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看到韓青與韋帥望一起來了,不由得笑問:“是不是我的頭要痛了?”
帥望尷尬地:“師爺,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是陪你下棋聊天的那個韋帥望,不是老謀深算,居心叵測的異類。”
冷秋心想,異類?雜種吧?你是說,你不是冷惡的雜種吧?他揚起邊眉毛,諷刺地:“你嚇到我了!”
帥望尷尬地笑,韓青道:“我也接到京城的傳信了,這個工程,確實是朝庭與百姓都需要的,形勢所迫,不是人力促成的,而是必須用這種方式來解決。朝庭想要天下太平,需要讓閒散人口有個安置的地方,百姓需要這個工程來掙碗活命的飯錢,建成之後,於國於民,也確實有利,就算是不成功,韋帥望也算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了,至少,可以避免今冬的暴亂。”壯年男子全去挖泥巴了,老弱病殘組織不了有威脅力的暴亂,真變成災民,賑災也容易點。
冷秋沉默,他心裡很明白,人家不過給他個面子特意跑回來同他說一聲,錢不在他手裡,糧食不在他手裡,整件事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難道他還能軟禁韋帥望?或者直接殺了韋帥望倒容易點。
冷秋微微一笑:“韓青,好好看著韋帥望,別讓他亂籤合同,你徒弟,你得看好。”
韓青想不到冷秋這麼容易說服,當下一愣,然後才明白過來:“師父答應了?”
冷秋一曬:“你是掌門,我反對有用?”
韓青道:“弟子不敢。”
帥望呆呆地,活象是憋足了勁要啃硬骨頭,結果差點晃個跟頭,他驚異地看著冷秋,冷秋笑:“來,陪師爺下盤棋吧。”
帥望呆呆地:“是。”
沒幾步就輸掉一盤,冷秋笑道:“你是哄我高興,還是敷衍我啊?”
帥望呆了會兒:“師爺,你生氣了吧?”
冷秋慢慢把黑子白子分開,許久:“下棋要專心,輸了就是輸了,講什麼客觀情況都沒用,把銀子交出來!”
帥望大怒:“你睜開眼看看,我是你徒孫,你生氣可以衝我咆哮,你不能這樣對我!”
冷秋長嘆一聲:“我沒生你氣,你契約還沒簽,先回來告訴我,我怎麼會生你氣。”
帥望喉嚨微微鯁住,你知道就好。
冷秋問:“我也沒瞞你我的態度吧?我不表示反對。但是,你不能說服我贊成你。我老了,喜歡安穩點的生活,象謀求更大生存空間,做更大的事業不可能得到我的支援,你自己去做吧,自己承擔後果,但是,先決條件是,你做的一切,同冷家無關,你也不會用你的財勢來影響冷家的局勢,你清楚這一點是我的底線嗎?”
帥望哽咽著點頭,冷秋道:“我是認真的。”
帥望點頭。
冷秋起身,向韓青道:“快領他走,再在我這兒哭,我連你都打出去。”
帥望差點破啼為笑,白他師爺一眼,起身跟韓青走,韓青看著藍天白雲,忍了又忍,終於問:“你什麼時候在你師爺這兒哭過?”
韋帥望揉揉鼻子,笑:“去京城前。”
韓青笑:“你一哭他就讓你走了?”
帥望眨眼。
韓青想了一會兒:“你師爺一定是被你嚇著了!”
五十八,黑白何在
韓青同韋帥望談了一會兒運河的事,想起來:“黑狼好象是跟你一起下山的,他去哪兒了?”
帥望愕然:“他沒回來?”
韓青道:“冷慕說他請假下山買點東西,直買到現在。”
帥望道:“糟糕,他去找逸兒去了,希望他沒跟那個,那個人,嗯,遇到!”
韓青氣:“什麼那個那個,你生父就是你生父,他又沒害過你,就算你不感激他生了你,也不必用這種稱呼吧?”
帥望瞪著他:“我沒什麼好感激他的,要感激你感激去吧!”
韓青道:“我當然感激他生了你,而且把你留給我!
韋帥望汗顏了:“啊呵,我不是你生命裡的磨難嗎?”
韓青笑道:“你是我生命裡的陽光。”
韋帥望忍了又忍,還是燦爛地笑了:“我就知道,我帶給你光明與溫暖。”
韓青笑罵:“越來越無恥了!”
咳,扯得太遠,帥望道:“我去京城時,順路找找他們。”
韓青問:“逸兒又同冷惡在一起了嗎?”
帥望道:“我只知道他們遇到過,又分開了。”
韓青點點頭,想了想:“告訴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