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歷史、文學和藝術,兼修拉丁文和希臘文。
他的志願是做作家。他在得到博士學位的那一年寫了一部自傳小說《邁戈爾》(《Michael》),但是當時沒有出版商願意出版,以後兩年他又寫了兩部劇本,關於耶穌·基督事蹟的《流浪者》(《The Wanderer》)和《孤客》(《The Lonesome Guest》),都是用韻文詩體寫成的,但是也沒有劇團願意演出。* 在新聞工作方面,他的命運也不佳。自由主義的大報《柏林日報》退回了他所投的許多文章,並且回絕了他要想當該報記者的求職申請。
他的個人生活在初期也充滿了挫折和失意。因為他瘸了一條腿,不能參軍作戰,因此沒有能夠具有他那一代年輕人認為非常光榮——至少在開始的時候——的戰爭經歷,而這卻是要在納粹黨內佔據高位的一個必要條件。戈培爾並不是如大多數人所認為的那樣是天生瘸腿的。他7 歲的時候患了骨脊髓炎。左臀開刀不很順利,結果左腿比右腿短了一截,而且有點萎縮,走起路來一望而知是個瘸子。這個殘疾是使他飲恨終生的憾事,也是他早年心中滿懷不平的原因之一。在蕭條時期,在他的大學時代和煽動反對佔'125' 領魯爾的法軍的一個短時期裡,他常常冒充受傷的退伍軍人。
他在戀愛方面的運氣也不好,雖然他一生之中都把亂搞女人(在他當權之後越來越弄得盡人皆知了)當作人間至情。他在1925—1926年的日記中到處流露出對他所愛的女人(有時同時有好幾個)的思戀。當時他才二十八九歲,剛剛靠施特拉塞的提拔參加了納粹黨的政治活動。這些日記有* :1925年8 月14日:愛爾瑪從哈爾茲堡浴場寫了一張明信片給我。這是那天晚上以後第一次得到她的音訊。這個逗人的、迷人的愛爾瑪!
接到了艾爾西從瑞士寄出的第一封信。只有親愛的艾爾西寫得出這樣的信??我不久要到萊因去呆一個星期,相當孤寂。但艾爾西就會來??等待這次相見,我是多麼快活啊!
8 月15日:這些日子裡,我常常想起安克??同她一起旅行真是愉快極了。這個可愛的姑娘!
我想念艾爾西。什麼時候我再能把她摟在懷裡?
親愛的艾爾西,什麼時候我能再見你?
愛爾瑪,你這個可愛的小鳥兒!
安克,我永遠忘不了你!
8 月27日:到萊因已有3 日??艾爾西音訊全無??她生我的氣了?我多麼的想她!我還是住在上次聖靈降臨周同她一起住過的房間裡。真令人渴念,想望!她為什麼不來?
9 月3 日:艾爾西來了!她在星期二從瑞士回來——胖胖的,胸脯鼓鼓的,健康,愉快,只是略為曬黑了一點,她很快活,情緒很高。她待我很好,使我感到很快活。
10月14日:安克為什麼要離開我???我別再去想這些事情了。
12月21日:我和這些女人活該倒黴。讓愛我的人去受苦吧!
12月29日:昨晚與赫斯同去克利菲爾德。歡度聖誕節。一個來自弗朗科尼亞的可愛而美麗的姑娘。她是我喜歡的那一型別人。在暴風雨中同她一起回家。Au revoir(再見)!
艾爾西來了。
1926年2 月6 日:我渴望一個甜美的女人!唉!真教人難熬!
戈培爾從來沒有忘記過“安克”——安克·赫爾霍恩,是他在弗雷堡大學第二學期時遇到的他最初的戀人。他的日記裡到處'126' 流露他對這個金髮美人的不絕讚歎和她拋棄他以後的悲哀。後來他當了宣傳部長以後,曾以一種典型的虛榮和譏嘲的口氣告訴他的朋友,為什麼她拋棄了他。“她拋棄了我,因為另外那個傢伙比我有錢,能夠請她吃飯看戲。她多麼愚蠢!??要不然,她今天就是宣傳部長夫人了!她一定感到很後悔!”安克嫁了“另外那個傢伙”,後來又離了婚,1934年來到柏林,戈培爾給她在一家雜誌社搞到了一個職業。吸引年輕戈培爾的是施特拉塞的激進態度,是他信奉國家社會主義中“社會主義”的主張。他們兩個人都想依靠無產階級來建設納粹黨。在這個時期,戈培爾的日記中到處都是同情共產主義的表示。“歸根結蒂,”他在1925年10月23日寫道,“我們與其在資本主義制度下經受奴役,不如在布林什維主義制度下結束我們的生存。”
1926年1 月31日他在日記中寫道:“我們(納粹黨人)同共產黨人自相殘殺,我認為是件可怕的事??我們什麼時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