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去臉上的茶水,樂翔鬱悶地說道:“怎麼連自己的嘴都管不住?”
韓楓一臉歉意,“我只聽聞護體罡氣可以防身,卻不知道還能營造出這等駭人的效果。”
陳雲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兩人不要再說下去。一行人出遊本就隱去了靈元,再爭論下去豈不是洩了底。
果不其然,旁邊不遠處坐著的万俟觀西以極低的聲音對身旁的方不淨說道:“那些人居然是修士,你知道是哪個世家的嗎?”
方不淨輕輕搖了搖頭。
這番對話聲音極小,雖然瞞過了絕大多數人,卻瞞不過陳雲生的耳朵,他也並非聽到,而是元磁修到這個境界,對於周身十丈之內微小的動靜異乎尋常的敏感。說話聲震動空氣,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
注意到韓楓和樂翔的不屑,那位剛剛上樓的公子哼了一聲,拿出自己的摺扇使勁地扇著,鬢角兩縷秀髮飄飛不定,當真是宜喜宜嗔。
注意到韓楓和樂翔的不屑,那位剛剛上樓的公子哼了一聲,拿出自己的摺扇使勁地扇著,鬢角兩縷秀髮飄飛不定,當真是宜喜宜嗔。
柳曉山輕輕湊到陳雲生耳畔,“此人就是那位太子。”
陳雲生心中微驚,臉上卻古井無波。
此人的確是公孫行,他今ri入城時老遠看到街道兩旁站立的人群,臉上一陣不屑笑容,便毅然決然地繞道另一城門入城。將夾道歡迎他的金沙百姓晾在了碩大的太陽之下,並對於自己這手暗度陳倉的本事沾沾自喜,一路上沒少唸叨,惹得身旁兩位隨行的僕人很是不爽。
這時夥計端著菜譜上來,看到這位公子相貌不似凡人,格外的恭敬。身旁那位黑麵皮漢子輕輕說道:“聽聞松鶴亭的松鼠桂魚是招牌菜,給我們上一味。你再看著給搭配四葷四素,酒水不要,酒盞卻不能少,明白了?”
夥計點了點頭,轉身下去。對於一些有身份的人,吃飯時常常自帶酒水的習慣他早就司空見慣。
公孫行的目光盡數集中在白木容等人的桌上,對於陳雲生和万俟觀西連看上一眼都覺得費事。不一會兒夥計陸續把菜品上齊,特地拿了三盞象牙白的酒杯,每個都有拳頭大小,成se比陳雲生等人用來喝茶的茶盞要好了很多,看起來松鶴亭對不同的客人有不同的接待規格。
公孫行雙手一合,便多了一個碧玉壇,這手在普通人眼中神乎其技,可是個修士都知道對方從左手上的納虛戒中拿出的酒罈,只不過這位太子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從陳雲生角度看是做作,從普通人角度看則為優雅的作風。
還是那句話,本書中的成語典故只求其引申意義,不要去看出處就好了。
第八十章 敢飲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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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生瞄了一眼旁邊桌的万俟觀西,只見這位楊威將軍早就將兩道劍眉凝成了一個疙瘩,顯然對公孫行看不慣到了極點。只是旁邊的方不淨一直輕輕賠笑低語,顯然是在勸慰。
此刻公孫行已經將玉壇開封,四周頓時瀰漫起一股jing純的酒香,如桂似蘭,說不出的磬人心脾。滿上一杯酒,他端起酒杯站起身來,旁邊一個面板白皙的漢子雖然有些不願意,可依然幫他抱著酒罈,隨著自己的主子來到白木容等人的桌子旁。
公孫行未說話先帶笑,在尋常女子眼中驚豔無比的表情在三個女子眼中卻噁心無比。只聽這位太子爺笑嘻嘻說道:“今ri真是在下的好ri子,一次便遇到了三位神仙姐姐,人言遇到仙人不能交臂失之,在下敬三位神仙姐姐一杯,先乾為敬。”
柳曉山臉上露出一抹鄙夷,就想動手教訓那太子一頓,卻被陳雲生按住了,這個動作雖小,卻沒有逃脫一旁冷冷旁觀的万俟觀西的眼睛。
身後抬著酒罈子的白麵皮漢子臉上泛出一抹紅se,顯然對這種行徑有些不齒,只不過礙於身份,不能仗義執言,弄得自己十分狼狽。
方明蘭自顧自伸手蘸著自己身前的茶水,安靜地桌上畫著什麼,不仔細看如同分形對稱的窗花。
白木容雙手收入水袖,陳雲生知道,這個動作是施展靈蛇鞭的前奏。
葉思寒冷冷哼了一聲,道:“你算什麼東西!滾!”
公孫行卻不著腦,笑道:“照啊,要的就是這個味道,只不過不要一不小心就喜歡上我哦。”
“你若能飲下這杯酒,本姑娘便是你的了。”
這話十分生硬,可來自於一個冰山美人之口就另當別論了。公孫行眼中發亮,聲音變得殷切了很多,“姑娘說話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