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董二夫人看著大夫人眉眼微揚,口氣隨意帶著幾分冷淡的說道:“我又不是大嫂,頭頂上帶著國公夫人的帽子,要這般的講究排場,隨意些就行了。”
大夫人並未生氣,面上的笑容更溫和了些,“二弟妹總是這樣善解人意,我這個當大嫂的有你這麼個弟妹也是有福氣的。”
呵呵,善解人意的二夫人?還是洗洗睡吧,徽瑜心裡想了想。董二夫人給人的印象可從沒喲普善解人意這四個字,這反話說的還真是令人當頭一棒的趕腳。
太夫人此時輕咳一聲,“排場也要分什麼時候,就這樣吧,四輛車。”
大夫人面色一僵,只得說道:“都聽太夫人的,那兒媳這就去準備了,若是明兒個弟妹出門也不會誤事。”
大夫人走後,二夫人也跟著告辭了,剩下董婉幾個小輩陪著太夫人逗笑一番,徽瑜繼續裝木頭人,等到臉都笑僵了,這才從太夫人的院子裡出來。
“二妹妹怎麼想著想要去國安寺的,咱們以前都是去太平寺。這次若不是我有些事情,定會陪著妹妹一起去的,還請妹妹勿怪。”董婉走在徽瑜的身邊似是隨意的問道。
徽瑜呵呵,只怕是忙著薛茹娘來的事情。也不說破這點,更不隱瞞自己的事情,就說道:“我最近在學棋譜,聽聞了聞方丈設了一局殘棋想要去開開眼界,讓大姐姐笑話了。”
董婉早就知道了徽瑜在學棋譜的事情,原以為是她閒極無聊一時興起,此時看著倒不像是隨意而為。看了徽瑜一眼,笑道:“咱們家都知道二妹妹最近痴迷於棋藝,沒想到這都要成棋痴了,咱們家是要出個國手嗎?”
聽著董婉明贊暗貶的話,徽瑜故作聽不出來,得意洋洋的說道:“借姐姐吉言,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沒定性的,沒想到倒是覺得打棋譜是個挺有意思的事情,我娘說學棋能讓我定定心也不錯,這才帶著我去看了聞大師的殘局。總有一日,我的棋藝必定不會差別人多少,大姐姐等著看吧。”
董婉心裡嗤笑一聲,學棋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若是真的能短短數月就能棋藝精進如斯,就算是有人能做到,也不會是董徽瑜。董徽瑜有幾斤幾兩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呵呵,真是好高騖遠。心裡這般想,嘴上卻說道:“那我這個做姐姐的就等著妹妹揚名京都,到時候定會給妹妹加油。”
徽瑜志得意滿的走了,董婉也拐彎往另一個方向而去。剩下的董緋菱此時才抬起一直垂著的頭,看著徽瑜的背影,心裡打定主意這段日子要好好的打一打棋譜,她的棋藝比不上董婉,但是比起董徽瑜還是好很多的。
至於國安寺……董緋菱還是決定不跟著去了,雖然她跟徽瑜投了誠,可也不想太明目張膽讓大夫人更容不下她。
三日後,徽瑜跟董二夫人就出門坐上了馬車朝著國安寺行去,四輛馬車在國公府看來並不張揚,但是走在大街上加上兩旁騎馬的護衛還是引起了百姓的關注,引論不休,猜測是哪個大家夫人要出門這般的排場。
走南城門的大路只有一條,定國公府的馬車浩浩蕩蕩的走過去,後面不遠處也有兩輛馬車緩緩行來。這兩輛馬車從外表上看絲毫不出彩,也沒有家族的徽記。不像是定國公府的馬車華貴富麗,還帶著家族的徽記很容易就認出來是哪家的。
此時,馬車簾子輕輕掀起一個角,露出一截欺雪賽霜的手指,然後半路的容顏雖然帶著幾分遮掩,熟悉的人還是一眼就能認了出來,夏冰玉。
“定國公府的馬車?”夏冰玉緩緩地放下簾子,沒聽說定國公府最近有什麼行動啊。想到這裡看著自己的丫頭道:“去打聽下。”
董家跟夏家的馬車相繼出了城門,在她們剛剛出了城沒多久,又有一輛馬車緊隨而去,同樣的不怎麼顯眼,但是馬車跟夏家的一樣寬敞低調,縱然是沒帶家族的徽記,守城門計程車兵也知道越是不起眼的馬車,其實越是不能隨意得罪的。
“今兒個邪了門了,怎麼接二連三的有馬車朝著一個方向而去,難不成有什麼好事?”守城門計程車兵嘀嘀咕咕,這樣的事情還真是不多見。
“守你的門吧,囉嗦。”另一名士兵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兩人推推囔囔的走了。
“打聽清楚了?”姬亓玉凝眉,看著剛鑽進馬車的章敞問道。
“打聽清楚了,殿下。先出城的是董二夫人跟董二姑娘,說是去國安寺上香,董家可是在平安寺捐的香油錢布施也多,不知道怎麼突然去國安寺。後面出城的是信國公府的大姑娘,也是去國安寺,說是他們家大姑娘早前許了願,今兒個是去