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望揚眉,這世上總有些人認為別人會喜歡在火上房的時候同他們玩心有靈犀。
帥望的表情可能是不夠善良,那兩人一接到他的威脅目光忽然就明白了他的心意,立刻道:“前些天接到江湖追殺令,好象就是這兩個傢伙。”韋帥望嘆氣:“我怎麼不知道有人下了江湖追殺令。”
兩位流氓無產者互相望一眼,,心說黑道的追殺令當然不會送到冷家去。
帥望點點頭,也明白他們的意思了,這可不是冷家的江湖追殺令,冷家的追殺令無論真假都還有個名目,黑道追殺令,原因可能就是某老大不爽,執行動力也不是道義與名譽,而是白花花的銀子。
帥望嘆氣:“誰給你的追殺令?”
那兩人半張著嘴:“沒人給啊,就是傳說,要是見到這樣兩個人,可以去某個地方領錢去。”
帥望氣道:“哪個地方?”
他們回答:“光明教旁邊的……”
帥望一舉手:“行了!”夠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不想再明白下去了。
帥望氣得在地上轉圈,半天才問:“找到了嗎?”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後來說,不用找了。”
韋帥望氣暈,那不就是說找到了嗎?韋帥望怒吼一聲:“滾!”
若陽城的冷風雲微微揚揚一邊眉毛,對冷家小高層太子黨的無禮不以為然。不過,韋帥望有那樣彪悍的爹,冷風雲曾在其手下聽令,豈敢對韋家太子黨無禮。
韋帥望回頭:“魔教在這兒的最大的頭領是誰?”
冷風雲呆了呆:“前二天有訊息說魔教的教主在此地現身。”
韋帥望氣倒,我當然不是指我親爹!“除了教主!”
冷風雲想了想:“聽說張文一直跟著。”
帥望沉思:“唔!”
冷風雲道:“如果沒有掌門的命令,我們不好同魔教正面衝突。”你別惹完事拍拍屁股走了,魔教到時找到我頭上報復,你要是把張文宰了,估計到時候冷惡得來把我同我的手下連窩端了。
帥望道:“幫我打聽打聽他的下落,我同他聊聊天,不打仗。”
冷風雲點點頭,唔,你要同魔教人聊天,虧你敢光明正大地說出這種話來,你有膽說,我可沒膽隱瞞不報:“好,沒問題。”
張文同手下路達,範迪在酒樓吃飯,一鍋人參清油底子的涮羊肉在冰冷的天氣裡吃得人暖洋洋的。
三人聊了一會兒,喝了幾杯酒,路達有點頭暈:“今兒想是累了,這點酒竟然……”
範迪喝了口酒,忽然失手把酒杯扔下:“喲,燙!”咋回事?熱酒當然是熱酒,可是斷沒熱到燙的地位啊,剛才喝還不燙,熱水只能越來越涼,沒可能越來越熱啊!可是手指上被燙到的地方依舊火火辣辣地痛,範迪看看自己的手指,有點紅,但是看起來是壓的不是燙的,他詫異地抬頭看著張文。
張文靜靜地坐著:“噓,喝多了,歇會兒。”
路達坐張文對面,看到張文一動不動坐著眼珠從左掃到右,從上掃到下,表情語氣都平靜,瞳孔卻不住收縮放大,分明恐懼到極點。
他驚愕地半張著嘴,一隻手不由自主地去摸刀,手一觸刀柄立刻一抖,縮了回來,好涼,刀柄如同冰塊一樣,比冰還冷,冷得刺手。
範迪覺得自己心臟跳得可怕,剛要說點什麼,看到路達半張著的嘴裡正緩緩流下一條口水,而路達明顯並沒喝多,也沒感覺到自己失態。事到此時,再遲鈍也知道自己是中毒了。
若陽城即不是魔教的地盤也不是冷家的地盤,而是中間地帶,紅區白區都很安全,只有邊界處最易出事,所以,這裡不是可以放心大膽叫醫生的地方,所以,他們還是安安靜靜地坐著看看動靜再說。
門口一聲笑:“張大哥,好久不見了。”
張文咬著牙:“呵呵,好久不見!”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韋帥望來了,我是你大哥啊?你還你爸的弟弟呢!嗚,你幹嘛?沒事你就找我幹什麼啊?我招你惹你了?怎麼跟鬼上身似的!
韋帥望回頭叫一聲:“小二,來點涼茶,這幾位大哥吃熱了。”
張文咬著牙,我們熱!我們熱得快要發抖了,如果不是他咬著牙,他就真的要發抖了,身體裡流的好象不是血,而是冰水。
張文忍了又忍,不想在兩個手下面前失態,可是臉上皮肉禁不住快要抽搐,他只得哭喪著臉陪笑:“這位小爺,有何見教?”
帥望笑眯眯地回身拿過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