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種狀況下還能夠震懾住局面的地步,不得不要慎重考慮。
“如今可是死了左右兩大中郎將,唯剩北中郎將盧子幹,卻也只是畏縮不前,做起了那縮頭烏龜,還有先鋒將軍曹孟德,又是幹什麼吃的?竟然也讓那黃巾賊寇得了宛城,下一步是不是要將荊州也拱手讓出?莫非如今真是我大漢朝廷無人了,就任由著叛逆肆虐猖獗?”
看著下面群臣默不作聲,文臣老的是個個一派安然、一副打死不說的模樣,其他的也都是在作壁上觀;至於武將們,他們倒是心中有氣,可這氣不是膽氣,只是純粹對黃巾賊軍的怨氣罷了。
劉宏看到眾臣幾乎都是無動於衷,不由心中更是失望,口中更是冷哼道:“還有那司隸校尉董卓,居然無故退兵,他打的主意以為朕不知道麼?哼,妄想要儲存實力,不為我大漢盡心盡力,不為朕盡他臣子本分,他當何太守。想必河東那塊地方,也被他奇貨可居,深溝建築,以為後堂之基吧。”
雖然最後一句話難得開了個玩笑,但是誰都聽得出此時劉宏語氣中的憤怒。
他的確有理由憤怒,當初也是看三大郎將作戰不利,所以才將董卓派遣過去助戰的,說起來這裡面或許也有他自己識人不明的過錯,但誰敢怪罪於他?他自己更不會找自己的不是,現在當然也要找一些替罪羊出來,首先是要從中將自己的關係抹清了。
而在大殿旁不遠的張讓身子確實不易察覺的抖動了一下,因為他感覺似乎劉宏這一刻頗具龍怒之氣的眼神似乎有意無意掃過了他身上,他知道陛下只怕是對自己也有了埋怨了,也是,當初推薦董卓去的人裡他就有份,那個時候是收了董卓的禮,拿人錢財當然也要辦點兒事,所以到了劉宏當初問他覺得何人適合被派過去的時候,頗為“盡職盡責”的張讓立刻就想到了這位給了自己不少好處的仁兄了,當然就把他力薦上去了,其實張讓心底也有xiǎo算盤,聽說這個董卓在對抗羌族的時候做得很不錯,可以說也立下了不少的戰功,羌族勇猛,他都能夠馴服,害怕黃巾烏合之眾?可他沒有想到這傢伙打得贏狼,卻打不贏狗,沒辦法也只能夠硬著頭皮承認自己遇人不淑了。
不過張讓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也不是一個有事會往自己身上攬的人,禍水東引的伎倆可不是一般的高,當下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就是開口尖細嗓音在此時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啟奏陛下,那董仲穎臨陣退縮不假,可其出發點終歸是好的,想必是眼見當時事不可為,才不得不做出退軍之事,這乃是為朝廷保有有生力量,並非為sī。若說此次戰之不利,首在右中郎將”
“此之謂強詞奪理!”張讓話還沒有說完,卻被眾臣中一個聲音打斷了,眾人都循聲望去,卻發現原來是在文臣中尚且排名末端的議郎荀彧。
荀彧好歹是潁川荀家的傑出子弟,雖然如今官職不顯,但在這朝堂眾人中,名氣和名聲都還是不錯的,此時他站出來,眾人倒都想要看看他會如何說了,更何況他針對的還是如今皇帝大寵的中常shì有“內宮總管”之稱的張讓。
發現荀彧不過是一個xiǎoxiǎo的議郎,張讓眼皮也不抬一下,顯然對荀彧一點也不放在眼裡,但今天他頂撞得罪了自己,那就有他好受的,總要找個機會給他xiǎo鞋穿,張讓別的什麼都不多,就是心眼兒多,有劉宏在,他想要整哪一個,幾乎也就是說說而已了。
不過這回還不等張讓說話,劉宏已經開口了:“夠了,朕這回讓大家來,不是為了討論誰責任的問題,而是要找出如何解決前線糜爛局面。至於責任歸屬,後面朕自有主張。”
既然劉宏都發話了,張讓自然也沒有辦法借題發揮了,只是狠狠瞪了荀彧一眼,似乎要就此記住了他。
既然敢當眾頂撞於他,荀彧就對此有所預料,所以也不在乎,但張讓說的話他可以不聽,劉宏是天子,他說的話不管對錯,他總要遵守,所以也不在剛才那個問題上多深究,聽到天子所說,心裡一動,又是出列說道:“其實微臣認為,當務之急一是要令各路兵馬嚴守,以防黃巾賊肆虐,再下新城。另一方面,”突然抬起頭來,大聲道:“若陛下真心要剿賊,就即刻再組大軍,另差大將前去。荊州有曹先鋒在,荊州文武也是不俗,劉荊州雖然去了,但他留下來的荊州卻足夠支撐。恐怕首先還是要集中在冀州!”
第412章、喜盈門,凌巴有子
京城洛陽,凌府。'奇·書·網'
早在中平元年chūn末夏初的時候,成功解毒後回到了洛陽同時準備重新開始籌備“武林大會”的凌巴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