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的江南,郭侃一支孤軍給團團圍住,雖然形勢兇險,也沒有馬上覆滅地危險,因為李雋的總兵力不足,很難在短時間內吃掉他,要是李庭芝和張世傑趕到江南的話。 李雋馬上就會多出幾十萬兵力,總兵力佔了優勢的李雋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向郭侃發起猛攻。
現在殲滅郭侃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對於李雋來說這是境內作戰,損壞的任務東西哪怕是一個罈子,一個罐子都是老百姓地財產,曠日持久的境內大戰損壞的東西很多。 不利於恢復生產,戰後重建。 目前的情況下,蒙古人依然很強盛,要是境內作戰時間長了,大片農田荒蕪,老百姓逃難在外,即使勝了,代價也會很大,說不定會從此走下坡路,一蹶不振。
這些都不是博羅歡最擔心的。 他最擔心的是郭侃帶了二十五萬騎兵到江南。 要是戰事在短時間內結束,這些戰馬不要說全部。 也不要說大部分,只要有一部分落在李雋手裡,其後果是非常的可怕,可以說一支強大的騎兵部隊會在一夜之間誕生。
宋軍現在正在發生著急劇地變化,每個兵種都在擴大規模,唯獨騎兵的規模因為馬匹不足無法擴大,這批戰馬要是落到李雋手裡,他肯定會拿來組建新的騎兵部隊,對於這點,沒有人會懷疑。 可以肯定地說,要不了多久,一支強大的騎兵部隊就會出現在宋軍裡,宋軍的實力就會獲得一個質的飛躍。
所以,對於蒙古人來說,最好是拖下去,即使救不出郭侃,讓他把戰馬全部宰殺吃光,那也比落到李雋手裡好上百倍。 作為一員良將,具有全域性眼光地將領,博羅歡深知其中的厲害,才有守住安慶,不要李庭芝和張世傑過江的想法。
他此時還不知道焦山水戰的結果,宋軍已經完全取得了長江水道的控制權,他還冀希望守住安慶,重新徵集船隻,渡過長江去建立他那期望中的不世功勳。
他要做到這一點,首先就得把他的軍隊集中到安慶來。 只要他的軍隊一集中起來,憑藉怯薛兵團和三衛禁軍強大的實力,要擊潰李庭芝和張世傑兩支作戰時間過長,沒有得到休整、裝備落後、由於長期營養不良而體能差的疲憊之師,一點問題也沒有。
蒙古軍隊按照他地要求不斷向安慶靠攏。 怯薛兵團和三衛軍多騎兵,體能好,打不過得到老百姓幫助地宋軍,憑藉這兩點逃跑還是沒有問題。 當然,在宋軍和老百姓的圍堵中,他們會付出一定地代價。 經過艱苦的努力,趕到安慶的蒙古軍隊越來越多。
戰場情況總是在發生變化,蒙古軍隊在努力向安慶靠攏,宋軍也在邊打邊追中向安慶集結,等蒙古軍隊趕到安慶城下才發現情況並不如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只要到了安慶就到了安樂窩,因為李庭芝和張世傑在安慶城外設定了好幾道陣地,阻止蒙古軍隊進城。
李庭芝和張世傑兩人都是良將之才,設定的陣地自然是堅固嚴密,沒有破綻可尋,想透過難如登天,如何透過宋軍的陣地,進入安慶城裡,與博羅歡會合又成了蒙古軍隊的頭號難題。 博羅歡雖然不斷地派人打出來,想來個裡應外合,一舉打道一條走廊,把城外的軍隊接應進城,多次努力都不能實現。
這還不是讓博羅歡最頭疼的事情,最讓他難以處置地是。 城外的宋軍越來越多,把城外的蒙古軍隊團團包圍,一個弄不好就有給吃掉的危險。
這個風險對於宋軍來說也存在,蒙古軍隊到達安慶的越來越多,先到的給宋軍包圍了,後到的又把宋軍給包圍了,宋軍趕到又把前面地蒙古軍隊給包圍了。 就這樣。 你包圍我一層,我包圍你一層。 一層一層地包圍下去,究竟誰包圍誰,誰佔到上風了,誰都說不清。 打個比方的話,現在地安慶好比一個花捲,一層蒙古軍隊,一層宋軍。 完全沒有章法,沒法指揮,可以說是戰爭史上的奇觀,象這樣的情況幾百年也未必能出現一次。
你包圍了我,我包圍了你,雙方都處在包圍圈中,又都是包圍者,都處在險地。 都有隨時遭到敵人攻擊的可能性,都有隨時攻擊敵人的可能性,隨時有可能全軍覆沒,隨時都有可 能大獲全勝,勝與負,存與亡是那樣的接近。 彷彿觸手可得,又是那樣的遙遠,彷彿永遠得不到。 李庭芝和張世傑,以及博羅歡地感覺和走鋼絲差不多,讓他們膽顫心驚,險得不能再險,而又勝利在望,近在咫尺,就是不能變為現實。
對於交戰的雙方來說,就看誰最先取得一點點優勢。 那樣的話。 誰就能夠擊潰對手,取得勝利。 讓李庭芝和張世傑焦急的是。 原本平衡的天平在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