鋒太過囂張,範昆明太過冤枉,范家軍太過委屈,何況西啟軍隊隨時會進攻,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荊無言道:“京城那邊的問題倒是好解決,但是這個亂攤子,還得好好合計合計。陳東鋒說得沒錯,他六年經營,我們可是初來乍到。若是不能成功收編,引起兵變,不用等西啟打過來了,這裡隨時都會有一場災難。”
司城玄曦眉頭略鎖,道:“事已至此,該面對的終需面對。哪怕用強硬手段,這十八萬人馬,我是必須要全握在手中的。要不然,我怎麼跟端木長安正面相拼?”
荊無言怔道:“你是說,端木長安會御駕親征?”
第566章 一份大禮
司城玄曦目光深邃幽遠,緩緩道:“十有**。”
荊無言道:“據最高訊息,西啟的統兵將領,是徵東大元帥於子林。如果是御駕親征,必有大陣仗,顯然現在不是這情形。”
司城玄曦道:“若是端木長安不親征,我們還能據城死守,若是他親征,這隆息縣城,以區區二十六萬人馬,難以守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荊無言輕鬆一笑,道:“你該去解決京城那邊的事了。”
司城玄曦淡淡一哂,道:“好吧,我就先送司城豐元一份大禮!”
燕州軍報以正常速度送往京城,在路上歷時七天。所以,軍報到時,司城豐元其實早已得到了隆息縣目前的境況。只是並不具體,也沒有細節。
當軍報來時,正補充了這份細節。
讓司城豐元幾乎鼻歪眼斜的是,這卻是一份讓他氣得七竅生煙又無法發作的訊息。
本來,司城豐元提前得到陳東鋒已經死於司城玄曦之後,伍俊鵬就被他關押,已經想好對策,讓王金斗大軍急進,攜令前去,治司城玄曦一個枉殺重臣,無法無天的罪。這軍報一來,讓他的計劃頓時破產。
司城玄曦在軍報上稟明,徵西將軍陳東鋒洩漏軍機,通敵資敵,為排除異己,將當年的西防重將範昆明送入西啟敵寇包圍,置其全軍覆沒。另欺君罔上,謊報戰功,陷害忠良,竊範氏之功,成自己之名。燕王身為皇子,西防大將,陳東鋒竟膽大包天,意圖謀害,幸燕王警覺,吉人天相,奮起反擊,終於將陳東鋒擒獲,陳逆已經伏法,並對罪行供認不諱!有燕州駐防將軍伍俊鵬旁證。
這軍報在朝堂之上引起軒然大波,當年範昆明的戰死,不是沒有人懷疑,但山高皇帝遠,又有王貴妃的勢力從中斡旋,所以這件事便不了了之,恭帝定論,陳東鋒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