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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部分

又不是我做的!”

“你是見證,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豈能不畫押?”司城玄曦冷冷一哂。

伍俊鵬不想畫押,道:“你讓他先畫上,我再畫。哪有當事人不先畫,倒叫見證人先劃的?”這畫押的事情可不是這麼簡單,齊王爺面前不好交代。

司城玄曦惱道:“叫你畫就畫,又不是逼你昧心。難不成,這件事你也有參與?”

伍俊鵬看他臉色不善,又聽出他話中濃濃的威脅之意,頓時震悚,忙道:“我畫就是了!”當下,委委屈屈地就要畫押。齊王爺面前不好交代是一回事,現在不畫押,小命還保不保得住又是一回事。再說,司城玄曦也沒有說錯,這是陳東鋒自己說出來的,他這畫押,也只是個旁證。若是陳東鋒沒有說,也沒他這個旁證什麼事兒。以後齊王爺要怪罪,他這也是情有可原。

陳東鋒雖然被震碎了五腑,卻一時不死,這時候出氣多入氣少,但是,卻還有神智,聽到這裡,氣得更是哇哇又噴出兩口血,怒聲道:“伍俊鵬,你敢……”

荊無言嗤笑道:“你都敢做,更已經當眾說了出來,還怕別人見證?陳東鋒,好歹你也是一個鎮西將軍,臨到死時了,都不能硬氣一把?”

陳東鋒獰笑道:“難……難不成你們…你們竟還想…替…替…範昆明翻案麼?做夢……現在,現在京城……是……是齊王爺的!”

荊無言笑道:“你說得倒也不錯,所以,你一定不怕畫押的是不是?那你也畫個押吧!”說著,把伍俊鵬已畫好押的兩份罪狀紙又遞到陳東鋒面前,還極為體貼地為他送上印泥。

陳東鋒噴血道:“哼!”

司城玄曦冷冷道:“其實,你畫不畫押也無關緊要,反正你是個死人了,有伍俊鵬的畫押在就夠了!”

荊無言笑嘻嘻地道:“陳將軍總領鎮西軍,何等的英雄啊,大權獨攬,何等的風光啊,有敵襲來,讓別人做替死鬼,活路你有,功勞你佔,官你升,賞你得。得了這麼多好處,總得付出點什麼是不是?”他看著司城玄曦,笑道:“王爺,您看這陳將軍細皮嫩肉的,也沒什麼軍人的樣子,不知道把他扒光了掛在城門口,會不會吸引很多人來看?”

司城玄曦一看荊無言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意思,當下道:“你看著辦吧,反正一個將死之人,正好拿來立威!”

陳東鋒大驚失色,又是連噴幾口血,胸腔中的積血太多,反正也噴不完,他邊噴邊怒瞪著荊無言,咬牙切齒:“小…小白臉,你…你敢…士…士可殺不…不可辱…你…你個…你個……”

荊無言悠悠然一笑,風度瀟灑,儒雅如仙,淡淡道:“在下恩師說過,對待君子要比君子更君子,對待小人要比小人更小人。對待陳將軍這樣的大人物,在下也只好出奇招了。相信將士們對陳將軍的光…屁…股會比較感興趣,反正到時候陳將軍也已經在和閻王喝茶了,一定不介意的,噢?”

陳東鋒白眼直翻,幾乎連最後的那口氣也上不來。

荊無言揚揚手中罪狀,問道:“陳將軍,趁著你還有一口氣能畫押,還是畫了吧。要不,等你想畫的時候畫不上就晚了,我可是絕不失言的!”

陳東鋒眼珠都要瞪出來,無力地指著荊無言:“你…你狠…拿……來!”

荊無言淡然一笑,把罪狀書送到他面前,他這時候已經極為虛弱,抬起手來也吃力,大概是怕荊無言真的把他扒光了示眾,硬是撐著畫了押。只是才畫完,就兩眼翻白地無聲無息了。

雖然他傷重撐到現在也是要死的,但這時候嚥氣,卻多半是氣的。

荊無言收起罪狀書,衝司城玄曦一笑。

司城玄曦又看伍俊鵬,道:“以你和陳東鋒的交情,必然知道他的兵符在哪兒?”

伍俊鵬臉頓時比苦瓜還苦:“我節制駐防軍,與鎮西軍分屬不同型別,陳東鋒和我雖然有些私交,但他怎麼會把兵符這麼緊要的東西讓我看見?”

司城玄曦點了點頭,道:“這倒也是。那你的兵符呢?”

伍俊鵬幾乎哭了,求道:“王爺,你不能拿走我的兵符啊。我駐防軍不屬於鎮西軍,也不屬於邊防軍,你不用徵用呀!”

司城玄曦冷臉道:“少廢話,西啟大軍剋日就到,你竟還拘泥於歸屬問題?你心中可有東夏?可有西陲百姓,可有家國之念?如此不識大體,不顧大局,你這駐防將軍,可真夠不作為的。本王既然到了燕州,燕州所有兵馬,包括新兵,就全部由我節制,若敢有違,他就是榜樣!”說著,一指陳東鋒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