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光想想我這頭皮都發麻了,真夠狠的。”
說話計程車兵沒有發現,一道黑影從旁邊閃過。
天才矇矇亮,守衛計程車兵看到拉著破車的東郎,出聲調侃:“嘿,駝子,又云亂葬崗啊。”
“是啊,幾位大哥站崗呢。”因為有些駝背而總被人喊駝子的東郎,對著幾人笑得有些諂媚,只是緊緊抓著馬韁的手洩露了他的緊張,不過沒有人發現。
“可不是嘛,我們可沒有你那麼閒,每天就雲埋些死人。怎麼,這次又死了幾個?”
東郎比了比左手,眼神不自覺往後面車上瞟。
“又死了五個?這些青城的人可真會折騰的。”
“可不是嘛,大哥,我掀席子你檢查檢查。”
“去,晦氣。”守衛嫌惡地揮了揮手,“被那些傢伙折騰死的人,看了都會倒胃口,過去吧,過去吧。”
到了往常埋屍的小樹林,東郎停下車,四處望了望沒看到人,心裡嘀咕著是不是被騙了。走到後著看了看那幾個人,明明就沒有氣了,可吳大夫幹嘛說他們沒死啊,難道他也拿自己作樂?
“東郎。”
身後一聲輕呼,嚇了他一大跳。
“嚇著你了。”惟一衝他眨了眨眼,等他仔細去看,卻只看到抱歉笑,彷彿剛才那個頑皮的人只是自己的幻覺。
把車駕到林子深處,從高大的樹木後走出一個男人,身高七尺八,身側佩劍,看打扮就是走江湖的。東郎見到陌生人,尤其對方一張陰沉的臉,立刻戒備地看著對方。
“這是龍九,我們待會兒要回軍營,他會幫我們照顧病人。”惟一看出東郎的緊張,出聲解釋。
自從惟一在青寧失蹤後,龍九一直自責不已,他循著一些蛛絲馬跡孤身追蹤來到這裡,在鎮上兩個火頭兵的交談中知道有人解了奇毒的葉飄零,猜到可能是惟一,於是連夜進軍營打探,找到惟一住的地方。
龍九隻想立刻將這人帶回莊主身邊,可是他卻不肯離開,萬般無奈下只好到附近的鎮上傳了個訊息,又趕回這人身邊保護他。
只是惟王認為自己並不會有什麼危險,於是不讓龍九混進軍營,怕他被人發現,就因為這樣,龍九到現在還沉著一張臉。
閉息點穴法是癲狂老人的獨門點穴法,可以讓人在一天之內保持假死的狀態,無為是他的弟子,自然會這門點穴功夫,並且毫不藏私教給惟一。
在“死人”身上拍了幾個,漸漸地幾人都回過氣息來,東郎驚訝得嘴巴可以塞進一個雞蛋,愣愣地看著吳大夫讓他們起死回生,並且給他們都包紮傷口。
解釋和安頓的任務就交給了龍九,惟一僅有的要求就是讓這些人遠離戰場。
與東郎一起回去大營,一路上,東郎不停地瞅著惟王,眼裡的炙熱讓惟一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東郎,你再看,我這臉也長不出花兒來。”
古銅色的臉龐染上紅暈,東郎有些不好意思:“吳大夫,你為什麼要救這些人?他們不是我們的敵人嗎?”
“他們不是敵人。”
“吳大夫是白城人?”這是東郎能想到的理由,便顯然他猜錯了。
“我不是白城人,只是住在一個叫白沐城的小城。”
東郎輕輕“噢”一聲,他不明白惟一的話,只是自己猜測可能吳大夫是其他三城的人,但因為在白城下屬城長大,所以才不忍白城的人赴死。但他不知道的是,惟一就算現在是這個世界的人,卻仍然堅持自己唯一的祖國,是那個叫做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地方。魂不滅,不敢忘,背上刺的是“中國人”;骨子裡流的是炎黃血。
因為見識了惟一的醫術,東郎懇請惟一醫治他的駝背。
照著惟一的話,天未亮就早早起來去練兵場上慢跑,然後傍晚的時候到惟一那裡施針做推拿,睡前再做些拉伸鍛鍊。他如此的努力,只是希望可以改變自己的駝背,不再受人嘲笑。
只是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和他同住計程車兵中有兩兄弟特別瞧不起東郎,每日以奚落東郎為樂。
這天晚上, 東郎又在進行拉伸鍛鍊,他雙腳分開與肩同寬仰臥在地,膝關節屈起併攏,雙手上舉過頭掌心向上,保持著這一姿勢不變。
“哎喲喲,哥,你瞅瞅,這四腳朝天的,像不像王八?”
“嘿,別說,還真像,還是隻翻了身的王八。”
二人肆無忌憚的嘲笑引來東郎的怒視,弟弟李銀元擼起衣袖,囂張地踢了東郎一腳。
“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