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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了無形的轉變,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就是這樣,儘管李聖研的思維方式在郭守雲眼裡顯得幼稚可笑、脫於現實,但是她身上也有不少可以學習的東西,比如說這小姑娘對馬列主義的研究,那就很有水平。

這一路上,郭守雲與李聖研在閒談中涉及到很多問題,從某種程度上說,前是亞當。斯密的追隨,而後,則是馬列主義的信仰,東西方延續一個世紀之久的意識衝突,可以縮微化的反映到這兩個人身上。當然啦,僅從辯論的角度看,李聖研哪裡會是郭守雲的對手,一個的理念基於現實,一個信仰出於憧憬,現實與憧憬的對撞結果如何,自然是不問可知了。

或許這一刻的郭守雲和李聖研都沒有意識到,他們彼此的交談,都將對各自今後的命運產生連鎖式的深遠影響:從李聖研的身上,郭守雲汲取到了最純正的馬列主義經濟學構析,這種宏觀性的東西,催了他在考慮問題方面的開闊角度。而從郭守雲的身上,李聖研則獲得更多,她第一次脫離開教條式的本框,接觸到了一些現實的、不容辯駁的真髓,而這些真髓性的東西,已經在某種程度上摧垮了她原有地那套完整觀念。使她設身處地的認識到,除了空泛的理論和虛幻的教條之外,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更值得關注的東西,它的名字叫“真實”。

滾滾向西的列車,在經過將近一週奔行之後開進了莫斯科,並以下科特雷站為終點停靠下來。

這兩天的莫斯科,正在遭受北冰洋冷溼空氣的侵襲,低氣壓的衝擊為整個城市帶來了今冬地第一場大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莫斯科大學是在莫扎伊斯科路上吧?嗯,好像和市中心的北側環路比較接近。”披著一件帶翻毛領的呢子大衣,郭守雲在保鏢地扶持下,從車廂的門內跳下來,而後頭也不回的對緊隨身後的李聖研說道。

“是的。郭大哥,”李聖研緊跟著從車上跳下來,沒等著身子站穩,便回答道。

“我看這樣吧,”郭守雲四處環顧一眼。正從對面走過來地幾個人,令他很快做出了決定,“一會兒呢,讓守成送你過去,本來想和你晚上一起吃頓飯的,現在看來不太可能了。”

他說著,還伸手指了指那幾個正快步朝這邊走過來的傢伙。

“不用,我乘地鐵過去就可以了。很方便的。”李聖研慌忙推辭道,對面那幾個人有她認識的,當然,這個認識只是她單方面的。人家可不認識她。

“守雲老弟!”李聖研這話剛說完,對面的來人已經嚷嚷開了。

“不要客氣啦,反正守成也沒什麼事,”郭守雲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而後面帶笑容。大跨步的朝來人迎上去。

“我說你從哈巴羅夫斯克那麼遠過來。怎麼坐這東西啊?”老實不客氣地給了郭守雲一個熱情的擁抱,霍多爾科夫斯基瞅了一眼對面的火車。皺眉說道,“慢慢騰騰的,要多不方便有多不方便。”

“是啊,”緊隨霍多爾科夫斯基之後,維諾格拉多夫依樣畫葫蘆地給了郭守雲一個擁抱,而後拉著他的手說道,“我們六天前接到通知,說是你已經過來了,本來還想著能和你早點見面呢,嘿,沒想到,你是坐火車過來的。”

“嘿嘿,不瞞兩位老大哥,兄弟我”郭守雲筆畫一個手勢,說道,“兄弟我怕高,飛機那種現代化的代步工具,咱享受不了。”

霍多爾科夫斯基二人一愣,隨即失笑出聲。

“守雲,一段時間不見,看起來顯得是愈精神了,”穿了一身裘皮大衣的別列佐夫斯基,直到這個時侯才開口,他展開雙臂,做出一個摟抱地動作,同時笑容滿面地說道。

這位腳踩黑白兩道的大亨,身材短小,站在郭守雲地面前,他還矮了將近一個頭,因此呢,要和他做這種熱情的擁抱動作,郭守雲就不得不彎彎腰。而此刻呢,緊隨在別列佐夫斯基身側的,就是同樣滿臉笑容的古辛斯基,這老傢伙的笑容相當真誠,說實話,如果不知內情的人,絕對想不到之前他曾經與郭守雲有過一番生死搏鬥。

“鮑里斯老大哥啊,我可當你這是奉承我了啊,”郭守雲笑的同樣很真誠,他上前一步,與別列佐夫斯基抱了抱,而後又主動同古辛斯基做了一個結實的擁抱,這才拽著後的胳膊,笑道,“這一路上的顛簸,可把我整的蒼白憔悴了,讓咱們的鵝大掌櫃說說,兄弟臉上哪還有一分精神的樣子?”

古辛斯基這名字與俄語中的“鵝”是同根詞,因此就有人用“鵝掌櫃”來稱呼他,這麼一個綽號有兩種理解方式,一個是朋友間的暱稱,一個未嘗不帶有諷刺的意味。至於說郭守雲在這個時候如此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