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突出的個性,而不是靠希特勒所具有的演講天才。此外,他還是個天生的組織家。施特拉塞在精神上和思想上都是極其有獨立性的,他拒絕向希特勒低頭,也不肯認真對待這個奧地利人要在納粹運動中成為絕對獨'123' 裁者的要求。後來事實證明,對他自己來說,這是一個致命的障礙,正如他對國家社會主義學說中“社會主義”
部分真正心嚮往之的熱情成了他的一個致命障礙一樣。
不顧在獄中的希特勒的反對,施特拉塞同魯登道夫和羅森堡一起組織了一個納粹黨的V■lkisch(人民)運動,參加1924年春天的邦和全國選舉。
在巴伐利亞,納粹黨得到了足夠的選票,成了邦內第二大黨;在德國,我們上面已經談到,它在國家社會主義德國自由運動的名稱下得到了200 萬張選票,在國會中得到了32個席位,其中1 席即歸施特拉塞。希特勒對於這個青年人的活動感到很不高興,對他的成功尤其感到不高興。而施特拉塞呢,他也不願把希特勒當作至高無上的頭子,因此在1925年2 月27日在慕尼黑舉行的恢復納粹黨的大會上,他有意避免出席。
希特勒認識到,如果他的運動要真正成為一個全國性的運動,它必須在北方,在普魯士,首先是在敵人的堡壘柏林也獲得一個立足之地。在1924年的競選中,施特拉塞曾在北方進行活動,同那裡的艾爾布萊希特·馮·格拉弗和恩斯特·佐·勒文特羅伯爵領導的極端民族主義團體結了盟。因此,他在那裡有個人的聯絡和一定的影響,而且也是納粹黨中唯一有這種聯絡和影響的領袖。2 月27日大會後兩個星期,希特勒按捺下他心中的不快,派人去請施特拉塞,要他回到隊伍中來,到北方去組織納粹黨。施特拉塞接受了這個建議。這是一個很好機會,可以發揮他的才能,而沒有妒忌驕橫的領袖虎視眈眈地在旁盯著他。
幾個月以後,他就在首都創辦了一張報紙,名叫《柏林工人日報》,由他的兄弟奧托·施特拉塞主編,還有一份雙週刊《國社黨通訊》,供黨內工作人員閱讀,內容是關於黨的方針政策的。此外他還在普魯士、薩克森、漢諾威和工業地區萊因蘭奠下了政治組織的基礎。施特拉塞真可以說像架精力過人的發電機,他在北方到處奔走,發表演講,指派區領袖,建立黨機器。
國會議員的身份,使他有了希特勒所沒有的兩個有利條件:他有鐵路的長期免票證,因此旅行對他個人或黨都花不了多少錢,同時他又享有議員的豁免權。任何當局都不能禁止他在公開場合演講。任何法院都不能控訴他進行誹謗或者他想要做的任何事情。正如海登感嘆地說過:“免費旅行和自由誹謗——施特拉塞在開始時比他的元首佔了很大的便宜。”
格利戈爾·施特拉塞選拔了一個名叫保羅·約瑟夫·戈培爾的年方28歲的萊因蘭人做他的秘書兼《國社黨通訊》主編。
保羅·約瑟夫·戈培爾的出現
這個面容瘦黑、形同侏儒、瘸了一條腿的青年,是一個思想敏捷、心理複雜而有點神經質的人。他不是納粹運動的新人,早在1922年他就發現了這個運動,當時他第一次在慕尼黑聽到希特勒講話,從此信仰國家社會主義,參加了納粹黨。但是納粹運動'124' 在3 年以後才發現他這個人才,當時施特拉塞聽了他發言後,認為這樣一個顯然有才華的青年,是他可以利用的人。
戈培爾這時年方28歲,已是一個激烈的演說家,狂熱的民族主義者,正如施特拉塞所發現的一樣,有一支鋒利的文筆,而且受過良好的大學教育,而最後這一點在納粹黨領袖中真可謂鳳毛麟角,當時海因裡希·希姆萊剛剛辭去施特拉塞秘書的職務去一心養雞。施持拉塞就派戈培爾接替。這項任命後來證明是具有決定性意義的。保羅·約瑟夫·戈培爾於1897年10月29日生於萊因蘭一個約有3 萬居民的紡織中心雷特。他的父親弗裡茨·戈培爾是當地一家紡織廠的工頭。他的母親瑪麗亞·凱塞琳娜·奧登豪生是個鐵匠的女兒。雙親都是虔誠的天主教徒。
約瑟夫·戈培爾的大部分教育是在天主教會里得到的。他先在一個天主教教區小學上學,後來上雷特的文科中學。天主教艾伯特·馬格努斯協會給了他一筆獎學盒,使他能夠繼續入大學深造,結果他上了8 個大學,先後在波恩大學、弗雷堡大學、伍茲堡大學、科隆大學、法蘭克福大學、慕尼黑大學、柏林大學求學,最後於1921年24歲那一年在海得耳堡大學得了哲學博士學位。在這些著名大學、德國最優秀的高等學府裡,戈培爾專修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