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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地抓住這個機會呢。”“使我感到追不及待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就是你不帶我去,你也——”“我對恐龍不感興趣。”馬爾科姆說道。“可是大家都對恐龍很感興趣。”“我不感興趣。”他扶住手杖轉過身,準備離開。“順便問一下,”萊文說道,“你到哥斯大黎加幹什麼去了?聽說你去了將近一年。”“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們讓我在特護病房呆了整整半年。當時我連飛機都上不了。”“是啊。”萊文說道,“我知道你受了傷。但你先告訴我。你在那兒幹了些什麼?難道你當時不是在尋找恐龍?”陽光下馬爾科姆撐在手杖上。乜斜著眼看著他說:“沒有,沒那回事兒。”他們三個人來到河對岸的瓜達盧佩餐廳,在角落裡一張小漆桌前面坐下。薩拉·哈丁一邊喝花冠啤酒,一邊看著對面的這兩個男人。看起來,萊文對能跟他們在一起感到很高興,彷彿是打了勝仗後才坐到這張桌子邊上來的。馬爾科姆則像跟一個多動的孩子在一起呆得時間太長的父親,顯得很疲倦。“你想知道我聽到的情況嗎?”萊文問道,“我聽說兩年前國際遺傳技術公司用基因工程的方式培育出一批恐龍,然後把它們放到哥斯大黎加的一個島上。可是後來出了事故,許多人死於非命,那些恐龍也隨即被消滅了。現在對這個問題大家都緘口不言,因為它涉及到法律方面的問題,有秘而不宣的默契之類的東西。哥斯大黎加政府也不願意因此而影響本國的旅遊業。於是大家都避而不談,這是我聽到的情況。”馬爾科姆凝視著他。‘你相信嗎?”“開始的時候我還不相信。”萊文說道,“可是我不斷聽到這方面的傳聞。真是謠言四起。接連不斷。都說你和艾倫·格蘭特·還有其他幾個人在那兒。”“你問過格蘭特了嗎?”“我問了,是去年在北京的一次國際會議上。他說那純粹是無稽之談。”馬爾科姆慢慢地點點頭。“你是那麼說的嗎?”萊文喝了一口啤酒。“我是說你認識格蘭特,是吧?”“不認識,從來沒見過。”萊文仔細地看著馬爾科姆的臉。“這麼說沒那回事了?”馬爾科姆嘆了口氣,“你熟悉技術神話的概念嗎?它最先是蓋勒在普林斯頓提出的。他的基本論點就是,我們失去了所有的古老神話,什麼奧菲士啦、歐律狄刻啦、珀爾修斯啦、美杜莎拉等等。所以我們就用現代技術神話來填補這個空白。蓋勒列舉了十多個例子。其中有一個說的是在賴特——帕特森空軍基地有外星人出沒。還有一個說的是有人發明了一個可以用一加倉油料跑一百五十英里的化油器,不少汽車公司買了他的專利後卻遲遲按兵不動。還有什麼俄國人在西伯利亞一個秘密基地訓練兒童的超感知覺,這些兒童可以用他們的思想殺死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任何人。說什麼秘魯納斯卡地區地上的道道痕跡是外星人的飛船港。說什麼愛滋病病毒是中央情報局為了消滅同性戀者而有意傳播的。說什麼尼科拉·特什拉發現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能源,可是他的所有記錄都丟失了。還有什麼在伊斯坦布林有一幅十世紀的繪畫,畫的是地球自太空而來。還有斯坦福研究院發現有個人的身體在黑暗中能夠生長。明白我說的意思了嗎?”“你是說國際遺傳技術公司的恐龍是個神話?”萊文說道。“當然是神話啦。肯定是神話嘛。你覺得用基因工程的方法能培育出恐龍嗎?”“所有的專家都跟我說不可能。”“他們說得對。”馬爾科姆說完看了哈丁一眼,似乎是想讓她證實一下。她一聲不吭,只顧喝她的啤酒。其實哈丁所聽到的有關這些恐龍的傳聞還遠遠不止這些。在一次手術後。馬爾科姆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曾說過—些胡話,當時他還沒有擺脫麻藥的作用和手術後的痛苦。當時他似乎非常害怕,不住地在病床上靜滾,嘴裡還不住地重複著幾種恐龍的名字。哈丁曾經問過護士,護士說每次手術後他都是那樣。醫院的醫護人員認為那是麻醉藥產生的幻覺——可是哈丁卻認為馬爾科姆是再度體驗過去的某種恐怖。馬爾科姆稱恐龍時使用了她所熟悉的俚語,這就更增強了她的這種感覺。他把恐龍稱為。猛獸”、。始秀顎”、“三角”,而且他似乎尤其害怕“猛獸”。等他回到家裡,她曾問他怎麼會說那些胡話。他雙肩一聳,說了句不太高明的笑話——“至少我沒有提其他女人的名字,對吧?”接著就說他小時候是個恐龍迷,還說生病會使人懷舊之類的話。從他的整個態度看,他是故意顯得十分冷淡,似乎這一切都無關緊要,她明顯感到他是在避實就虛,但她不想把他逼得太厲害。再說當時她還愛上了他,所以也就沒有再追根究底。現在他以詢問的目光看著她,似乎是在問,她是否會說得跟他不一致,哈丁揚了揚眉毛,兩眼盯著他。他這麼做一定有原因。她可以等著瞧,萊文俯在桌上,探身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