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他,那具體的用意,就得古辛斯基自己去領會了。
“我看鮑里斯這不是奉承,”古辛斯基顯然對郭守雲稱呼自己為“鵝大掌櫃”不以為忤,他介面笑道,“守雲老弟明顯是精神的很,這一點我可以證明。嗯,年輕就是好啊,有精力,如今看來,我是不服老也不行了。斯摩稜斯基,你說呢?”
一直站在最後面的斯摩稜斯基,這時候才站出來。他嘿嘿一笑,同郭守雲來了個擁抱,而後說道:“是啊,是啊,依我看,守雲兄弟何止是精神了許多,他現在更像是年輕了幾歲,同他相比,咱們真地老了,嗯。真的老了。”
郭守雲笑了笑,沒有介面。他知道,古辛斯基這一番話,等於是向自己低頭認輸了。他和別列佐夫斯基今天聯袂來車站迎接自己,本身就是一種求和的表現。至於說斯摩稜斯基,他只不過是個可憐的大頭魚罷了,沒有自己應有的底氣,那永遠都會被人當豆腐來捏。
和就和吧。畢竟繼續打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至於說之前你死了幾個情婦、毀掉了幾棟別墅,我塌了幾棟大樓,死了多少人,這都是次要的,大家都是做大事的人,過分的斤斤計較沒有什麼意思,過去的種種。有見面時的這一個熱情擁抱,也就全都揭過去了。當然啦,今後大家有合作,可能也還會有生衝突地時候。這不要緊,到時候大家再來打過,打完再合作,合作了再打利益場上的兄弟嘛,本來就是這麼回事。
“這位就是守成吧?”等到郭守雲與古辛斯基的客套告一段落。霍多爾科夫斯基先將注意力轉移到守成的身上。不過這次他沒有做出擁抱地動作,只是與人家握了握手。在他看來。郭氏集團的當家人只有一個,而從自己的身份地位出,能夠接受他這種擁抱禮節的人,也只有郭守雲一個,大家的立場擺在那裡,這種禮節上優劣必須分清楚。
“是啊,上次老哥幾個去遠東地時候,他正出外辦事,所以沒趕上和諸位見面,這不,我這次把他帶過來,一則呢,讓他與幾位老哥見個面,二來呢,也希望讓他長長見識。”將身子有些僵硬的守成拖過來,郭守雲笑道,“我這個兄弟還沒見過什麼大世面,要是今後有失禮的地方,老哥幾個可要多擔待一點了。”
“呵呵,守雲老弟這麼說就太見外了,”古辛斯基這次搶著上前,他拉著守成的手,笑眯眯的說道,“老弟你的兄弟,那不就是我們的兄弟嗎?這要再說什麼擔待之類的話,我們可不愛聽。”
被眼前地老傢伙拉著手,守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對於古辛斯基與大哥之間的恩怨,他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地,而在結下了那麼深的仇隙之後,這一幫子人一見面,還能說的這麼親熱,這也未免太虛偽了。
當然啦,守成的年輕也就年輕在這一點上,他還不能像郭守雲那樣“笑看風雲淡”,什麼叫恩怨啊?對與郭守雲和古辛斯基來說,他們之間存在恩怨嗎?根本不存在,他們之間只有利益。這就像一個買蘋果的和一個買蘋果地,買蘋果地希望壓壓價,於是他可以胡亂指責人家的蘋果如何不好,有了蟲子啦,施了農藥啦之類地,而買蘋果的呢,自然是沒臉子的誇自己的貨好,反正就是不把價格壓下來。在這個過程中,無論是買蘋果還是買蘋果的,他們詆譭也只是詆譭蘋果,誇讚也還是誇讚蘋果,真正名譽利益受損的,只是那不會說話的蘋果,至於說買賣雙方,他們有什麼恩怨啊?談得攏買賣成了,談不攏買賣崩了,這歸根結底,買賣雙方都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損失,恩怨從何而來?至於說那蘋果,切,誰管它死活啊。
郭守雲能夠認識到這一點,五巨頭也能認識到這一點,所以他們能夠相逢一笑泯恩仇,他們能夠站到一起,成為真正翻雲覆雨的大人物,而守成認識不到這一點,這使得他只能居於二線。
將自己的弟弟介紹給五巨頭之後,郭守雲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里爾克和結實不久的李聖研。說實話,對李聖研的身份,五巨頭並不關心,倒是里爾克的出現,令他們提起了關注。對於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五巨頭所給與的關注甚至比守成還要多,因為他們知道,這老頭等同於郭守雲身邊的一個智囊,守成的決定不可能對郭守雲產生影響,而這個老頭卻可以。
說實在的,對於五巨頭這些人來說,他們看問題的角度和普通人註定不同,守成固然是郭守雲的親弟弟,而且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很親密,但是要動郭守雲的話,五巨頭都不會先從守成的身上著手,因為那是得不償失的。動了守成,那意味著和郭守雲的死仇就算結下了,大家之間再沒有和解的餘地,這顯然不符合“留一條後路”的原則。同時呢,守成又不具備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