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此藥放入水中,丹藥內服,十二個時辰便可讓你玄脈貫通,自成玄海。”
“但過程生不如死。”
慕驚眠提醒了他一句,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扶蘇眼裡滿是堅毅,聽到生不如死也沒有絲毫動容。
他清瘦的背脊挺直,如玉的俊顏在月光的照耀下滿是從未有過的生機。
於他而言,不能修煉,一輩子都是廢人才是生不如死,他對不起擁護他那麼多年的一眾老臣。
慕驚眠見他沒有猶豫,知道自己沒有看錯這個扶蘇公子。
公子如玉,傲骨錚錚。
上官儀留下替扶蘇護法,慕驚眠臨走之前抬手佈下一道結界。
意在替他掩去恢復玄脈後,升級時引來天地規則的動靜。
她不希望扶蘇恢復的事被其他人提前知道,這樣很可能引起白赤宗主的注意。
神不知,鬼不覺才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而此時。
年過半百的離風國君正在御花園,與十幾名身著薄紗的美人玩著捉迷藏。
絲毫沒有察覺到,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悄悄潛入了他處理政事的宮殿。
輕而易舉的躲過了無數高手的視線。
從他的寶箱裡拿走了能調動離風國所有士兵的虎符,以及傳國玉璽。
離風國君正玩的興起,這十幾個美人一個個都身姿曼妙,柔若無骨,是白赤宗主前幾天剛送給他的。
宮外有急事求見他的大臣全都被他以睡著了為由,攔在了外面。
大臣們深知他是在尋歡作樂罷了,但他們無可奈何,最後只能長嘆一聲離開了宮門口。
有君如此,國雖在,亦同亡。
……
“該死!”
“你說那些獸人被人救走了?!”
白赤宗,主堂。
宗主的寶座上,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正一臉猙獰的怒斥底下跪著的心腹。
“宗,宗主,劉三他們幾個都沒在規定時間到地方,那些獸人也全都不知所蹤!”心腹顫抖著說著。
“肯定是有人把他們給救走了!”
白赤宗主面色鐵青。
那些獸人野蠻不已,是他折了宗內不少高手才抓到的。
居然被人都給救走了?
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查,必須給我查出來,是誰膽大包天,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白赤宗主氣的不停喘息,圓潤的身軀一上一下,那張看不出五官的大餅臉陰氣沉沉。
眼看著婚期近在眼前,離風國君要的宮殿卻遲遲不能竣工。
他渾濁的眼裡劃過一抹精光,看向心腹道:
“你去再給離風國君送上幾壇我珍藏多年的玉液酒,再加派幾名絕色美人和寶貝,讓國君將宮殿之事往後延遲兩日,婚期如約。”
心腹領命下去了。
白赤宗主想著自己宗門勢大,離風國君不可能不給他面子。
而且那些寶貝和美人也算是給他的臺階。
頓時放下了心。
一想到扶蘇那白白淨淨的小臉,白赤宗主就心癢難耐,直直癱在椅子上暢想起了洞房花燭夜。
……
距離婚期還有三天。
上官儀召集好了他隱藏在離風國的勢力,就埋伏在了宴城城外,只等他一聲令下,便會傾巢而出。
慕驚眠把她“拿”來的虎符和玉璽,都交給了能修煉了的扶蘇手裡。
扶蘇是個聰明人,她相信他知道該怎麼做。
這幾天慕驚眠明面上把自己關在客棧房間裡,實際上是在血玉空間裡衝擊瓶頸。
影凰突破到五階仙獸給她也帶來了很大的好處,她同時突破到了一階玄王。
“扶蘇公子來了。”
寧月在門外喊她。
慕驚眠剛好在空間裡晉升完,聞言推門走了出來。
幾人進了同一間屋子,同時結界落下,阻擋了隔牆有耳的可能。
扶蘇摘下頭頂的斗笠和掩面的白紗,依舊是一身月白長衫,身形消瘦。
但慕驚眠看得出來,扶蘇與初見時弱柳扶風的姿態完全不同了。
成為了玄師的他姿容遠勝從前。
舉手投足之間已有了一股帝王的氣勢,芝蘭玉樹,光風霽月。
若是稱帝定然是位溫和賢明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