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上。
容靳修顯然是摔疼了,臉部扭曲了一下。
蘇櫻的心裡閃過一絲難掩的複雜情緒。
他幹嘛要護著她?
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
房間的燈忽然就亮了!
兩個人齊齊朝著門口看過去!
琴姨站在門口看著倒在一起的兩個人,目瞪口呆!
現在他們這個樣子,的確是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兩個人衣衫不整的滾在地上,容靳修的褲子竟然脫了一半!她整個人都撲在容靳修的身上!
“哎呀,真作孽,我說少奶奶,少爺生著病呢,你怎麼能這麼折騰他,我叫你進來勸少爺去醫院,你怎麼就這麼等不及了呢,我曉得你們小別勝新婚,但好歹也得等少爺身體好了再溫。存啊。”
蘇櫻臉紅的滴血,趕忙從容靳修身上爬了起來。
“琴姨,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少奶奶,這裡我來伺候,你先下去吧。”琴姨像防著惡狼一樣將蘇櫻趕了出去。
蘇櫻怨念不已,明明是容靳修折騰她,現在他倒變成受害者了。
蘇櫻看容靳修的臉上閃過一絲戲謔。
得了便宜再賣乖,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就是一個大尾巴狼!
莫名其妙的又被琴姨趕上了老馬的車。
入了秋,天就是入夜快,才不到六點,外面早已經黑乎乎的一片。
琴姨坐在副駕駛座上一個勁兒的催促老馬開的快一點。
又拿出一個冰袋給蘇櫻:“少爺發燒呢,你把冰袋放在他額頭上敷一敷。”
奶奶不在,琴姨的地位就跟奶奶差不多。
蘇櫻自然不敢反抗。
抬起胳膊,要將冰袋覆在容靳修的額頭上。
誰料,容靳修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樣蘇櫻也不用費力了,用手試了一下他的溫度,果然還是燙的厲害。
於是,她一隻手扶著容靳修,另一隻手就將冰袋按在他的額頭上。
兩個人,難得這麼配合。
容靳修的病還挺嚴重,併發肺炎,要住院一陣子。
琴姨心疼的眼淚掉了一大把:“少爺怎麼這麼能抗呢,都病成這樣了,都不吭一聲,老太太要是知道了,肯定心疼的要回來罵他!”
蘇櫻在旁邊安慰。
琴姨抹了一會兒眼淚,就對蘇櫻說:“少奶奶,您先在這兒照顧少爺一陣子,我回去給你們煲點粥來。”
還沒等蘇櫻說什麼,琴姨就消失了。
什麼呀!
為什麼他們還叫她少奶奶啊!
不知道她和容靳修已經離婚,徹底分手了嗎?
這裡是醫院的單人病房,容靳修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手上被戳著針管,大約是睡著了。
蘇櫻靜悄悄的走了過去,看著容靳修戳著針管的手背有點腫,就伸手將點滴的速度調的慢了點。
目光不自覺的就落在床上男人的臉上。
因為發燒,俊美的臉上竟然有兩抹紅暈,像是塗了胭脂,看上去竟然有一點可愛。
容靳修怎麼會和可愛這兩個字搭上關係。
蘇櫻打了個哆嗦。
她又將容靳修的被子理了理,站在床邊出神。
她原本就是來拿個身份證和戶口本,沒想到正好遇到了容靳修生病。
家裡的人還理所當然的叫她少奶奶,叫的她都有點心虛。
容靳修為什麼不說他們已經離婚了呢,為什麼說自己是去國外度假了呢?
腦子裡面靈光一閃。
蘇櫻苦澀的扯了扯嘴角,肯定是因為奶奶吧,以前她在的時候,奶奶在美國療養院,一週也會打一次電話回來問問他們的情況。
如果真將他們兩個的關係叫琴姨知曉了,奶奶那邊怕也是瞞不住了吧。
還有,容靳修抱著她的時候,心裡想的另外的女人是誰?
這個問題,總是不可抑制的在腦子裡面盤旋?
她是在吃醋嗎?
她為什麼要吃醋?
腦子裡思緒紛紛,亂七八糟。
蘇櫻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
看來今天身份證和戶口本肯定是拿不到了,白走一趟。
轉身的時候,手臂忽然被抓住。
蘇櫻轉身,容靳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睜著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