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愛吼人的小孟是紙老虎,看低不看高。
“你曉得是誰的傑作?”秦時篁沒費心清理那難聞的惡臭,因為全黏在頭髮和身上,就算泡上一天的澡還是有味道存在。
“大概是小孟吧!她有懼高症。”一想到小孟的畏高,還有眼前大老闆的狼狽,警衛忍不住大笑,笑得人仰馬翻。
一聽他笑了,其它的工人也跟著笑開,猛搖頭直說吐得真準,比故意瞄準還厲害,沒受風的影響而偏離,筆直垂落。
“又是小孟,這工作他乾得很不順心吧!想另謀高就。”他會非常樂意成全。
他和他誓不兩立。
“大老闆想辭了小孟?”警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好像在奇怪他幹麼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行嗎?我想讓誰走路就讓誰走路,他還沒重要到不可或缺。”偏高的失業率相信輕而易舉能找到替代的工頭。
“不是不行啦!可是小孟一走,這些工人也會跟著她離開,你要臨時再找人就有些困難。”不,是十分困難。
“你是什麼意思?”秦時篁的臉色更沉了。
“小孟在這一行做滿久了,幫助過不少困苦的工人走過逆境,工人們都很挺她,以她馬首是瞻,只要她一句話就能找齊工人的人數,在時限內順利完工。
“雖然經濟很不景氣,失業的人很多,可是肯吃苦的人卻不多,如果你毫無理由地辭退小孟,我想你會找不到一個工人幫你做事。”
秦時篁冷笑的說道:“我以雙倍的工錢僱工呢?有人會連錢都不要嗎?”
“我們沒有那麼愛錢,你別想拿錢砸死人。”
“對嘛、對嘛!有錢了不起呀!我們也是有骨氣的。”
“別說雙倍了,就算十倍我們也不幹,小孟走我們就走。”
他的一席話驟地引起公憤,一群自覺受到羞辱的工人放下手邊的工作齊向他圍靠,一副要替小孟討公道的模樣,要與小孟共進退。
看到如此不愛錢的情操著實感人,若是發生在別的地方肯定是一則美談。
可是被一票大男人包圍的秦時篁就很不是味道了,隻手能呼雨喚風的大企業家居然不敵一個小小的工頭,此事若說出去,豈不是笑掉人家的大牙,叫他如何在商場上立足。
“你們要是敢離開,我保證你們一個個找不到工作。”他會讓他們沒有生存的機會。
其中一名工人嗤笑的回道:“我們不做工還可以去擺地攤、賣雜貨,甚至給兒女養,小孟不在了你也別想蓋什麼商圈了,因為連建築師也會帶圖走人。”
“建築師?!”
“因為他們是一對的嘛!當然同進同退。”不然萬先生會被小孟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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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戀?你在胡說什麼,小孟又不是……”男人。
話還沒說完,一個魁梧高大的工人步伐極小的走入工人群中,見狀工人如紅海一樣的移向兩旁讓他透過,沒人多嘴地問他為什麼走得這麼娘兒們。
“啊!吐了你一身,真是對不起。”真倒黴,怎麼會那麼剛好呢?
“你就是小孟?”很好,非常好,他的確有令人討厭的特質。
毛多,汗臭,一臉土匪樣。
“我不……”小孟的腿還軟著。
“你,被開除了。”永不錄用。
“什麼,我被開除了?!”他有點迷惑的摸摸耳朵。“呃,等等,你要我走路還是小孟走路?”
雖然小孟走他一樣不會留下,但總要問個明白。
“你不是小孟嗎?難道要我重複一次?”秦時篁視線一掃面前的工人,看誰敢跟他離開。
但是令他不解的是,所有人都在笑,笑得十分古怪。
“這……我……”那大漢傻笑地撐起背後的重量,免得有人摔得鼻青臉腫。
“他不是小孟,我才是小孟,管你是何方的魑魅魍魎,沒瞧見老孃不舒服得想幹脆用鋼條釘死嗎?”
嘔地一聲,一堆酸水吐在一雙黑亮的皮鞋上,臉色蒼白但中氣十足的女人從大塊頭身後鑽出,一隻白得像蒸熟饅頭的小嫩手搭上大個子的臂膀,一張圓圓討喜的月亮臉非常無禮的一探。
小巧圓潤的身子以慢動作往前一站,細緻的五官看得出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年輕得像鄰家小妹的胖……可愛女孩。
這……這是有多年工地經驗的工頭嗎?到底是誰在開玩笑。
“你……你是小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