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
沈巖眼裡閃著水光,驚恐的搖頭:“不是……學姐的身體不適合懷孕,以前我就知道的……她父母本是要讓她去國外的!鬆開,李政,相信我,我會回來的。”
李政加足力道不鬆手:“什麼國外?你動動腦子,都是圈套!以梁家的權勢怎麼會放棄國內最權威的醫生,國外什麼都是好的麼!”
兩人在機場一拉一扯的僵持著。
“你說不逼我的,你說不逼我的!!”
沈巖亂了心智,張嘴要去咬李政的手。
李政鬆開了鉗制,他們何苦鬧到這種地步。
“李政……”
李政緊蹙眉頭:“我和你一起去。”
。
孩子順利剖腹產,因不足月份被放進保溫箱裡,梁敏的生命還在生死線上徘徊。
沈重山見他們趕來,揭力壓下怒氣:“你這孩子太不懂事了,難道小巖沒告訴過你梁敏的身體並不適合懷孕麼?事關人命,就不能將個人私怨暫且放置一旁!”
李政不知道,他若知道,就不會等到現在才走,人都是自私的,他根本無法感同深受他們的痛苦。
沈母都恨死李政了:“小敏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難道你一點內疚也沒有嗎?”
“自家墳頭都哭不過來,我哪有心思去哭別人家的爛墳崗,沈夫人麻煩你捋清來龍去脈再來跟我裝慈悲講大道理,自身先天不足與我沾不到分毫責任。”
“你……”
“住手!”
沈重山喝住沈母即扇出去的巴掌:“他沒說錯,你就別添亂了!”
沈母甚是委屈:“就知道說我,我的孫子……才剛出生就受這麼大的磨難,心疼死我了。”
沈重山心煩意亂,沈巖痴傻疲�翳圃諛牽������
若非礙於梁家父母在場,他非得折了這畜牲的狗腿,梁家父母此時此刻的痛是遠遠勝於沈家父母的。
說句不好聽的,孩子雖然早產,但總算是有後了,添人進口的事兒,真悲真喜,不是表面能看出來的。
。
梁敏的生命幾度徘徊在生死之間,沈巖不堪壓力,幾度瀕臨崩潰。
“嗚……嗚……”
空蕩的走廊裡,沈巖蹲在地上痛苦的嗚咽著,自小被呵護寵愛在象牙塔尖的小王子,哪怕成年與相愛之人身無分文的私奔,亦是被呵護的無微不至。
與過往總總的小坎坷小磨難相比,這次的打擊無疑是摧枯拉朽天崩地裂的。
李政蹲下來,將瑟瑟發抖的沈巖摟進懷裡,輕撫他的後背。
沈巖魔怔了般自言自語:“倘若學姐真的、真的沒有了,那麼……殺人兇手……我就是殺人兇手,是我……都是我害了她……”
“相信我,她不會死的。”
沈巖抓住頭髮用力搖頭,現下李政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了。
第一次,李政力不從心到如此地步,他覺得可笑,那個女人倒底是安的什麼心,非要生下那個孩子,是死是活亦是折磨,都是她自找的。
因為孩子的原因,沈巖有著推卸不掉的責任,所以李政願意留下來與他承擔,但真要如沈母所理解的那樣因為愧疚而良心難安,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是罪人……”沈巖突然推開李政:“你走!不要管我,讓我一個人,一個人自生自滅好了……我是罪人……”
李政沒有鬆開他,而是很平靜的問他:“沈巖,你是不是怪我,恨我太自私沒有允許你來陪她。”
沈巖捂住耳朵搖頭:“不要聽!我不要聽!你也不要說了,求你別再管我了,別管我了……”
李政一隻胳膊穿過他的膝下,攔腰把人抱起來:“別說瘋話了,我不管你誰管你。”
“放下,你放我下來……”沈巖撲騰著去捶李政的胸口:“求你了,讓我冷靜一下……”
李政把他抱到長椅上,蹲下來抽出紙巾為他擦拭頰上的淚水,柔聲道:“別哭了,我會心疼的。”
沈巖哭的更兇了:“我不配,是我太差勁了……你為什麼……為什麼……”
“你不配誰配,當年我一沒錢二沒權利,沒房又沒有好工作,你不也是沒有放棄我麼。”
沈巖用力的捶打他:“我討厭你……討厭你對我這麼好,你走,你走!!”
李政抓住他的手,語氣堅定道:“相信我,她真的不會有事,母子都會平安無事。”
李政舉起另一隻手:“不信?不信我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