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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在那數十個黑漆漆、陰森森的靈位之前瑟瑟發抖。

谷靖書正等著甘為霖的下一步吩咐,並做好承受一番叱罵的準備。然而甘為霖好像並沒有罵他的興趣,只道:“將香爐放到供桌上,好好磕頭。”

part183

“是。”

隱約有逃過一劫的僥倖感,谷靖書雙手捧著那隻香爐,奮力地把它送上供桌。那香爐著實沉重,壓得供桌“哢”地一響,也不知是不是年久失修有些朽壞,叫谷靖書擔心地等它平定下來,才雙手合十地行禮叩首。

南宮珏若是以往的性子,定然直接就將他拉起來了。然而他經過最近的磨練,卻知道自己雖是為谷靖書出頭,但若違背了那書生的意願,反而會惹得他不高興。因此在旁邊不忿地繞來繞去,卻沒有阻撓谷靖書的行動,只一雙大眼瞪的圓溜溜的,剜也似的將那些牌位一個個看過去。然而看到最後,他也是一聲不出,想必是發覺了眼前這堆牌位對谷靖書來說意味著什麼,那素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臉蛋上也罩上一層嚴肅的色彩。

谷靖書比他嚴肅百倍地磕著頭,心裡卻一片亂糟糟的,連祝禱的話也想不出該怎麼說。

他畢竟不是這兒長大的,除了對谷雲起的親近之情,對此處並沒有什麼歸屬感。況且以他現在和南宮珏的情況,卻叫他如何向這些老祖宗們交代?

他心事重重,在磕頭之時便更不由得誠惶誠恐了,深覺自己行不由衷,實在褻瀆祖先英靈。好在甘為霖並沒有在意他說什麼話,更不打算剖開她胸膛看他心裡的想法,見他結結實實地在那蒲團前的石板上磕了九個響頭,終於出聲道:“夠了。”

谷靖書茫然抬頭,一時只覺頭暈目眩,看什麼都晃悠。他哪想得到別的,不禁慌亂地暗道:心不至誠,這必是被祖先們怪罪了才會這般頭暈。

南宮珏早跳到他面前一把把他拉起來,心疼地伸手摸著他的額頭,埋怨地道:“笨蛋靖書,腦袋都磕出包來了,都不疼麼?”說著猶豫一下,仰起頭將嘴唇對著他紅腫的額心輕輕吹氣,用以緩解他腫痛之苦。

那邊南宮瑋兩人早驚訝地呼叫出來,目光所向,乃是甘為霖縱身而去之處。只見左面精心雕飾的牆壁轟然顫動,慢慢裂開幾絲縫隙,給那些縫隙切割開的牆壁緩緩沈下地面,露出一道門戶來。

來到這地下的靈堂之中,南宮瑋本來已有幾分失望,哪知這甘為霖不知又做了什麼手腳,竟別開蹊徑,又弄出一條暗道來。他大喜之下可是連谷靖書兩人看也不看一眼了,緊握著南宮琛的手便尾隨上去,唯恐那甘為霖再使出什麼花招來,突然又將這條路給隱沒。

谷靖書本來站立不穩,被南宮珏輕輕地在額頭上吹著氣,總算醒過神來,意識到剛才的晃動乃是室內機關發動引起的震顫,又瞥見那三人飛鳥投林般地沒入那暗門之內,對南宮珏感激是感激,卻沒工夫再和他親熱了,急忙攔腰抱起少年,自己施展輕功飛縱過去,緊銜其後。

南宮珏猝不及防,倒被他拿了主動,給抱在懷裡簡直有些不適應。但他忽閃兩眼瞧見谷靖書額頭見汗的緊張神色與那泛紅的蜜桃般可口的臉蛋,便不覺著難以接受了,窩在谷靖書懷裡只往他豐厚的胸膛臂膀上蹭,並時不時出聲指點谷靖書如何吸氣吐氣,提縱起伏。

這段甬道極為寬闊,直通下去並無彎道,兩旁粒粒明珠星辰般吐著光芒,模糊的光暈中更襯得腳下漢白玉方磚格外富麗堂皇。

甘為霖與南宮瑋三人遙遙領先,早先一步奔到了甬道盡頭,右拐而出,不知進入什麼樣的地方。谷靖書心下焦急,也是卯足了勁地追趕,奈何他輕功才剛學了一兩個時辰,又抱著個看來纖細輕巧實則頗為沉重的少年,眼見他們三人接連消失在視線中,自然更是著急。

偏在這時,拐入另一個地方的甘為霖三人紛紛傳來或驚或怒的幾聲喝呼,直叫谷靖書慌得踩在平路上也步子打滑,幾乎沒摔上好幾個跟頭。

那窩在他懷裡的少年終於是享受夠了,雙手伸到他腋下反將他一抱,自己一個借力使力的空翻,再落回地上已變成抱著他奔跑的姿勢。少年輕功何等高明,流雲飛瀑般地兩個起落,便即落到門口,一轉再縱而出,已與甘為霖等人並列。

他們身處一排排棺材之間,不等谷靖書反應過來,少年敏銳的目光已捕捉到是什麼令先到的幾人神色失常了。他舉目一望,其實也看得呆了呆,道:“靖書,找到你叔叔了。”

“啊……”

“只是……他看起來……有些……奇怪……”

谷靖書惶惶然地從他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