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東漢三國還是後來的魏晉時候,君臣的關係都和後來明清時候是天差地別的,唐朝雖說是開明治世,而且還有三省六部制分工制約、權力制衡,但在實際上,中央集權和君主**卻也是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而也意味著君主與臣子的距離越來越遙遠,當然了,即便是在這個時候設有的丞相,在朝堂之上卻也是有資格可以在龍鑾之下列席座位的;至於在這之前幾百年的漢朝,那就更是如此了。
劉宏這個皇帝雖然有些特殊,在**也玩得頗為荒唐,但是在朝堂之上這種嚴肅地方嚴肅時刻,卻也是一副正經樣兒,至少表面上多是這樣,就算不喜歡面對下面那些一天到晚就會勾心鬥角、爭權奪利或是為了各種利益之爭爾虞我詐耍手段的老狐狸xiǎo狐狸們,但生來的命運卻彷彿註定了他這一生就是這樣。
而這個時候的朝堂,也遠沒有後來顯得那麼森嚴,既不會像是明太祖洪武皇帝朱元璋那樣設立殿杖以為伺候威懾朝堂,也更不會像是清朝時候都將臣子當奴才,動不動就是三跪九叩磕頭求謝,自然朝堂還是要有一個朝堂的樣子的,當初漢高祖劉邦也是聽了叔孫通的意見重定自東周禮崩樂壞開始變喪luàn了數百年之久的禮儀大計,讓這位一世梟雄也不由的感嘆竟不知有序者如斯也這樣的話來。
現在的劉宏當然遠不能夠和高祖皇帝相比,可能唯一能比的,就是他的前任,那個東漢禍luàn之始的漢桓帝,而今天這麼難得肅穆也是皇帝劉宏以及文武群臣都齊聚一堂的朝會,為的不是別的,正是綿延了近兩年之久,如今卻還未能夠平定下來的黃巾起義。
要說如今天下大勢紛爭,隨著黃巾軍的作luàn,越來越多的人也看得出來,如今的漢室天下正處垂危,劉家皇家的統治風雨飄搖、岌岌可危,但就算看出來的人也只是極少數,而且很多人就算是看出來了,可是憑藉著對漢室的忠心,或者說是為了與漢室綁在一起的利益,只能夠起來對抗所謂大趨勢。
且先不說已經各自有準備的有識之士們,就說前線朝廷軍於黃巾軍的情況,從之前還能夠膠著一下幾乎是轉瞬之間就變為了朝廷軍的弱勢,死了兩個中郎將不說,就連大軍都覆滅了不少,那可都是朝廷軍中的jīng銳力量啊,都是用錢堆出來的,而且還有糧草的耗費,戰事持續的時間越久,消耗國力就越大,國庫本就空虛,不少都進了劉宏自己的xiǎo金庫,自然是別指望這位能夠拿出來接濟一下。
而對於同樣得到了訊息的一些人而言,就更是如此了,他們都沒有想到一切會發生的這麼快,快得讓人來不及做準備,可以說現在是經過了一年的平靜之後,朝廷大軍與黃巾軍的對陣中,形式便急轉直下,從一開始朝廷大軍屢屢獲勝,到現在變成了屢屢失敗,不僅折損了兩路郎將,還有過萬近衛軍jīng銳力量,也在這幾場戰鬥中損失殆盡,這對於朝廷大軍兵力主力陣容以及隨著思鄉歸鄉心切而本就有著下降趨勢計程車氣都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捷報頻傳、前線節節勝利的結果?”劉宏龍目突瞪,環視群臣,卻見朝堂之上居然有不少人在自己如此哼聲之後居然身體顫抖起來,暗自搖頭心中卻唯餘失望——
這就是朕的朝廷,這就是朕的文武大臣?
朕好想,其實朕也好想恢復祖輩榮耀,可看著滿堂文武,有誰可堪大任,有誰能夠為自己解憂,有誰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時候,劉宏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形象來,那是一個相貌堂堂、英武不凡的年輕男子,而他還有不同尋常的身份,大漢駙馬、也就是自己的妹夫,更重要的是,劉宏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他來,也是因為他之前再青州時候的一番作為,且不說他收攏了當地的luàn匪泰山賊一部,收編成為了朝廷所用之軍,而且加以訓練,成其為如今就是在禁軍隊伍裡也讓不少人看好頗是不凡的“狼牙軍”,如今更是擴充至了一萬五千人,別xiǎo看這將近連年時間裡面,原本就以一萬人為底的軍團居然只增加了五千人,可這五千人哪一個不是jīng英?就是原本的那一萬人,其實細究下來,其中不少的人也並非是最初的那些人了,為什麼?就是因為不斷的補充,但是又不斷地篩選,按照凌巴所說的,兵貴jīng而不貴多,朝廷大軍有的是,但真正能夠在戰場上馳騁和威懾敵人的jīng兵卻不多,雖說北軍驍勇,但目前那些軍隊大多是在冀州戰場,皇甫嵩一死,大軍必luàn,憑藉此時的凌巴雖然因為一個“武林大會”的關係而被號稱為“大漢第一武將”,但在軍中的威望其實還不是很高,至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