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中。
“把槍放下,”哈爾說,“你讓開點。”羅傑也把槍扔在地上。
博薩吃驚地看到對手丟掉手中的武器,但他沒打算放下大砍刀。他向前一衝,揮刀就砍,如果不是哈爾閃得快,這一刀的力量足以使他身首分家。
刀鋒剛過,哈爾的右拳就打在對手的肋骨上,接著對準他的太陽穴又是一記左直拳。
一般的人捱了這兩拳必定再站不起來了,但博薩卻毫無反應。他舉刀又是猛地一劈,哈爾又躲開了。哈爾閃到博薩的旁邊,抓住了他拿刀的手,猛一擊,大砍刀便從博薩的手中飛了出去,擦著羅傑的頭飛過,插在了一棵樹上。
博薩並不在乎武器被打飛了,他一記重拳打在哈爾的臉上。哈爾發現用這種硬碰硬的辦法難以制服對手,得用巧勁來制服他。
哈爾一下抱住了博薩。哈爾雖然從未學過柔道成徒手自衛術,但他知道如何把對手臉朝下摔倒。
他把對手扳倒在地,博薩驚訝得還沒反應過來,哈爾一下跨坐在他身上。儘管他被哈爾壓得連呼吸都困難,但還是想掙扎著站起來。哈爾一拳打在他後腦勺上,博薩昏了過去。
15分鐘之後博薩醒過來,他發現手、腳都被藤子綁著,哈爾還坐在自己的身上。
“動手啊,”博薩嘴對著地咕噥道,“殺了我吧。”
“你在說什麼?”
“你們殺了我吧。”
“我可不想殺你。”
“我可要殺了你們。如果我活著,我會那麼幹的。”
“你會改變主意的。”哈爾說,“我一直在等你甦醒過來,因為我要和你談。”
“沒什麼好談的,殺了我吧。”
“非常抱歉讓你失望了。”哈爾說,“我們不會殺你的,要一直等你說清楚什麼使你這樣發瘋,你這樣幹可不是你們這裡的習慣,你肯定有什麼煩惱的事,告訴我們。
“什麼也沒有。”
“那好,我就坐在你背上等你說出來。”
“那隨你的便。”
過了30分鐘,博薩就受不住了,“你要像這樣坐多久?”
“等你告訴我什麼事使你的脾氣變得這麼壞。”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說出來,我會幫你解脫的。”
“你是什麼人?是牧師還是什麼人?”
“我什麼也不是,但碰巧我喜歡你——你那種血氣方剛的性格。我認為你這樣做是在浪費青春。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年紀輕輕的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殺我,你究竟是為什麼?”
博薩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無力地笑了笑:“你還真看透了我的心。”
“怎麼了?”
“我確實不想真的殺你,是為了別的事。讓我起來,我就講給你聽。”
哈爾開始解他身上的藤子。“不,”羅傑叫道,“他這是在騙你。”
“我想他不會的,”哈爾說著解除了博薩手腳上的藤子,博薩僵直地站起來。他的大砍刀就在旁邊的樹上,但他沒有去拿刀,而是一屁股坐在一根原木上。
“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他說,“你有機會殺了我,我也認了。我變成這個樣子已有一段時間了。我父親活著的時候,我總是對他大發雷霆,後來又是對你們。我憎恨所有的人。”
“你上過學。像你這樣受過教育的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正是這個原因,”博薩說,“我上過學,想在這個世界大幹一場。我還想為村裡做上一件了不起的事。”
“什麼了不起的事?”
“我想做一名教書先生。我們村子最缺的是學校。我去找過庫首領談了我的想法,他對我的想法付之一笑。我又到內羅畢找教育委員會。他們告訴我,村裡的孩子可以到50公里外的學校去上學。我對他們說那樣月亮當空的時候,孩子們就得上路。他們說沒錢請老師。我告訴他們,我可以免費給孩子們上課。他們說沒錢建學校,我告訴他們,我們村自己能建。他們又說沒有經費來維持學校的開支,像書、鉛筆、紙張、黑板等。他們要我忘了這事。我想我自己先幹著再說,因為我父親在鐵路上幹活,還能掙點錢。現在他死了,我就得賺錢養家了。我到工地找活幹,但他們說正在裁員,不需要我。”
“那倒也好,”哈爾說,“像你這樣上過學的人應該找個比在鐵路上賣苦力更好的事做。”
“所以我現在無事可做,”博薩說,“我對此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