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剛接起電話的顧夫人,不知道聽到什麼刺激的訊息,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一下子跌坐在床邊,手裡的話機也因為掉落到床板上,又在半空反彈了個大大的弧度。
“母親!”趕在話機砸中顧夫人額頭前,顧思博三兩步並過去,一手扶住顧夫人,另只大手準確地握住話機,接聽後,入耳聽道:“夫人?夫人?您怎麼了?”
“我是顧思博!”
“少爺好,老太爺十幾分鍾前突然暈倒了,我們現在在去醫院的路上,他人是休克的,醫生說情況不太好,您還是趕緊過來一趟吧!”是老太爺的貼身秘書張仁急急吼道。
“好!”顧思博掛了電話,叫傭人來照顧顧夫人的同時,趕緊訂機票,好在前往米國的航班比較多,他僥倖訂了個在半小時後出發的航班。
兒童房裡,小萌娃早已經睡著,顧思博給他拉好踢開的被角,匆忙來到臥室,昏暗燈光下的大床上,何沐晴也蜷縮著睡著了。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沒叫醒她,留了張字條,匆匆趕去機場。
卻不知道,那躺在床上休息的顧夫人,聽著車子駛遠的響聲,陰惻惻的笑了:只有她還有口氣在,就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兒子和姓何的女人在一起!
砰砰砰——!
睡夢中的何沐晴,聽到敲門聲,有些迷糊的問:“誰呀?”
側頭,顧思博沒在?
外頭的天,還是黑的,他這個時候不休息難道又在處理公事?
“我是福伯!”門外,福伯道。
“福伯好,請稍等!”還不怎麼清醒的何沐晴,使勁搖了搖腦袋,匆忙披上大衣去開門:“福伯,早,是不是有什麼事?”
不然天不亮,叫她做什麼?
福伯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少夫人,已經早上四點了!”
才四點!
她以往都是至少六點半才醒的!
“思博呢?”何沐晴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顧夫人在一樓等您!”福伯丟下這句走了。
一下子,何沐晴所有的睡意全醒了,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然後穿上旗袍下樓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何沐晴剛到一樓,就到顧夫人這樣呵斥道。
“對不起,母親!”她緩了下神,儘量保持一種好的儀態,來到顧夫人面前。
顧夫人冷著一張臉,從頭到腳的打量著何沐晴:“怎麼還是昨天的旗袍?”頓了下:“就你這樣穿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顧宅只能買得起這一件旗袍呢!”
“我……。”何沐晴說:“因為我沒怎麼在書香家園那邊留宿,衣服並不多,以後我會注意的!”
“注意微笑!”
“是,母親!”笑要露八顆牙齒,這一點,何沐晴是知道的。
“看看你旗袍上的褶皺,哪裡像個注意形象的太太?”顧夫人抄起一旁的戒尺,打在何沐晴身上,不重,只是輕輕的,何沐晴也沒感覺到疼。
但她臉頰還是熱辣辣的:“母親,我以後注意!”
“是不是心裡在怪我?”
“沒有!”
“我知道,這麼早匆促叫你起來,也是為難你了,不過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年假才幾天?不趁年假期好好學習學習,以後哪裡還有時間學習基本規範?”顧夫人一改剛才的嚴厲,柔聲道。
“謝謝母親!”何沐晴在心裡安慰自己:顧夫人也是為了他們好,如果她早一點懂得做顧家太太該有的禮儀,那顧思博也會放心許多!
“既然這樣,那就從微笑開始練!”顧夫人撇了眼福伯。
福伯拿了根竹筷,要何沐晴用牙齒咬住。
“只有這樣,才能練出露出自然的6-8顆牙齒的標準微笑,為了思博,你要用心!”顧夫人臨走丟下這麼一句。
何沐晴站在原地,從天黑咬到天色矇矇亮。
等到太陽昇起的時候,已經咬了三個多小時的她,嘴兩邊的肌肉好像麻木了一樣地,都不聽使喚。
早飯後。
“為了加緊時間,在有效的時間裡更好的練習,我給你找了位形體老師,你可不要辜負我的用心!”顧夫人又是‘語重心長’地對何沐晴。
“好的,母親!”每說一個字,何沐晴都感覺嘴疼。
不是扎心的疼,還是又酸又漲,好像完全不受控制的那種不適感。
形體老師來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