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淒涼,似乎有些過份。
呂公良電射至店門前。
兩條交叉貼在大門上的官府封條,躍人他的眼簾。
果然出事了!
他凝目看看封條的日期,正是今天。
顯然,他和張陽晉來遲了一步。
張陽晉槍身上前:“怎麼回事?”
呂公良搖搖頭:“不知道,咱們進去著看、”
兩人分左右逾牆而入,進入院內,然後門入裡屋。
裡屋門上也貼有封條,但已被扯斷,門未拴,是虛掩著的。
難道還有人在官府封店之後,來過這裡。
裡屋一片混亂,地上和板壁上都有刀劍劃傷的痕跡,空氣中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
毫無疑問,裡屋曾經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搏鬥。
見不到一個人影。
查不到楊紅玉的絲毫痕跡。
兩人從裡屋躍出。掠進後院的鐵器棚。
鐵器棚裡更為凌亂。
爐灶都被掀翻,鐵墩也被推倒,地上有斷刀、斷劍和塊塊血漬。
這裡才是主戰場。
兩人在鐵器棚裡仔細搜尋,仍什麼也沒有發現。
呂公良正準備退出,忽然停步在鐵墩旁,彎下腰來。
“發現什麼了?”張陽晉湊過來問。
呂公良按著鐵墩:“掀起它。”
兩人合力將鐵墩扶起,然後先左後右使勁一扭。
如果這鐵墩是陰陽八卦暗門的扭鎖機關,暗門當會自動開啟。
“吱——”響起了輕微的鐵板移動聲。
鐵器棚左角地緩緩分開,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鐵器棚裡果真有暗室!
呂公良腳尖一挑,半截斷刀飛入暗洞中。
“當!”清晰的斷刀墜地聲,從洞中傳來,除此而外別無異響。
“下!”呂公良和張陽晉雙雙躍入暗洞中。
“吱——”暗洞鐵板門自動關上,封死了洞口。
張陽晉從袖中取出火折一晃,光亮立即充滿了暗室。
這是個不大的暗室,左壁角還坐著十餘壇酒和幾壇醃鹽菜。
很顯然,這暗室是原店的地窖改建而成。
右壁角設有一張小床。
室內一張小桌上拋著許多小藥瓶和紅、黑藥粉。
張陽晉點燃了石壁燭臺上的半截蠟燭,搶向小桌。
他捏起點紅黑藥粉嗅嗅,搖搖頭。他無法辨認這是什麼。
呂公良立身在小床旁,拎起一件衣服,緊緊蹙起眉頭。
他認識這是楊紅玉的衣服。
吳天公沒說慌話。楊紅玉確實在牛記鐵鋪呆過。
呂公良和張陽晉在暗室裡仔細找過,再也沒發現什麼。
呂公良道:“暗室內沒有任何廝殺的痕跡,因此可以肯定那些官兵並沒有發現這間暗室。”
張陽晉點頭道:“不錯。從室內慌亂的情況來看、當官兵殺進鐵器棚時,室內的人便倉慌帶著楊紅玉溜走了。”
呂公良目光掃過四周:“這暗室必然還有一道通向外面的暗門。”
“在那兒!”張陽晉說話間,彈身射向左石壁的蠟燭臺。
張陽晉將蠟燭臺一推,燭臺滑開,露出壁上的一個小孔。
呂公良趕過去:“讓我來。這是八卦金鎖門,千萬不要引動其暗器機關。”
張作晉聞言退至一旁,按劍在手,以防萬一。
呂公良拔出長劍,用劍尖插入小孔,左旋三,右旋四,中間旋一。
“嘩啦啦!”壁內響起了鐵鏈絞動之聲。正壁上一道暗門徐徐開啟。
呂公良和張陽晉不愧是江湖老手。一道八卦金鎖暗門,須臾之間,已然開啟。
暗門內是一條暗道。
暗道潮溼,充滿著黴氣。
順道前進三十餘丈,便到了盡頭。
盡頭是一堵石門。
呂公良推石門而出。
眼前一片河灘。
天空是昏黃的月色。
河水在嘩嘩地流淌。
呂公良和張陽晉立身在河灘岸邊的亂草叢中,木然地望著天空。
楊紅玉被陰殘門的人轉移到哪裡去了?
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一個秘密的山洞。
一盞昏黃的油燈,映著一張冷漠而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