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何沐晴趕緊站定。
“做什麼去?”顧夫人口氣不是很好:“難怪形體老師剛才跟我說,明天不過來了!”
明天還要繼續練?
從凌晨四點一直到天黑,差不多十幾個小時了,何沐晴很累,有些錯愕:“母親,明天不是年初一了嗎?”
在她印象裡的年初一,就是一家人出行拜年,會親戚,然後肆無忌憚的玩。
“年初一怎麼了?”顧夫人呵斥道:“何沐晴,我不管你以前是怎樣散漫任性,但進了顧家的大門,一切就要按照顧家的規矩來辦,就你現在基本形態禮儀都練不好的人,還想著過年初一?我看你是想出去,叫媒體拍到一個毫無形象可言的顧太太吧!”
這頂大帽子,壓得何沐晴有些透不過氣。
“母親,雖然我出身卑微,但也有自己在意的親人朋友,過年了,就算不能聚在一起,也該打電話問候的!”何沐晴認為這是禮貌。
也以為她都這樣講了,顧夫人至少會給她半天的時間。
但何沐晴沒想到,顧夫人卻說:“想會親朋好友,那就給我練好!”
就是練不好,不讓她聯絡朋友們的意思?
“何沐晴,你該知道的,如果不是看在思博和辰辰的面子上,我不可能給你機會,現在我給你機會了,你自己要不要把握,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事後不要怪我翻臉無情!”顧夫人丟下這句話,又走了。
整個上樓的過程中,何沐晴感覺自己的腿,都不是她的。
又酸又漲,還麻木。
胳膊亦是如此。
臉頰因為十幾個小時的咬力,洗漱都疼。
其實手機就近在咫尺,但她不敢拿,更不敢和任何一位朋友們聯絡,只能站在牆角繼續練習,一直練習,哪怕頭有些暈,眼前的世界也在轉來轉去的,她還在堅持練習……。
午夜三點。
福伯急忙敲響顧夫人的房門。
開門的是照顧顧夫人的傭人,王媽,她問:“有事嗎?”
“少夫人暈倒了!”
“啊?”王媽一楞。
“趕緊去通報,少夫人,就是少爺的妻子!”何沐晴暈倒在房間裡的事,還是值班的保安發現的,保安最開始是奇怪休息時間一向不喜歡開燈的顧思博,什麼時候一直開著燈了?
結果上去一看,竟然是何沐晴暈倒在地上。
福伯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叫人將何沐晴弄到床上後,趕緊跑來通知顧夫人。
睡得正香,突然被叫醒的顧夫人,很是不悅,又聽到何沐晴暈倒的事情,當即道:“一定是裝的,不就是怪我不讓她聯絡朋友嗎?好,行!”
顧夫人說:“明天起,她不用再練習形體了,就告訴她,顧宅留不住她這尊大佛!”
何沐晴暈倒,又是因為低血糖外加二十多個小時的超強度訓練,才堅持不住的,幾分鐘醒來後,輾轉從福伯口中聽到顧夫人的這句話時,她明白顧夫人的用意。
顧夫人這是在逼她先擇:要麼繼續練習,要麼離開顧家。
儘管是年初一的早上,何沐晴還是像頭一天一樣,在凌晨四點的時候,早早來到一樓大廳練習。
顧夫人是早上九點才從臥室走出來。
當她入眼看到站在晨光裡的何沐晴,在沒咬筷子的情況下,朝她露出標準的六齒微笑時,顧夫人悶著氣:“不是不舒服嗎?你要是再暈倒或是出什麼意外,等思博從米國回來還不得吃了我?”
“和母親無關,是我自己願意的!”
“可別,你出了問題,我可擔待不起!”
“一會思博要是來電話,我會跟他說清楚的!”世間的事,就是這樣巧,何沐晴剛說完,大廳裡的座機就響了。
接電話的人是福伯,他說:“夫人,是少爺打電話來找少夫人的,因為少爺打少夫人手機,少夫人沒接,所以才打到這個號碼上來的!”
“還楞著做什麼?”顧夫人撇了何沐晴一眼。
何沐晴把頭頂的碗,小心翼翼的取下來,稍微活動了下僵硬的肢體,拿話機時,她發現胳膊都抖得無法舉起,只能坐到一旁的沙發裡接聽。
這一次通話,何沐晴才知道顧思博緊急去米國的原因,原來是老太爺病了。
好在現在已經沒什麼危險了。
“那就好……。”她深吸了口氣,不敢讓一直壓抑的淚水湧出眼框,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
“對不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