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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年美婦就是天下知名的呂四娘,無不驚異。一個個都肅立致敬。要知這呂四娘乃是江南七俠中碩果僅存的一人,他殺死叛徒師兄了因,殺死雍正等事,幾十年來膾炙人口,武林中人久不聞她的資訊,都以為她已死了,哪知她還是如此年青。論輩份她和冒川生、唐曉瀾是同輩,論年齡她比冒川生小,比唐曉瀾大,論聲望她比唐曉瀾、冒川生還高,世上無人可與並肩。來參此間結緣盛會之人,得見冒川生已自覺緣份不淺,而今得見當世第一位前輩女俠呂四娘,更是喜出望外。

呂四娘道:“各位不必拘禮,都請坐下來吧。”向四座點了點頭,與冒川生並肩同上大殿。

且說金世遺。唐經天一走,黃石道人獨戰冰川天女,正佔上風,忽聽得呂四娘來到,黃石道人心頭一震,拂塵舉起,剛剛架開冰川天女的劍招,停在半空躊躇不敢落下,呂四娘走過他們身旁,微笑說道:“道友苦心虔修,又恢復了峙恫久已失傳的武功,真是可喜可賀呀。”呂四娘說話之時,黃石道人的拂塵好似被微風吹拂,縷縷散開,手腕亦微感痠麻,拂塵不由自己的落下。黃石道人大為吃驚,呂四娘所露的這手“傳音挫敵”的功夫,他也只是僅曾耳聞,未嘗目睹,想不到神妙如斯!不由得心中氣餒,急忙施禮道:“貧道黃石參見呂大俠。”呂四娘道:“你我師門素無淵源,只能以平輩敘禮,參見那是萬不敢當。”停了一停,又道:“各派武功,各有擅場,原不必逞強鬥勝,定要分個高下。”這話正說中黃石道人的心病,黃石道人不禁面紅耳赤,垂首說道:“敬聆教導,敢不凜依。”呂四娘續道:“比如洞冥子道友,以外家的上乘功夫練到內家的境界,這也算得在武學中另闢蹈徑了。只因妄起無明,反而令自己幾十年的苦功付諸流水,連傳人也沒有留下來,這豈不是大為可惜。”黃石道人驚愧交作,不敢答話,只聽得呂四娘又道:“洞冥子乃崑崙派長老,遺體理應歸葬崑崙,道友與他乃是知交,這事就拜託你了。對崑崙門下,還望你善為解釋呢。”黃石道人道:“謝女俠慈悲,你準洞冥道友遣體歸山,崑崙門下,已是感恩不淺。”按江湖的規矩,洞冥子挑釁,身死亦是自取其咎,準他歸喪本上,確乎是個恩典。

黃石道人走到洞冥子身邊,只見洞冥子仍是盤膝跌坐,姿勢未改。黃石道人輕觸他的身體,洞冥子應手跌下,滿頭白髮,籟籟掉落,身軀也似縮小了許多,道袍亦顯得寬大松馳。在這片刻之時,他死後竟變成了個乾枯的小老頭兒,見此情形,閻座驚異!

原來內功練得最高境界,確有一種駐顏之術,但有道之人,不在乎外貌的衰老與俊朗,大多數不願分神練這種駐顏術,像冒川生就是。呂四娘是在年青的時候,贏得易蘭珠授以“潛精內現”之法,其後內功精進,不須著急,便得永藻青春。洞冥子卻是走人魔道,時邪派的由外而內的玄功保持不老,所以一到精力瘓散,立刻便露出他本來壽數的衰老之貌,而且氣血耗盡,身體也便乾枯,在深通武學之士看來,這現象是毫不足異。但洞冥子之碎然而死,即連呂四娘亦尚有所未明。

黃石道人脫下道袍,將洞冥子的遺體裹好,向金光寺的主持金光長老稽首說道:“還要借貴寺的法壇一用。”金光長老合什說道:“老鈉也該替洞冥道友送行。”法壇與大殿毗連,內中設有火葬的場所,原來黃石道人以帶著屍體上路不便,故此擬。將洞冥子火化,將他的骨灰帶回崑崙山安葬。呂四娘冒川生金光長老帶了唐經天冰川天女雷震子諸人都去觀禮。

火光中洞冥子的遣體漸漸焚化,金光長老合什主禮,道:“咄,妄念貪瞑一火燒,四大皆空相!”冒川生道:“四娘,我本來想遲幾天才走,你既然提早來了,我也該提早去了。”呂四娘道:“遲去早去,都是一樣。你的衣缽傳人已覓好了麼?”冰川天女心中一凜,正在琢磨伯伯與呂四娘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只見呂四娘如有所悟,已是笑道:“她的達摩劍法已盡得武當真傳,還添了不少新的變化,你幾時收的女弟子,怎麼我一點也不知道。”冒川生道:“冰娥,你來見過呂大俠,以後多聽她指點。”笑對呂四娘道,“冰娥是我的侄女,舍弟浪遊異國,、飄泊終生,有了此女,死也可以瞑目了。”冰川天女再施禮參見了呂四娘,呂四娘摸她的頭頂道:“有此佳兒,你也可以去得安心了。”雷震子聽得大為奇怪,心道:“師祖在金光寺住得好好的,他一大把年紀,正宜在此享樂天年,他還要到哪裡去?”

說話之時,洞冥子的遣體已焚化淨盡,火光中升起謂猾的黑煙,隱隱有股腥味。呂四娘面有異容,忽道:“原來是這樣,這倒出乎我的意料呢。”冒川生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